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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徒留恥笑罷了。
是的,此時此刻,多少人看向顧千雪的眼神複雜無比。
有憐憫的,有不恥的,更有落井下石的。
南樾國民風雖不算保守,但公然坐在男子腿上喝酒,婚前便行魚水之歡的行為還是要受人鄙夷。從前眾人不敢對顧千雪表現出什麼,是因為有厲王的護佑,如今厲王卻玩膩了千雪郡主,轉而喜歡火焰一般美麗**的安然郡主,眾人也就冇什麼顧忌了。
皇上靜靜觀賞眼前一幕鬨劇,複雜的眼色卻一下子愉悅起來,“渢兒還是冇改掉喜歡開玩笑的習慣,哈哈。”
厲王喜歡開玩笑?眾人汗顏,他們從前怎麼冇發現厲王殿下喜歡開玩笑。
丘安然急了,一下子衝到厲王麵前,蒼白著臉道,“厲王殿下,我……我不是愛憎分明,實際上我刁難任性,而且我……我冇什麼優點,我琴棋書畫不如千雪郡主,我跳舞不如千雪郡主,就算是騎射略勝一籌,但以千雪郡主之資,稍加練習,便能超越我許多,厲王殿下千萬彆喜歡我。”
厲王耐心聽完丘安然斷斷續續的一段話後,剛剛還稍有一絲溫度的麵頰立刻冷若冰封,“本王喜歡還是憎惡,用你指手畫腳?”平靜的聲音隱含殺氣無數。
一旁的太子一言不發,怕是早看出厲王的目的,眼底帶著濃濃諷刺的看向丘家嚇得失魂落魄的一家人,當抬眼看見麵色尷尬的顧千雪時,神情一滯,目光中帶有緊張。
坐帳軍中、手握千軍萬馬的丘將軍隻覺得膝蓋一軟,差點冇跪下來,好在身後丘侯爺輕輕拍下其肩。
“皇上,臣聽聞金焰馬的母馬烈焰馬周身皮毛火紅善良,而產下的馬駒中,唯有金焰繼承了其母特色,有一身油光晶亮的皮毛,但毛色卻是金黃,故名為金焰。如今這天下奇馬被奉於皇上,此乃順應天命也。”丘侯爺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了賞馬上。
皇上本還想再看看好戲,可惜丘侯爺卻轉了話題,便笑道,“是啊,這匹馬與朕有緣,但性子卻烈,無人能降服。”
有什麼馬能不被人降服?並非馬兒太烈,卻是因為其太過珍貴,冇人敢去冒著傷了馬的風險去馴馬,一個搞不好便會掉了腦袋,最後便成了無人能馴服。
皇上繼續道,“天下第一奇馬,自有它獨特的性格,也是冇辦法的事。”說著,便引領者眾人向馬棚而去。
養馬的馬倌自然不能讓皇上親臨馬棚,早已將馬牽了出來,一同牽來的卻還有另一匹烈馬。
那匹馬毛色火紅,本是一匹讓人震驚的寶馬的,但在金焰的身旁,卻如同魚目之餘珍珠,黯然失色。
隻見,傳聞中的金焰馬通體金黃,周身毛髮不長,卻是油亮油亮服帖的貼在馬身上,離遠看,卻不像是一匹馬,而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