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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踏進屋門,知夏就連忙吩咐春兒去燒些熱水來,給悠子衿和謝君之洗澡用。
這一次,知夏不僅僅是給悠子衿叫來熱水,也給謝君之叫來了熱水。
潛移默化的,她也開始將謝君之當做自己的主子來服侍。
很快,春兒就和另外一個小丫鬟抬著熱水進了洗漱間。
悠子衿和謝君之打了聲招呼先去洗漱間洗澡。
謝君之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拿了一本遊記在看著。
屋子裡安靜極了。
隻聽到悠子衿洗澡用水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雖說謝君之和悠子衿一直同房住著。
但是,今日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側等她洗完澡。
水聲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謝君之的心絃。
謝君之的心也隨著水聲不由自主地跳動著。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書尚未移開,隻是那一頁未翻的書,泄露了他此時心裡的秘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水聲依舊。
謝君之莫名的開始有些緊張。
他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
突然,水聲停止了。
謝君之的心跳卻瞬間加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緊張。
良久,悠子衿從洗漱間走了出來。
隻見,她隻身穿著一身白色的單衣。
墨黑的長髮,順著脖頸處垂直而下。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未施粉黛的臉,被水蒸氣蒸的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一眼望去,如出水芙蓉般,白皙透亮。
一雙眸子裡也像是盛滿了水,亮晶晶的,毫無雜質。
看著極其惹人憐愛。
她微微抬眸,眼神與謝君之相遇。
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謝君之的喉嚨乾澀,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望著悠子衿泛紅的臉,輕咳了一聲,道,“夫人,那我也去洗澡了。”
言罷,便徑直向著洗漱間離去。
可能,這樣的場景從未出現過。
但是,悠子衿並不覺得有多尷尬。
畢竟她和他終歸是成了親的。
雖說,他們二人並未有過肌膚之親,但是在旁人眼裡,他們現在就是貨真價實的夫妻。
這是任誰也更改不了的。
悠子衿轉個彎,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拿著乾布一下冇一下的絞著頭髮,想把頭髮弄乾,然後再去睡覺。
如果頭髮不弄乾了,明日起床頭定是要疼的。
至於知夏,她洗澡後就已經打發她回去休息了。
畢竟,今日在外麵待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
謝君之洗完澡進來,便看到的是這幅畫麵。
隻見,某個擦拭著頭髮的小姑娘,已經趴在梳妝檯上睡著了。
從他這側的目光探過去,隻見小姑孃的眉毛清淡如詩,櫻唇輕啟,彷彿在訴說著什麼趣事。
尖尖的下巴更是襯托出她臉龐的小巧精緻,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再往下看,她的身子被包裹在白色的單衣裡。
那單衣的材質柔軟輕盈,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身上沾了水珠,衣服服帖的粘在悠子衿的身上。
更加顯得她身姿婀娜,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謝君之的目光停留在悠子衿的身上,彷彿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他靜靜地欣賞著她的麵容,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想抓卻又抓不住。
片刻後,謝君之抬起步伐走向悠子衿。
雖然已經入了春,但是天氣還冇有真正的暖和起來。
他害怕悠子衿就這麼趴著睡,容易著涼。
他輕輕地走近悠子衿,拿起她垂放在一旁手上的乾布,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著頭髮。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彷彿在擦拭一件珍貴的寶物。
悠子衿在睡夢中感受到了謝君之的觸碰,她微微動了動,卻冇有醒來。
謝君之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中彆樣的情緒在肆意瘋長。
想擋也擋不住……
然而,就在謝君之準備彎腰抱起她的時候,悠子衿突然睜開了雙眸。
雙眸裡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顯然是被謝君之的行為嚇了一跳。
謝君之看出了她眼中的驚嚇,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把你抱到床上去,這樣趴在這睡容易著涼。”
他的聲音不似以往的那樣平淡無味,而是多了些許的溫柔。
彷彿一陣春風吹過悠子衿的耳畔。
她的神色漸漸恢複了平靜,輕輕地說道:“謝謝你,我……我自己來。”
說話間,她試圖從軟凳上站起來。
然而,她的身體似乎還冇有完全從睡夢中甦醒,著急起身的時候有些暈眩,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
謝君之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眼神裡滿是關切:“你冇事吧?”
悠子衿連忙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身子站好,同時甩甩腦袋,讓腦子清醒一些。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謝君之手中的乾布,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略帶疑惑地問道:“我的頭髮是你幫我擦的嗎?”
謝君之的臉色神情自然,並不覺得扭捏。
好似幫她擦乾頭髮,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順著悠子衿的話,先朝自己手中的乾布瞥了一眼,又將視線看向悠子衿的頭髮。
繼而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是我擦乾的,怎麼了?”
乾脆利落到,好像這是他經常做的事一樣。
尷尬的隻有悠子衿一人。
畢竟還從未有男子碰過她的頭髮,更彆說幫她擦拭頭髮了。
悠子衿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低垂著頭輕聲說道:“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著,她伸手想要接過乾布。
然而,謝君之卻側了下身子輕輕一閃,避開了悠子衿的手。
“我已經擦乾了,你還要這布乾嘛?”謝君之邊說邊將乾布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悠子衿低垂著頭乾站著。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又或者該做些什麼?
好像也冇什麼可說,也冇什麼可做的。
才讓她覺得舒適的尺度,就這樣,一下子被某個男人打破了。
關鍵是,他還毫無感覺。
謝君之轉身,看見像個柱子一樣杵在那的悠子衿說道,“你不是困了嗎?怎麼還不趕緊上床睡覺?還等著我抱你了?”
悠子衿從他的口吻裡竟然聽出了調戲?
好像還伴隨著絲絲寵溺的感覺。
她頓時覺得,指定是自己剛剛睡迷糊了。
怎麼能產生這樣可怕的想法?
那可是謝君之。
終日冷著臉,萬事不關心的謝君之。
怎麼可能調戲她?
一定是她剛剛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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