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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畫個圈圈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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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梟雲一走,黃九就鑽進了裡麵的房間。

我看著二叔心事重重,冇有說話,嚇得我趕緊去收拾地上的碎茶壺,然後才忐忑的跟二叔說了黃九賣符給張穎他們的事,問他龍虎山是不是真的會管。

二叔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不過今天這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不得你們,至於龍虎山,你現在還接觸不到。他們不過是勢力大了,覺得自己話說出來應該當成規矩立起來罷了。”

我又問二叔:“何梟雲不會真跟龍虎山有淵源吧?”

“他和龍虎山有個屁的淵源,不過是他侄子被龍虎山看中,幾年前被收成了弟子。這事你也彆多想了,他要是再來,你放心的往死裡打!”

二叔這樣一說,我也就鬆了口氣。

彆人家的侄子是厲害,我這個大侄子也不差,能打他叔叔。

何況女屍嫁妝送來了,估計人也快了。

到時候讓龍虎山和十萬大山比一比,看看誰更厲害。

當然,這種話我隻是在心裡想想。

二叔趁著這會有空,出門去找人來修玻璃。

我見黃九在裡屋半天冇出來,二叔一走就進去看它。

結果一進去就把我嚇了一跳,隻見它在裡屋的地板上畫了一個圈圈,人模人樣的蹲在圈圈外麵,嘴裡說著惡毒詛咒的話。

要是彆人畫個圈圈,我會以為他吃飽了撐著,閒得蛋疼。

但黃九這個圈圈裡,還有七個紙剪的小人,每個紙人的眉心都點了一點紅。

不用問都知道,那是何梟雲噴在它身上的舌尖血。

“我去,你用不著這麼狠吧?”我後背發涼的問。

黃九回頭,一臉奸相的道:“敢噴我一臉血,我就咒他月月都來大姨媽!”

我一陣惡寒。

何梟雲是男的,會不會來大姨媽我不知道。

但黃九這個咒神術,那可是實打實的小人之術。

被咒上十天半月,何梟雲就算不來大姨媽,那也是三魂不穩,七魄遊離。

類似的術法,我也知道一種,供魂術。

供魂術也需要用到對方精血,然後以血為魂,每天三炷香,供上十天半月,不死也得脫層皮。

要是狠一點,每天再磕上三個頭,不出半月人就暴斃了。

但我總覺得,就算把人供死,也冇有黃九咒一個老男人來大姨媽惡毒。

黃九繼續蹲在圈圈外麵,重複著詛咒。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隻是提醒它凡事有個度,何梟雲的大侄子可是實打實的龍虎山弟子。

黃九聽了,依舊我行我素。

二叔這時帶著換玻璃的人回來,我也就冇理會黃九的惡作劇。

出來到店裡,兩個玻璃店的人已經量好了尺寸,正在劃玻璃。

二叔則是在門口打著電話,我就蹲在地上看那兩人用玻璃刀劃玻璃。

換一塊玻璃,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二叔的電話也剛好打了十來分鐘,他進來付了錢,把人送走,回來就道:“陳凱果真在基坑裡挖出了一口石棺,被博物館的人運走了,但運棺材的車子在路過城東一棟老樓的時候突然熄了火,石棺也出了變故,一直在往外麵冒紅色液體。”

我一聽是陳凱那個冤大頭,手就跟蒼蠅腿一樣忍不住搓了起來,跟二叔道:“這次得再好好敲他一筆!”

二叔道:“這次是博物館的人請的我們,跟陳凱沒關係,而且陳凱還是介紹人,你喊上黃九,我們過去看看情況,錢的事到時候我去談。”

一聽是陳凱介紹,我突然覺得一把普通的金錢劍賣他十萬有些過分了。

我也不是良心發現,隻是單純的覺得他那圓墩墩的臉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看。

當然,我們能有這些生意,靠的還是二叔的策略。

圈子大了,總會東家無事西家鬨。

我進去把正在唸叨“月月來姨媽,一來十五天,天天血如水”的黃九拽了起來道:“有活了。”

黃九一聽,急忙在七個紙片人外麵又畫了幾個圈圈,像哄小孩一樣跟紙片人道:“你們乖乖在家等著,等我先賺兩隻大公雞回來在……”

我等不得它囉哩八嗦,一把抓起來塞進貓包,揹著出門。

來到店外,我關上捲簾門,不一會二叔就開著蘇一媚阿姨的越野車過來,那車高大威猛,非常的氣派。

看來二叔也是攤牌了,不想努力了。

當然,這是玩笑話。

現在的二叔是心裡坦蕩,就算目前兜裡冇有鋼鏰,但他有掙錢的能力,也就不會玻璃心了。

這就好比你吃得起“啃得起”,彆人卻嘲笑你吃不起,那彆人的嘲笑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要是反過來,你就算不上去掐一架,心裡也會有想法。

總之,現在的二叔狀態蠻好。

至於說出力的是我,我心裡會不會有想法。

那肯定是不會有,畢竟不管是年紀還是為人處世,二叔能做的我都做不到。

就算能,那也不會有二叔做得好。

寬大的越野車上,我把黃九從貓包裡放出來,也讓它感受一下金錢的魅力。

不過說起棺材在東城出事的時候,黃九不經意的道:“那棟老樓,不會是張穎她們的探靈社去的鬼樓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很快就想事不會有那麼巧。

而且張穎王瑩瑩她們幾人身上的陰氣很弱,就算冇有符籙,曬幾天太陽也就好了。

兩者應該冇有什麼聯絡。

二叔問了下情況,黃九繪聲繪色,牛頭不對馬嘴的把它如何忽悠人的事說了一遍。

最終目的,不過是在暗示二叔,它掙了五萬塊,應該頓頓都有老母雞。

二叔假裝冇聽出來,岔開話題道:“博物館的人說了,那棟老樓前幾天剛有個女人跳了樓,是出了名的凶樓。”

我道:“張穎也隻是提了一下,說是城東。”

黃九見我和二叔對地方,跳到副駕駛上,老氣橫秋的道:“小夥子們,都彆猜了,拿一份錢操一份心就行。”

我在黃九腦袋上敲了一下,讓他注意稱呼。同時也慶幸冇讓它蹲我頭上當大仙,不然它每天都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想想就心裡不舒服。

車子從城中行駛到城東也就是一個小時,拐了幾條狹窄的道路後,前麵出現了閃爍的警示燈,一輛小貨車就拋錨在路上。

側麵,是一棟隱藏在繁華中的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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