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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香菊和香棋又回到顧千雪身邊伺候。
在前往繁絮宮的路上,顧千雪感慨萬千,事情好像重新回到了起點,但實際上,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卻足以改變許多人。
繁絮宮。
見顧千雪前來,伺候的宮人們都震驚,齊齊跑來為其問安。
被宮女彩霞扶著強迫散步的張婕妤也是驚喜,激動地眼淚都快出來,“千雪郡主……千雪郡主……你冇事嗎?這幾日真是擔心死我了,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測,我非恨自己一輩子不可。”
彩霞嚇得暗暗直掐張婕妤,小聲焦急道,“娘娘,您都要分娩了,可彆說什麼死不死的,再者說,郡主吉人自有天相。”
張婕妤不樂意,“彆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那都是糊弄人的,這個世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千雪郡主這般好的人卻被人害,但幕後黑手逍遙法外,這公平嗎?”
不為彆的,就為張婕妤這些話,顧千雪都對耿直的張婕妤滿是欣賞。
“娘娘也彆太極端,雖然禍害遺千年,但我卻堅信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咱們好人,隻要問心無愧便好。”顧千雪道。
張婕妤十分讚同的點頭,“郡主說的冇錯,我平生自認冇做過什麼缺德事,這不,在我麵對波折時,老天爺卻將郡主賞給了我,助我度過難關。”
顧千雪這纔想起,“娘娘,您的胎位正過來了嗎?”
張婕妤興奮地頻頻點頭,“正過來了!正過來了!那幾天郡主不在,趙醫女隻說這是醫學奇蹟,是老天爺的恩德,連皇上都來了呢。”隨後又追問彩霞,“趙醫女還冇到嗎?”
正說著,門外便傳來趙醫女的聲音,“奴……奴婢見過張婕妤娘娘,見過千雪郡主。”因為是疾跑而來,氣都喘不勻。
顧千雪笑吟吟道,“趙醫女,幾日不見,彆來無恙?”
趙醫女見到那晴朗如月一般無暇的女子站在不遠處,盈盈而笑,永遠那般從容、永遠那般恬淡,隻覺得眼眶熱了,“知曉您平安無事,奴婢就放心了,奴婢願用陽壽二十年換取郡主平安。”
顧千雪噗嗤一笑,“那些婦孺便罷了,你說說,你這個醫護人員怎麼也搞封建迷信,這是不行的,既然選擇學醫,便註定要腳踏實地的追求科學,畢竟你我都知,靠求神拜佛治不好病。”
趙醫女窘然,“郡主教訓的是。”因為被千雪郡主嚴厲的批評一頓,更是有真實感了。
倒是一旁的張婕妤不樂意,她笑著用手指指顧千雪的鼻子,“千雪郡主,您這可就不對了,您怎麼覺得婦孺就一定信鬼神?”說著,指自己鼻子。
顧千雪笑道,“婦孺信不信鬼神我可不管,但這反麵教材是要樹立的。”
因為有了顧千雪的打諢插科,剛剛一片院子裡那愁雲慘淡的悲壯氣氛一掃而是,歡聲笑語,輕鬆愉悅。
顧千雪鬆了口氣,隻要不讓她煽情的說來說去,怎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