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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長公主這才躺了下,心頭卻依舊憤怒,“若不是看在渢兒的麵子上,明日我便去見識下,是怎麼樣不要臉的女子,跑到男子府上賴著不走。”
秦妃再次拍了拍永安長公主的胳膊,“好了好了,渢兒年紀也不小了,便讓他自己處理吧,隻要千雪嫁入王府成正妃,其他的便隨著渢兒去吧。”
這便是做婆婆與做母親的不同。
秦妃是完全從厲王宮淩渢的角度考慮問題,而永安長公主隨著與顧千雪的感情加深,卻逐漸從顧千雪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兩名閨蜜第一次同床異夢起來。
第二日,顧千雪從無名居後門溜出來時,一眼便見到門口停著的純黑色馬車,不是彆的,正是厲王的千金車。
但今日趕車之人卻不是君安,而是……
“邵公公,您怎麼來了?”顧千雪驚訝道。
邵公公看見顧千雪果然從無名居後門出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郡主啊郡主,您放著厲王不要,怎麼就……就……就和那病秧子勾搭一起了呢?若您不喜歡咱們王爺而喜歡太子爺便罷了,咱家卻怎麼也想不通,那病秧子有什麼好,您若是跟了他,回頭他死了,您便是寡婦了!”
顧千雪噗嗤一笑,“邵公公您以為我晚上和蘇淩霄做什麼呢?”說著,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邵公公真想照著顧千雪的腦袋狠狠給那麼一下子,但對方身份太高,他也隻敢想想,不敢真的去做。“您……您……嗨,千雪郡主,您還是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呢?”
顧千雪見邵公公是真的為她擔心,趕忙認真道,“好了,不逗公公了,我和蘇淩霄是清白的,他是我的病人。至於為什麼晚上來無名居的原因,是因為在蘇淩霄身邊我能安心跳舞。”
一邊說著,顧千雪一邊跳上馬車,坐在車廂口,透過那厚重的冬日馬車簾與外麵趕車的邵公公聊天,“說來也奇怪,那蘇公子就是有一種魔力,他三言兩語,便能安撫我的不安,之前我掌握不了節拍急得都快哭了,但您猜怎麼著?到了蘇公子這,他一下子就教會了我打拍子。”
邵公公也跳上了馬車,一聲吆喝,馬匹慢慢跑了起來,千金車啟動。
“但……但那也不能在無名居過夜啊,你們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好說不好聽!”邵公公依舊不讚同。
“不是孤男寡女,無名居很多人呢。”顧千雪解釋。
“但那些是下人啊。”邵公公道。
“下人難道就不是人?”顧千雪問。
“……”邵公公無語,“但即便是有下人,郡主是未出閣的女子,也不好在男子家中過夜的。”
顧千雪挑眉,“之前我還被迫在王府過夜呢,這個又算什麼?”
“……”邵公公再次無語,“厲王府……這個不算的!”
“為什麼不算?難道厲王府的主子——厲王,不是男人?”顧千雪挑眉道,眼神中滿是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