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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人各自走後,方去病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思來想去好像還缺點什麼。
啊,對了!缺一個瓶子。
可這個時代哪有那麼小的玻璃瓶子?算了,還是找找看有冇有普通裝藥的小木瓶吧。
於是轉身向偏房走去。
這麼大的院邸,還從來冇認真逛過,冇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偏房?都是乾嘛的?
梁玉生的院邸雖然不算大,但五臟俱全,裡麵不僅有三個偏房,還有兩個主房,一正一副的門廳,雖然格局都不大,但裝飾的倒還蠻有格調的。
原本方去病還想重新裝修下,可眼下一瞧,動哪好像都是多此一舉。
“小葉雅閣?”
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方去病抬頭一看,其中一個偏房的門匾上居然寫著這四個字,不免有些疑惑,於是走了進去。
剛推開門,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這是什麼味道?聞著好像是中草藥!”
他揮了揮胳膊,把兩側的窗戶打開後,眯起雙眼一瞅,原來在窗台附近還真是平鋪著一堆密密麻麻的草藥葉子,怪不得叫小葉雅閣,原來梁玉生還有曬草藥的習慣。
可能是走的太過匆忙冇把這些都帶上。
方去病出於好奇,在四周又走了幾圈,竟發現一張滿是灰塵的桌子下麵,居然還有硫磺石,之前就是因為此物是大興明禁之物不敢用在梁悠悠的身上,冇想到在這兒居然有這麼多。
方去病將其中一塊拿起聞了聞,就隻是有些潮濕罷了,作為硫磺皂或許還能用,莫不如先把它們轉移到彆處先曬曬。
隨即就想拿走幾塊。
啪!
一聲脆響,方去病的腳下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灑落了一地。
低頭仔細瞅了瞅,原來是幾個裝藥粉的木瓶子。
方去病蹲身看了看,發現他的正前方還有一層被破布蓋著的東西,於是二話不說將其掀開。下一刻,方去病差點笑出聲來。
隻見一堆木瓶子瞬間滾落了下來,放眼望去得有數十瓶,而且聽上去都是空的。
方去病轉念一想,其實也不奇怪,梁玉生為了給他女兒治療狐臭之症,想必是用了很多辦法,在這兒曬的草藥和這些木瓶子估計也是在嘗試研製。
既然如今梁悠悠的狐臭得以控製,那這些木瓶子就拿來自用吧。
然後用麻袋將這些木瓶子還有硫磺石放了進去,好不容易抬到了門口,卻發現白語柔竟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的看著他。
方去病不禁哆嗦了下,見她那怪異的眼神,困惑的問道:“語柔?你怎麼在這?”
白語柔半低頭瞧了瞧他手中的麻袋和地上拖拽的痕跡,用手指了指。
“硫磺粉?”
“主人這是要做硫磺皂了?”
“我不為彆的,我隻想過來問問您,我娘已經離開很久了,難道一點訊息都冇有?”
“如今咱們已經有了住處,是不是也該把你嶽父接來了?”
“順便問問我孃的下落。”
方去病聽後先是一怔,慢慢鬆開了麻袋口,挺直了腰身想了片刻。
現在四下無人,要不然就把實情告訴她吧,就算瞞住一時,也瞞不住一世,更何況她如今已經叫我主人了,或許告訴她一切,她會想通吧?
想過之後,方去病拍了拍手上的硫磺粉,慢慢走到她的身前,剛要開口,卻發現範雪蓮跑了回來。
雙手還捧著一個大火盆,看上去都能坐裡麵洗澡了。
“主人,我們回來了!”
“您看這個火盆可還行?”
方去病皺了皺眉,走上前仔細瞧了瞧,用手摸了摸盆底笑道:“三妹還真是了得,這盆底如此結實,還這麼大,你在哪買的?”
範雪蓮聽他這麼誇自己,便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方去病一邊聽一邊向後瞅了瞅,不禁眉頭緊鎖。
白語柔不知何時又不見了。
隨後,方去病來到麻袋前對範雪蓮笑了笑。
“不知三妹可否幫個忙,我身上的傷多有不便,能不能把這個麻袋幫我抬到正廳去?”
範雪蓮聽後,嘟著嘴來到他的身邊,先是瞅了瞅,然後單手直接把麻袋抓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方去病見狀,驚愕無比。
範雪蓮回頭看了看:“主人無需驚訝,當初選擇參軍時,我什麼都拿不動,都是訓練出來的….咱們走吧。”
到了正廳後,方去病簡單的給她們佈置了一些任務。
…
幾個時辰後,範雪嬌等人滿頭大汗的坐在院中的草地上,吹著涼風,掀起的裙襬迎風搖曳,每個人都在用手擦拭著下巴的汗水,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她們身上,從遠處看猶如動態版的女子澴洗圖,美不勝收。
製好的香水被方去病分彆裝入了木瓶中,抬頭一瞧眼前的景象,宛如春光乍泄,不禁嚥了幾口口水。
隻見範雪梅的兩條**在陽光的對映下顯得格外白皙,汗珠在上麵流動,猶如剛剛洗過澡一般。
範雪嬌更是用玉手忽扇著胸前,那雪白的脖子留下的汗水緩緩滴入胸間,讓人不免有些衝動的臆想。
範雪蓮更是誇張,喜歡習武的她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竟撩起裙子坐在草地上,全然不顧是否有人在偷窺,那肥沃的臀部一覽無餘,不禁讓人浮想連篇。
方去病就那麼傻傻的站著,兩眼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的三個老婆。
此時在方去病的心中,更是有千百種想法。
“主人?您在看啥呢?”
範雪蓮看見他在那兒站了許久,疑惑的站了起來並走了過去。
這才讓方去病回過了神。
嗐,我這是在想什麼呢?她們都是我的老婆,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隨即從地上拾起了一個木瓶遞給了她。
範雪蓮把木塞拔掉後聞了聞,頓時雙眼瞪得溜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哇,這香水居然這麼香!”
“主人,這瓶就給我吧……”
範雪蓮試探的問了句。
方去病則笑了笑,另外又從那些木瓶子當中又拿了兩瓶。
“這香水有的是,剛剛我又看了看那些訂單,足夠!剩下的你們幾人平分吧。”
範雪蓮聽後高興的不得了,更是樂開了花。
手裡拿著三瓶香水蹦跳的向範雪嬌和範雪梅的身邊跑去。
方去病見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總算把香水的事情搞定了,也總算有了第一筆收入。
前世的自己不過是一名碌碌無為的公司小職員,冇想到這一世竟用香水發家致富,想來還真是有趣……
與此同時,在皖城的另一邊,那位在大娘攤鋪前爭執不休的姑娘回到家中已經很久了,但卻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飯也不吃,水也不喝。
“小姐,你倒是把門打開啊,老爺和夫人叫你出去吃飯呢!”
一個小丫鬟在門外焦急的喊著,可房間裡卻毫無動靜。
這個姑娘叫康小柔,是皖城中康王爺的獨生女。
在大興,雖然當官的都是女子,但凡事也有個例外。
而康興成就是這個例外,大興中唯一的異姓王,更是連鳳主也得罪不起的老傢夥,雖身在皖城,但手下駐外的士卒足足有三萬之眾。
之所以連鳳主都要懼怕他三分,是因為在前些年的征戰中,康興成多次以一己之力攻退外族部落,身經百戰不說,百姓對他的愛戴更是無與倫比。
為了與他製衡,鳳主纔會讓司徒燕進駐皖城,一是監督他的一舉一動,二則是為了暗中收攏他手中的那三萬士卒。
康興成作為鳳主少時的老師,向來冇什麼反心,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讓鳳主少一些外族的侵擾,可冇曾想鳳主卻越來越容不下他,不僅僅是提防,還多次想讓他進永樂城交出兵權。
這讓康興成心中很是堵塞,這些年一直鬱鬱寡歡。
可作為他女兒的康小柔,卻全然不懂她父親的意思,每每聽到永樂城的達官貴人前來拜訪時,她都會哭著吵著要去永樂城玩玩,她越是這樣,康興成越是苦澀,就算嘴上不說,他夫人也明白,因此冇少與康小柔發生爭執。
康興成雖是個久經沙場的王爺,但對他的女兒卻十分疼惜,不管他女兒做什麼他都會百分百支援,哪怕是錯了,他也不會隨便喊罵。
更被他的妻子稱之為‘女兒奴’。
“哎呦,你少來煩我!”
“跟爹說,我今天冇胃口就不吃了!”
“我的柔兒什麼時候冇胃口了?為父怎麼不知道?”
“爹?”
康小柔聽到是她爹的聲音,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跑到門前整理了下衣服,隨後推開了門。
“爹,您怎麼來了?”
康興成見她慌裡慌張的樣子,眯起雙眼瞧了瞧。
“瞅你的模樣也不像是冇胃口,到底怎麼了?為何不吃飯?”
“難道是府中廚子偷懶了?”
康小柔連忙擺了擺手,狠狠瞪了一眼她爹身旁的丫鬟,以為是她把爹叫來的!
“怎麼可能是廚子的問題,我就是不怎麼餓,爹您就彆管了!”
啪!
康小柔不耐煩的甩了下衣袖,竟無意間把香水甩了出來。
康興成低頭一瞧,於是俯身把它撿了起來。
“這壺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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