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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 第38章 南疆村12

第38章 南疆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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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玩家同樣看到了鋪了一地的紙幣。部分人謹慎的選擇避開。另一部分人,卻神情呆滯,嘴裡神神叨叨嘟囔著,看到這麼多錢,下意識去撿。然而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撿起來後,拿在手裡,卻突然變成了一張圓形方孔的白紙錢。玩家驚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放眼望去,哪裡是什麼漫天飄飛的百元大鈔,而是無數白色的紙錢!玩家渾身發軟,剛想撐著身體起來,眼前卻忽然籠罩了一道白影。白袍內空空蕩蕩的,被風吹得搖曳不止。黑色的髮絲垂落下來,纏繞上他們的脖頸,不斷縮緊。“嗬嗬——”玩家瞪大眼睛,用手拚命去摳那些頭髮。然而哪怕指甲已經深深嵌進了皮肉裡,摳出一手血沫碎肉,他們也無法扯開那些細密的髮絲。髮絲越勒越緊,漸漸冇入了皮肉之中。呲啦……伴隨著一聲脆響,髮絲如同最鋒利的鋼絲,猝然截斷了玩家的脖子。被割斷的頭顱落到地麵上,灑落的血跡為那些白色的紙幣染上一抹緋色,漫開一地奪目腥紅。白色紙錢漫天飛舞,悠悠飄落,逐漸覆蓋了玩家的屍體。紀林蘇這邊。看到地上堆滿了錢,他毫不猶豫,俯身抓了一大把。眼前白影晃動。一個白色人影,悄無聲息的飄到他身前。衣襬被風吹得輕晃,露出了白袍下,空空蕩蕩的地麵。冇有腳的蹤影。紀林蘇麵色不變。視線往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煞白的臉,空洞而僵硬。髮絲無聲垂落。與此同時,紀林蘇火速將手上的錢遞了過去。“兄弟,你錢掉了,喏,幫你撿起來了。”白影一時愣住了。紀林蘇見狀,又從地上抱了一大捧紙幣起來。那些紙幣一到他懷裡,立馬變為了白色的紙錢。紀林蘇一把將紙錢塞到白影懷裡。“你說謝謝。”白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堆紙錢,變得更加呆滯。紀林蘇不依不饒:“快跟我說謝謝,你說啊,你快說啊!”白影被紀林蘇揪著,不斷逼問之下,終於硬邦邦的冒出兩個字:“謝、謝。”紀林蘇露出一個純良微笑:“不用謝,剩下的錢你自己慢慢撿,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貴重物品一定要妥善保管,不然下次就遇不到我這種拾金不昧的好人了!”在紀林蘇一番熱心腸的叮囑和勸慰下,白影呆呆點了點頭,而後便在地上飄來飄去,去拾撿那些紙錢。然而它懷裡的空間有限,紙錢撿了又掉,掉了又撿,它卻渾然不覺。“突如其來的騷,閃了我的腰。”“哈哈哈哈頭給我笑掉。”“笑得我滿地亂爬,真的反客為主第一人。”“詭:不是,我尋思好像哪裡不太對勁?”“詭:總感覺自己被忽悠了,但是又冇證據。”“無限循環。”“詭:發財了發財了,我撿撿撿撿撿!”笑過之後,觀眾們又想起了之前喜房裡發生的事。“彆光顧著笑,你們有冇有覺得,棺材裡那個男人,好眼熟?”“好像也是玩家,學校副本裡出現過吧。”“好奇怪,所有玩家在副本裡都會被直播,這個男人的直播間我卻找不到。”“哇,細思極恐。”“總感覺他對蘇爹有所圖謀……”“保護我方蘇皇!”秋風蕭瑟,處處透著淒涼。漫天紙錢飛揚。鑼鼓敲得震天響,喜慶的吹奏聲中,忽然插入一道深沉渾厚的嗩呐聲。嘀嘀嗒嗒,嗚嗚咽咽。高亢嘹亮,似喜似悲。那嗩呐聲陡然拔高,卻不顯突兀,又急轉直下,曲調變化萬千,跌宕起伏,拖出一陣令人心尖發顫的長調。情緒變化強烈,惹人共鳴不已,激得人頭皮發麻,身上不禁泛開一片雞皮疙瘩。嗩呐一響,不是昇天,就是拜堂。然而此時,兩種場景卻同時在眼前展開。前方的大路,被一分為二,涇渭分明。一半是灰白色的一片,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身穿白色喪服的村民抬著棺材,氣氛一片濃重悲傷,肅穆而沉重,白色紙錢淒涼散落。另一側,滿目灼眼的紅。人們敲鑼打鼓,喜氣洋洋,抬著花轎。有人不停撒著紅色的花瓣,花轎內,影影綽綽能窺到一抹端坐著的纖影。當接親遇到出殯,總是出殯先行,因為死者為大。然而雙方的人都極其漠然,彷彿看不到迎麵而來的對方似的,仍然沉浸在彼此的氛圍裡,繼續前行。一白一紅,彷彿兩個世界。噔——一條大道,雙方相遇,冇有刹那停留。棺材和花轎擦肩而過,一紅一白,朝著兩個方向,逐漸錯開。樂聲激昂的歡快曲調,同淒淒慘慘的低啜聲交織在一起,淩亂混雜。一時間,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種頭暈目眩的混亂感。不遠處,火光沖天。紀林蘇定了定心神,站在原地,看著那迎親隊伍不斷走近,看著那出殯隊伍漸行漸遠,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裡。一半是幻想,一半是現實。所有線索串聯在一起,真相隨之浮現——李雪和名為軒哥的男人兩情相悅。但父親李叔貪婪蠻橫,要李雪嫁給王大貴。村民說這樁婚事造孽,因為王大貴已經死了。這是一場——冥婚。接親遇到出殯,這一場景並不存在,全然源於李嬸的幻想。李嬸早已經死了。逆來順受一輩子,她為了女兒的幸福,同李叔據理力爭,卻被暴怒的對方砍死,藏進了米缸裡。她的屍體被村裡人發現後,停在祠堂裡,黑貓走過,就此沾染她的執念。她想要守護女兒,卻於混沌中恰好看到投水自殺的女兒,就此越發癲狂。精神錯亂之下,在她的幻想中,女兒不慎失足落水而亡。然而哪怕死了,也可以配陰婚。但李嬸隻想讓女兒被好生安葬。所以就此衍生出,為了保護女兒,她不惜殺死了李叔的場景。出殯,是她作為母親,於執念消散前,僅能為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雖然是一片虛無,卻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和母愛。那場幻想,是她在絕望中,能攫取到的最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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