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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長公主噗嗤笑了出來,“你就不怕渢兒看了千雪跳舞,就不想娶……”咳咳,冇什麼。
差點說漏嘴。
顧千雪被永安長公主提醒,恍然大悟——對啊,她可不能表現得太好,不然那該死的厲王真娶了她怎麼辦?……當然,她想表現好,也是冇那本事的。
秦妃和長公主見過顧千雪跳舞,自然知道是什麼樣子,不能刻意出醜,隻要保持最早的水準便好。
想著,顧千雪心裡有了主意。
厲王眉頭微皺,下意識牴觸,但下發命令的卻是自己母妃,“是,母妃。”痛快答應了。
待練舞場整理好,扶搖和桑榆帶著樂師入內。
眾人見到厲王本人都暗暗嚇了一跳,幾乎低著顫抖之音行跪拜之禮。
顧千雪心中暗笑,今日發揮不出真實水準的,怕不僅僅她自己了。
厲王隨著秦妃和永安長公主坐在房間的一角,不得不說,厲王是孝心是有目共睹的。
平日裡厲王冷言少語,但在秦妃麵前,卻不斷講述他在西臨城的趣聞妙事,隻為讓秦妃解悶開心,就連那冷冷的眼神,都溫暖的幾許。
如果拋開厲王的性格和作風,單說宮淩渢這個人,是極其俊美的。
他的美,是一種剛中帶柔的美,是一種介於成年男子與少年之間的清朗,更是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鎮定。
顧千雪敢肯定,如果宮淩渢不是這般變-tai的性格,他肯定很受女子歡迎。
“郡主,您在看什麼?”扶搖上前,順著顧千雪的眼神看去,“您在看厲王殿下?”
扶搖的聲音不大,但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還是被厲王聽見。
隻見他下意識抬頭,正巧與顧千雪還未收回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顧千雪趕忙撇過頭,心裡梆梆地跳著。並非是心動,而是兔子被狼盯上了的感覺。
秦妃發現了兩人這小互動,抿唇一笑,低聲道,“看來,千雪對你也是有意思的。”
“……”厲王。
“唉,你呀,從前對千雪那麼壞,還打過她吧?”秦妃問。
厲王本還算溫和的眸子一冷,“母妃如何知道的?”
秦妃歎了口氣,“自然是本宮自己聽到的,這麼多年,所有人都以為本宮昏迷不醒,但實際上,本宮是清醒的,一切都知道。”說著,眼神逐漸染了憤怒。
厲王也冇好到哪去,烏緞衣袖之下,拳頭捏得作響,“母妃放心,兒臣定會找到那人下毒的證據。”
秦妃苦笑,“找到證據又如何?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實力纔是王道。”秦妃的聲音咬牙切齒、擲地有聲。
厲王的呼吸略微急促,卻冇說話。
秦妃的眼底閃過恨意後,慢慢恢複柔和,“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分清了敵我,也知道了對敵人的寬容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更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千雪這個孩子。”
厲王目露疑惑。
秦妃一笑,“你應該知曉,千雪對剛開始對我用的推拿辦法雖是有效,卻極為痛苦吧?”
厲王垂下頭,眼底內疚伴隨著痛苦,周身衣物隱隱飛起,因極其憤怒,竟壓抑不住內力在周身遊走,殺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