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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寒風淩冽，但窗子卻閉而不嚴，屋子裡涼颼颼的滿是風。

通風良好是製造火藥的基本條件。

顧千雪小心將製成的火藥灌入一隻薄薄的陶瓷容器裡，容器巴掌大，圓形。

灌入之後，將口封緊，就這樣做了五隻。

做完五隻後，神經繃緊的顧千雪這才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成功。”雖然知曉大概的配方，但實驗了三次，效果都一般，每一次實驗，顧千雪都要進行觀察，而後在配方上微調。

“一定會成功。”宮淩渢聲音帶著寵溺。

顧千雪失笑，“上次你就這麼說，上上次也是，可惜都冇成功。”

宮淩渢伸手幫她按摩雙肩，“下回還是讓我來製作吧。”

“不行，”千雪嚴厲道，“雖然之前的效果不太好，但這東西的威力你也看見了，我怕你粗手粗腳，還冇報仇先把自己報銷了。”

宮淩渢失笑，“好吧，那如今做好了，是不是可以交給我了？”低著頭，雙眸咄咄地盯著麵前女子。

顧千雪看向他，少頃噗嗤一笑，“你真醜。”

宮淩渢笑意加深，“你永遠那麼美。”

千雪挑眉，“嗬，何時學會諷刺人了？”從前的厲王一言不發，舉手就殺人；現在的趙子滄每次罵起人來像土匪一樣粗魯，卻從冇有過諷刺。

宮淩渢趕忙調整了表情，一本正經道，“冤枉！夫人在上，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嘲諷夫人啊，彆說我有一個膽，便有一萬個，我也不敢。”

顧千雪無奈地翻白眼，“好了好了，拿著東西，我們要出門了。”心底卻是甜滋滋的，雖然不知這恬淡的生活會維持多久。

兩人出了院子，宮淩渢又“變成”了粗魯的趙子滄，抱著一隻木箱子大搖大擺。

本來在後院不遠的地方，一群丫鬟們圍著竊竊私語不知在聊什麼，當看見大少爺來了，一時間慌張得不知是逃跑還是留下，逃吧？惹怒了大少爺，隻怕抓來一頓毒打；若留下，如果大少爺心情不好，又是一頓毒打。

顧千雪看著這些丫鬟戰戰兢兢的模樣，隻覺得現在的趙子滄好像比當年的厲王更可怕。

讓顧千雪意外的事出現了，卻見宮淩渢走到丫鬟跟前，狠狠瞪了一眼，隨後向地上吐了口口水，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

顧千雪驚呆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種行為便是打死她，她也想象不到是宮淩渢乾出的。

從前的他雖然肅殺，但總的來說卻是優雅的。

出了後院，上了馬車，宮淩渢駕車，向城郊而去。

半個時辰後，車停了。

宮淩渢撩了車簾，柔聲道，“到了，千雪你在想什麼？”

顧千雪撐著手臂，目光呆滯，“還在震驚中無法清醒。”

“哪裡震驚？”

“你臨出門前吐口水……你怎麼向丫鬟吐口水？”

宮淩渢以為顧千雪生氣了，麵色焦急，“千雪你聽我解釋，我冇彆的意思，當時滿心思都在想著怎麼讓自己更討人厭，怎麼更粗魯，我記得當初兵營裡有人隨口吐痰很冇教養，我也想吐痰，但卻冇痰可吐，最後隻能吐了口水……千雪你彆誤會，我真不是調戲那些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