-
此時此刻,一幕幕如電影倒放一般衝入顧千雪的大腦,不同背景、不同衣著、厲王說話時的不同表情,但都在闡述一句話,便是——要練武,練武才能自救。
從前她未留意,如今深深想來,細思極恐!
是怎樣的遭遇才讓一個人時時刻刻想自救!?
如果是普通人,心底最大的夙願和念想也許是父母、也許是愛人、也許是孩子或者乾脆是一個物件、一種美食,但繚繞在厲王心底的卻是自救、卻是活下去。
顧千雪走到坐榻上,坐在厲王的身旁。
“怎麼?”厲王問道。
她伸手,環在他高大的身軀上,伸手在其背部輕輕撫了撫,卻未說話。
厲王起初不解,但隨後卻想到一般,“你在憐憫我?”
顧千雪白了一眼,“彆動不動就這般敵意好不好?為什麼要用憐憫這麼難聽的詞,是心疼,我在心疼你。”
宮淩渢勾唇,卻未反駁和抗拒,享受著女子的擁抱。
就在宮淩渢以為顧千雪會說保護他時,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可憐的孩子,以前的武功要自保,如今卻要多保護一個人,任重而道遠啊。”
“……”
“怎麼,你不願意?”
宮淩渢笑著將其環繞在懷中,將麵頰放在她還略有濕漉的髮絲上,“樂意之至。”
顧千雪點了點頭,從他懷中離開,“既然如此,我們便開始練功吧,雖然有你的保護,但我也要努力,不說幫你一把,最起碼也彆拖你後腿。”
“好。”
於是,房間內,兩個相愛之人卻未纏綿,卻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坐榻上,調息練內力起來。
一個時辰後。
顧千雪睜開眼,“我們出去切磋一下吧。”
“你能贏?”宮淩渢挑眉。
“十招之內,如果你無法打敗我,算你輸。”顧千雪對那黑衣男子狠狠地舉起了中指。
宮淩渢見她詭異的手勢,也是不解,“好,但……你這手勢是什麼意思?”
顧千雪笑眯眯的,“表示我很喜歡你。”
“……”宮淩渢見她那詭異的笑,便打心眼裡的不信,卻未拆穿。
於是,兩人真的出了房門便在院子裡打了起來,下人們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三招,顧千雪輸了。
然而顧千雪卻冇氣餒,“再來!”
“好。”
兩招,輸了。
顧千雪有些驚訝,這種感覺就好像賽車時,她的車子剛起步,彆人已到了終點。
“難道這回我冇發揮好?”她迷茫。
“不,這次我冇讓你。”厲王道。
“……”
隨後,兩人又交手無數次,都是兩招斃命。
顧千雪氣急敗壞,“為什麼我打不過你?”
厲王輕蔑地看了一眼,“你以為我這麼多年勤加苦練是假的?”
“但不是說,最後一刻都能激發出人的潛能嗎?”
“你是話本看多了吧,實力就是實力,哪那麼多潛能?”
“……”
顧千雪卻突然想起一個人,直直地盯著他半晌。
“怎麼?”宮淩渢問。
顧千雪道,“真的很想知道,你與那個人武功到底誰高。”
“那個人?”宮淩渢凝眉,“哪個人?”
“陸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