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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雪一愣,腦子開始飛快運轉起來,厲王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問她要什麼?有什麼陰謀?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還是有什麼目的?交易?
轉瞬之間,幾十種可能從顧千雪腦子裡閃過。
顯然,厲王不耐煩,“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千雪火了,“什麼敬酒罰酒,你剛剛還質問我,現在又問我要什麼?是個人都要考慮下你的用心好嗎?”雖然憤怒,但顧千雪還不敢說很難聽的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句話,顧千雪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本王的意思是,你既然醫好了母妃之病,本王自當獎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厲王的聲音,高高在上。
顧千雪這才明白,眼睛轉了一下,柔聲道,“真的……我想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那看是什麼東西了。”厲王卻不上當。
顧千雪本想激他一下,卻發現失敗,有些氣惱,“當初我為親妃娘娘診病的原因,是推你下水。如今娘娘已清醒,我們兩人也算兩清,這個獎品我不要,隻求以後與你兩清,行嗎?”
“不行。”厲王回答得十分乾脆。
“憑什麼?”顧千雪終於忍不住大喊,彆說胳膊還生疼,就是厲王那混蛋將她胳膊擰掉,直接要了她腦袋,她也必須和他說過明白。“厲王,難道你要出爾反爾?”
“如果本王正要出爾反爾呢?”厲王未發怒,卻笑了。
“你是君子嗎?你是男人嗎?”顧千雪大喊。
“不是君子。”厲王垂著眼,唇角的笑容邪惡,“本王從不在意那些虛名,若在意,早就被人拖入地獄了。至於是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還不等厲王說什麼,顧千雪卻幫他回答了,人生已經不易,不能再雪上加霜。如果這混蛋厲王真的要為證明自己“是男人”而動手動腳,她非嘔死不可!
“厲王殿下,咱們講些理好嗎?”顧千雪柔下聲音,對於這個油鹽不進的傢夥,她除了無奈,實在不知如何對待。
厲王一挑眉,示意讓她把話說下去。
顧千雪差不多帶了哭腔,“我推你下水有錯,但為秦妃娘娘診病也算是兩清,你我毫無瓜葛,我冇違逆你、辱罵你,你也不欣賞我,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還要牽扯不清?還不如,你做你的厲王,我當我的顧千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行嗎?”
“不行。”厲王拒絕。
如果此時顧千雪武功高強,她非打死麪前這個不講理的男人不可,即便武功不濟,她也想與之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就被打死,長痛不如短痛。
想著,顧千雪翻身下床,也不顧身上隻穿著裡衣,雙手狠狠握拳,“想拒絕,可以,給我個理由。否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厲王有了興致,將身上那披風脫下,也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腕,“幾日未見,又皮緊了?竟想與本王動手。”
顧千雪想也冇想,將內力集中在手,猛地向厲王的肘部襲去,她自知冇什麼套路,便準備攻擊其關節。
但她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麵前哪還有人,她向右看去,卻不知何時,厲王到了他身側。
“女人的手,可不是用來打架的。”說著,厲王捏起了顧千雪的手腕,輕輕一捏。
伴隨著清脆的骨骼響聲,緊接著便是顧千雪的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