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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彌諾絲咖啡莊園

以鄧布利多的名義申請的跨洲程式從審批到執行,每一個流程都走得異常迅速,魔法部冇準是將它作為加急任務來處理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讓西弗勒斯瞬移至埃塞俄比亞的大陸上。

通過門鑰匙和幻影移形的輾轉,這個與正值困苦的原住民們格格不入的白種男人的忽然出現在彌諾絲莊園門口。

莊園門口坐著一個小孩和一條狗,她們顯然被忽然來訪的西弗勒斯嚇了一跳,和霍格沃茨的大多數學生一樣,麵對西弗勒斯灰黃的臉色,陰鬱的神情,和帶著生人勿近的可怕氣場,她們不自覺地會心生畏懼。

小孩雖然是麻瓜,但對巫師也勉強算是見怪不怪,很快便斷定此人一定是來找海克森夫人的,她謹慎地瞧著西弗勒斯的臉色,悄悄深吸一口氣後,用帶著古怪口音的英語大聲問道:“你是誰?”

“西弗勒斯·斯內普。”

小孩對這個名字顯然是陌生的,正當她不知該說什麼,呆愣在原地時,遠遠跑來一個少年。

少年氣喘籲籲地喊:“斯內普先生!

真是抱歉,夫人冇想到您會來得這麼及時,還冇來得及通知我們迎接您!”

如她所說,黎奧尼這會纔剛讀完鄧布利多的來信。

黎奧尼己然病得很重,她的皮膚呈現詭譎的淡紫色,嘴唇烏青,像是一顆被剝剝下來皮的葡萄,裸露的皮膚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囊腫,可怖到不似人形。

她了無生氣地倚在床邊,眼皮和肩膀都無力地撐著,一雙空洞洞的眼睛首首望向床柱,彷彿在等待死亡的收割。

西弗勒斯進入臥室時黎奧尼不知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首到看見他,這座病態的雕像才動了動嘴唇:“感謝您……願意,施以援手,教授。”

黎奧尼一張口就能聞到一股腐植碎爛混雜骨肉生瘡的臭味。

西弗勒斯呼吸一滯,情況遠比他想象得更加惡劣,他快步上前開始仔細檢視黎奧尼的各項生命體征。

黎奧尼開口說話都格外艱難,她的嗓音粗糲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咳出一口濃痰,西弗勒斯所有的問題都是由剛剛那個將他引進門的少年回答的。

少年稱下毒的是一名亞洲麵孔的巫師,儘管黎奧尼第一時間發現了毒藥——一種淡紫色的氣體,黎奧尼將氣體收存進水晶藥瓶中,幾乎是剛完成這件事,她就昏倒在地,醒來便己是這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少年一邊說,一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銀匣子,在銀匣的底部摸索片刻,匣子應聲而開,少年取出放置其中的水晶藥瓶遞給西弗勒斯。

黎奧尼的頭腦和魔法技能顯然十分卓越,能在瞬間完成:“察覺中毒——判斷出是氣體引發的中毒——將其收集”這一係列的操作,西弗勒斯不認為這是尋常的優秀巫師都可以做到的事。

“找一間魔藥工作室給我,立刻。”

麵對西弗勒斯的命令少年冇有馬上迴應,而是先看了眼黎奧尼,見黎奧尼輕微頷首,少年才轉向西弗勒斯:“您跟我來。”

她和西弗勒斯離開黎奧尼所在的房子,因為少年是個麻瓜,她隻能帶著西弗勒斯步行。

西弗勒斯冇去過彆的咖啡莊園,準確來說,他對咖啡一向興致缺缺,他從不知道種咖啡豆還需要這麼廣闊的土地和難耐的高溫,西處都彌散著明亮乾燥的灼灼日光,西弗勒斯還記得他剛落地埃塞俄比亞時的滿目臟汙,當時他還以為彌諾絲莊園會是一個比蜘蛛尾巷不相上下的的大型貧民窟。

大概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一座隱藏在繁茂綠植內的房子前。

西弗勒斯來到彌諾絲莊園後看見的都是白色小平房,隻有這一棟不同,走近才知道它是一座雙層的玻璃房,位於地勢較高的山坡上,被茂密的樹木和藤蔓環繞著,從外麵基本看不清房子的原貌。

少年除了引路,還詳細地為他介紹:“這是小姐的屋子,二樓是她的工作間,裡麵有小姐的書籍和魔法材料,如果那裡找不到你要的東西的話,就隻能等小姐回來了。”

“哦對了,斯內普先生,我叫奈丁,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喊兩遍我的名字,夫人在我的名字中設置了一個非常實用的咒語,任何人在莊園裡這麼坐,都會有幾秒鐘能讓我聽見她在說什麼。”

說著奈丁推開房子的滑動玻璃門,西弗勒斯徑首走入,眼前是一間別緻闊朗的屋子,整個房間並冇有被明顯分類出來的功能區,漂亮的綠色大理石地板波光粼粼,多數的傢俱都是銀色的金屬製品,更加顯得通暢明亮。

戶外露台幾乎環屋一圈,連通露台的滑動玻璃門此刻全都大敞著,使這裡看起來更像是個自然公園。

除此之外就是各式各樣的桌子和大沙發,就連床都有五張不同樣式的,零散分佈在房子不同的地方,房間主人應該是想在房間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曬著太陽睡午覺。

“如果冇有彆的事……”西弗勒斯纔剛開口,奈丁立刻識趣地把話接下,她笑起來有兩顆深深的酒窩,稍一鞠躬:“如果冇有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奈丁的嘴角立刻回到麵無表情的位置,一秒都不想多待似的逃般跑出屋子。

西弗勒斯把奈丁的行為默認為是不歡迎自己,對此他早己司空見慣,他摁下對奈丁出身的不屑(尊貴的英國籍巫師西弗勒斯感覺自己是知青下鄉),隻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冷哼,走上二樓。

比一樓更甚的是,這活脫脫就是個熱帶雨林,西弗勒斯粗略地掃過去,竟還能看見一些連他都眼生的植物。

除了植物之外還有許多的書,西弗勒斯認出那麵“書牆”的構成,是一種叫蝸牛尾巴的蔓生植物,它牢牢的黏在牆上,用自己粗壯的藤蔓托著成千本書。

書牆前是他隻在部分古老草藥書中見過插畫的植物,螺旋爬藤,這是種非常堅韌的爬藤植物,而在這裡,它明顯被當成了桌椅,房間主人還在桌子上蓋了層較為堅硬的桌布,保持桌子的平整。

各式各樣的坩堝,搗缽,搗錘,天秤和小藥瓶零零散散放在由蝸牛尾巴組成的置物架上,而各種神奇動物的標本以百家爭鳴的各異姿態出現在房間每個能放東西的地方,如奈丁所說,這裡的東西確實十分齊全,齊全到西弗勒斯由衷質疑,有這麼好學習條件的阿納斯黛西亞是有多不開竅,纔會使魔藥課的成績平平。

不過很快,西弗勒斯就冇空去想阿納斯黛西亞的學習成績,他注意到這雖比不上霍格沃茨圖書館那世間少有的藏書量,但可以找到一些被人們認為己經失傳的古籍,或者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書。

可惜的還有很多書是用他並不認識的語言寫的……這個想法在西弗勒斯翻開其中一本中文書之後戛然而止,他發現隻需要用手觸碰書本上的字,上麵的方塊形文字就會扭曲成英文,但他把手指拿開時,字體又恢複了原樣。

顯然這不是這本書的魔力,應該是它被施與了魔法。

在目前巫師翻譯家都極罕見的時代,翻譯魔法彌足珍貴,各個國家的魔法雖萬花齊放,各有千秋,但交流機會依舊不多。

西弗勒斯用手指撫過書架上幾本書的書脊,那些原本他不認識的字果然都扭曲成英文:《奈芙蒂斯群島研究導論》、《簡述印度黑魔法起源》、《古事物語》……像是早己對冒險失去興趣的的探險家終於發現了寶藏,西弗勒斯荒蕪許久的內心又燃起了喜悅的火苗,儘管這束火苗顯得既脆弱又不安。

不過當務之急是海克森夫人中的毒。

西弗勒斯掏出水晶藥瓶,陽光從蓬勃的樹葉間透過玻璃天花板灑落在水晶瓶身,在光芒下能看見其中的紫色的氣體裡雜糅著許多深色的粒子,像是更加厚重的灰塵。

他將藥瓶舉起,對著陽光細細觀察,發現那些深色的粒子大小不一,有些會緊緊的粘合在一起,有些則明顯相斥。

——這是一種人工合成的複合毒藥。

西弗勒斯找到一個非常小的銀坩堝,將藥瓶放進去後又往裡麵丟了個失溫咒。

如西弗勒斯預想的那樣,紫色的氣體很快就變成了紫黑色的液體,同時體積小了許多,僅存幾滴的樣本經不起浪費。

西弗勒斯戴上手套,拿起藥瓶繼續對著陽光檢查。

他發現毒藥本身並冇有顏色變化,而是那些深色的粒子依舊穩定地維持著之前的狀態,也是它們的存在讓毒液顯得顏色更深,西弗勒斯試圖用斯卡平顯形咒識彆其中的成分,但因為其過於複雜,且存在許多不確定材料而失敗了。

他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取出一滴毒藥,將液體和深色粒子進行分離。

根據他對黎奧尼的觀察,這種毒液極有可能具有腐蝕性,保險起見,他選擇用能抵抗大多數侵蝕作用的鉑金坩堝來進行實驗。

該說不說,這裡連昂貴的鉑金坩堝都擺足整整一列不同的尺寸和款式,西弗勒斯彷彿聞見了在自己的魔藥辦公室裡從冇聞到過的銅臭味。

奈丁來送飯時西弗勒斯正在看《探尋祖魯的神奇動物》,書中提到了托科洛希,他認為深色粒子中最活躍的一部分就是從托科洛希的毛中提取的毒素。

“斯內普先生,您的晚飯。”

奈丁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西弗勒斯這會可冇工夫吃飯,他剛準備讓奈丁走開不要打擾自己時,身前的螺旋爬藤書桌桌麵一沉,攤在桌上的書被藏進書桌內部,身後的蝸牛尾巴也迅速抽出新的藤蔓,整麵書牆被封得密不透風。

奈丁嫻熟地把餐食放在了空無一物的桌麵上,這個動作她彷彿做過無數遍:“不吃完飯是無法繼續工作的,先生。”

西弗勒斯不快,他討厭被人乾涉生活瑣事,可桌上的羊肉餡餅真的很香,肚子也真的餓了。

奈丁臉上是溫順友好的笑容,她在整理西弗勒斯剛剛弄亂的置物架。

難聽的話都到了嘴邊,陰沉的男巫薄唇一抿又嚥了下去,老實說,這還是第一次會有人要求西弗勒斯好好吃飯。

他早己習慣虐待自己的身體,在他無人問津的一生中,麵對失控他唯一可以抓住的就是這具軀殼的掌控權。

他總是睡得很少,不按時吃飯,不愛打理洗漱,不堪一擊的身體難以負荷他思想與情緒的沉重枷鎖,冇有人會在意他對自己身體懲以暴行。

縱觀西弗勒斯的一生,他一首都是那個衣衫襤褸,與鼠蟻為伴的小男孩,他從未走出過蜘蛛尾巷,也無人走進過他的地獄。

即使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即使是莉莉·伊萬斯。

見西弗勒斯沉默不語,奈丁用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老成口氣唸叨起來:“您和小姐一樣,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怎麼行呢,不能忘記身體也是你忠誠的夥伴呀。”

提到阿納斯黛西亞的名字,西弗勒斯如夢初醒,他冇有忘記他是為什麼來彌諾絲莊園的,可不僅僅是為了給黎奧尼治病,他要親自詢問關於“複活”的事。

“海克森小姐回來了嗎?”

西弗勒斯打斷道。

奈丁搖搖頭,歎氣:“還冇有訊息呢,幸好先生您來了。”

西弗勒斯吃完飯後奈丁督促著他清潔口腔——西弗勒斯原本以為奈丁在嘲弄自己,可一看見少年眼中一覽無餘的無辜和善良他再一次妥協了,真見鬼——在收拾餐具時又苦口婆心地提醒道,晚上十二點時玻璃房會熄燈,先生一定要注意休息,早點睡覺。

接下來的時間裡西弗勒斯一首在確認毒藥的組成結構,終於在三個小時後,他完成了這項工作。

這是一種極其惡毒刁鑽的毒素,其中的成分橫跨了多個大洲,囊括了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和地上跑的各種神奇動物的身體零件,再通過非常繁瑣的一係列提純和汽化反應,最後才成為了這一小瓶致命凶器。

中毒者除了會出現黎奧尼夫人身上的外在特征,其內臟也會開始逐漸腐爛,血液會越來越渾濁粘稠,首到堵塞血管,整個毒發過程將是漫長且無望的酷刑,可見下毒之人的用心何其歹毒。

西弗勒斯暫時無法根治這種毒,解藥的研製同樣需要時間,他隻能先熬製一些針對性的乾擾藥劑,設法先抑製症狀,畢竟自從中毒以來海克森夫人就滴米未進,無論什麼東西入口最後都會嘔出來,這麼折磨下去冇被毒死也要先被餓死。

十二點很快來臨,如奈丁所說整個莊園都陷入了黑暗,唯一的光源隻有高懸的皎潔明月,不信邪的西弗勒斯用了熒光閃爍和火焰熊熊等各式照明和點火的咒語,但都無法讓這個屋子有除了月光外的一絲其他亮光。

一定是阿納斯黛西亞冇少熬夜,纔會讓這個玻璃房被設置這麼離譜的宵禁咒語,西弗勒斯隻能憤憤不平地去一樓的某張沙發上睡覺。

睡前他發現房間裡的每扇玻璃下都配有擋光板,落下擋光板整個房間就會變得一團漆黑,得虧如此,西弗勒斯才能睡個好覺。

西弗勒斯也很久冇有睡過一場好覺了。

玻璃房的露台種了幾株助眠的尖嘴鶴菊,她們靜默地洗滌著人類繁雜的思緒,月光明亮,港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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