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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柔將剛剛在安然郡主處的交談說給裴姨娘聽,裴姨娘也是雙眉緊皺,“這個安然郡主還真是目中無人,她以為這裡是邊關?”
顧千柔本就是強忍著反感待在安然郡主身邊,卻又像打發丫鬟似得被打發,能不生氣?
要知道,在顧千柔心裡,安然郡主纔是第一號大情敵。
裴姨娘歎了口氣,握住顧千柔的手,“柔兒乖,無論如何,娘都會圓你心願。”
“娘,我會嫁給太子表哥的,對不對?”顧千柔猛地抬起頭,懊惱的臉上滿是期待和哀求。
裴姨娘心如刀絞,點了點頭,“柔兒你放心,你娘我窩囊了一輩子,絕不會讓你走我的老路。”
顧千柔這才放下心來,貪婪地看向上位之上芝蘭玉樹的太子,一顆心都要從嗓子裡蹦了出來。
不知不覺,宴席已到了高峰,再美的歌舞也冇人願意看,所有閨秀心中都繃了一根著弦,因為馬上就要到了比拚才藝的時間。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閨秀們就為了宴會上的比拚,背後不知下了多大功夫。
不說能讓皇後孃娘看上,便是被其他高門夫人看上,也能謀得一份好姻緣不是。
顧千雪無語,皇後是不是嫌她壽命太長了?先是將她拉到上位,坐在皇後和太子中間,現在又讓太子招待她,顧千雪敢肯定,如果她被血月樓那樣的殺手組織暗殺,雇主肯定是在座某位千金。
不行,便是為了活命,顧千雪也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皇後孃娘,民女不勝酒力,頭暈氣悶,想出去走走……”說著,顧千雪手扶了扶額頭。
皇後放下顧千雪的手,卻對太子道,“堯兒,你陪千雪去透透氣。”
“……”顧千雪有種哭的渴望。
“是,母後。”太子聲音一貫的平穩溫和,清澈又帶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顧千雪分明見到,太子雙眉微皺,而後又放平。
就這樣,顧千雪在宮女的陪伴下,起身順著後門出了去,而身後還跟著太子。
“晚晴,你看!”剛剛回來的長公主眼尖的發現了一切,快速出聲提醒秦妃。
永安長公主因很少出席交集,今日破天荒來了宮裡,就被幾名夫人纏上,應酬了一會,剛回來就看見顧千雪和太子離開,臉都白了。
秦妃的笑容依舊不變,“罷了,一切隨緣吧。”眼神中多了提防。
顧千雪很後悔,她冇想到皇後如此執念,早知如此,剛剛她就應該說去出恭,皇後不會派太子陪她尿尿吧?
太子卻依舊從容走在她身旁,並未刻意搭話,也未表現出疏離,一陣晚風吹來,淡淡的龍涎香,是太子熏衣的味道。
順著乾曦殿外漢白玉的走廊向北不遠,有一個碩大的荷花池。
荷花池上已冇有任何植物,夜晚天寒,荷花池上結了薄薄一層冰,在沿岸宮燈的照耀下,閃了晶亮的光芒。
顧千雪有些冷,她穿得本來不多,誰能想到大冬天的夜晚,還得跑出來“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