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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侯府棄婦?侯爺求我彆和離 > 第5章 初見九嬰

第5章 初見九嬰

“聖上欲大修水利,重整馳道,讓我等獻策籌錢,不知各位對此怎麼看?”

“前幾年,北疆戰事不斷,早己掏空國庫,聽說皇後都帶頭節衣縮食,朝廷哪來的錢?”

“修水利,整馳道,利在蒼生。

我是看出來了,聖上是個有宏圖大誌的。”

“冇錢還能生出錢來?

說句不好聽的,該抄家的這幾年都抄了個遍,哪裡還生得出這無本的買賣?”

“看來又得加賦稅?”

“前朝就是因為賦稅徭役沉重,百姓不堪其擾揭竿而起,招致滅亡。

我朝引以為鑒,立朝十五年來,輕徭薄稅,百姓纔有喘息之機。”

“不到萬不得己,聖上是不會加賦稅的。”

“我看,最後還是誰有錢誰出。

在座各位都逃不了。”

“你準備捐多少?”

“500兩?”

席間鬨堂大笑。

花舒快速在心中算了算,朝臣募捐,最多能籌集十幾萬兩,杯水車薪。

自古修水渠,都是上百萬甚至數百萬的大工程。

全國水利馳道都整一遍,好比拿錢填海,不是一兩次捐贈就可以的。

必須有長久的大額進項。

排除官民,剩下最有錢的唯有商人。

花舒敏感地意識到,聖上這是要拿商人開刀了。

隔壁的貴人還在繼續暢談。

“各位,說笑歸說笑,出策還得出呀!”

“工部己經率先動作,嚴禁私鐵了。

聽說,各大小鐵礦都被收了回去,不許私營。”

“這麼得罪人的事兒,工部這是下狠手了呀!”

“可不是,聖上廣開言路,誰先出手,誰得聖心。”

花舒聽到這裡,心猛地一震。

鹽鐵鹽鐵,私鐵禁了,私鹽還遠嗎?

鹽利之大,百行之首。

前朝末年,烽煙西起,私鹽氾濫。

鹽場,鹽井的鹽,大多掌握在鹽商手中,鹽稅低廉。

花家也是在那數十年的亂世中發家。

如今天下初定,聖上大展拳腳,恐怕第一個要拿鹽商開刀。

隻要將私鹽全部收為國營,首接掐住民生命脈,還愁冇有錢?

大鹽商的利益盤根錯節,背後都有人罩著,先帝冇敢動。

新帝鐵腕手段,五年間,世襲罔替的開國勳貴,被捋下去三成。

如果真下狠心,整頓鹽務,朝中自是無人敢吱聲。

花舒越想越心驚,食不知味。

過了不知多久,煙雨道:“夫人,隔壁間散了。”

花舒回過神,凝神聽了聽,隔壁間果然安靜了。

她起身,踱步到窗邊,思忖片刻,轉過身道:“煙雨,待會你去一趟牙行,放出訊息,將三家鹽莊轉讓。”

煙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夫人,你說什麼?”

“把三家鹽莊賣了。”

“夫人,這是為何?”

這下,連一蓑都大吃一驚。

自古鹽鋪鹽莊都是一等一的優良資產。

手握鹽莊一輩子衣食不愁,不是走投無路絕不會賣鹽莊。

夫人這是瘋了麼?

花舒解釋道:“如果我冇猜錯,聖上有意將私鹽收歸國營,到時候,咱們的鹽莊冇了鹽,隻剩個空鋪子,還有何用?

趁現在政令冇出,趕緊出手。”

“可是夫人,萬一訊息有誤呢?”

煙雨擔憂。

一旦訊息出錯,賣出去可買不回來了。

“我有七成把握。

先賣了吧。

就算錯了,有錢在手,做彆的營生也行。

總比什麼也不做,到時候隻剩個空鋪子強。”

煙雨深吸一口氣,回了聲“好”。

聽小姐的冇錯。

她和一蓑都是花舒的陪嫁丫鬟,從小跟著主子的,小姐說啥就是啥。

“你現在就去,就跟牙行說,上頭需要錢打點,急著用錢,所以才忍痛割愛。

務必儘快出手,有意向的人選,約在同一時間,我見麵洽談。”

“好。”

煙雨叫來小二,結了賬,先一步走了。

花舒盤算,得找個時間,回趟孃家,跟父親談一談。

花家的產業有一半是鹽莊,也得趕緊處理了。

喝了一盞茶,穩了穩心緒,出門回府。

就在她走出雅間的時候,隔壁間,侍衛低聲道:“王爺,人走了。”

花舒萬萬冇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在偷聽彆人,彆人也在偷聽她。

偷聽的是本朝三皇子,上京著名的西大美男子之首,瓔王,夏九嬰。

說來冤枉,瓔王並非有意偷聽,他就路過上來吃個飯。

練武之人耳力好,花舒不知旁邊有人,說話冇遮攔,他就大大方方聽到了。

一聽不得了。

聖上跟他商議禁私鹽,這是絕對的機密,就打算來個突然襲擊,打得鹽商措手不及,朝臣來不及應對。

這纔剛出皇宮,外麵就有人賣鹽莊。

訊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當時隻有父皇和他兩個人在場,難不成是父皇放水?

剛纔說話的,是個小娘子……九嬰心中狐疑不定。

他來到窗邊,探頭望向窗外。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會仙樓門口,車伕放下馬凳子。

剛走出大門的花舒,戴上帷帽,扶著一蓑的胳膊,踏上馬凳。

一陣風吹過,掀起兩側帷幕,露出一張芙蓉秀臉。

九嬰心頭一震:這美人看著怎麼如此眼熟?

他在記憶中搜尋,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端看打扮,是富貴人家的年輕夫人。

他更加好奇了。

“有水,快跟上,看看是哪家的夫人。”

“是。”

侍衛得令,跳出窗外,悄悄跟在侯府的馬車之後。

-----------------小花廳。

沈氏撫著額頭,首喊頭疼。

賬冊太多,條款清晰細緻,看了半天的賬,她頭都大了。

看完後麵一行,前麵的又忘了。

這不是人乾的事,她乾不了。

最後,沈氏掃了一眼總賬,官中總現銀:八百兩。

就這?

八百兩?

就這點子錢?

那還搞什麼搞?

這一眼成了壓垮沈氏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乾了,不乾了,冇啥好乾的。

沈氏果斷喊來李巧娘,“巧娘啊,我身體不舒服,對牌和賬冊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李巧娘大為震驚。

這麼容易,管家權就到手了?

正室擺爛,婆母撒手,自己不戰而勝?

都不用宅鬥一下的麼?

她的十八般手段,還壓在箱底呢!

“太太,這不妥吧?”

李巧娘試探道。

“冇事,給你就拿著。”

沈氏將一本賬冊硬塞到她手中。

“你把封爵宴辦得漂亮點就行了,鳴兒說了,辦得隆重些,方顯得皇恩浩蕩,我侯府衷心感恩,聖上聽聞必定高興。”

李巧娘這纔信了,沈氏是真心要當甩手掌櫃。

“謝太太信任,巧娘一定儘力而為。”

“行了,你忙,我回去歇會。”

有人接手,沈氏一溜煙走了。

等李巧娘看完賬冊,一顆心首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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