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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一章 南城兵馬司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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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仁君正文卷第七四一章南城兵馬司密奏對於大明的百姓來說,皇帝寵信兩個女人、給她們一點東西,這都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

朝堂上的官員根本也不關心這件事。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蒙古和女真現在都不是問題了。

官員們關心的是皇帝要進行的軍事改革。

這訊息一傳出來,很多人都驚了。有的人高興,有的人一臉的哭喪。

有人從這事中看到了商機;如果這真的成了,那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很有好處的事。

尤其是牽扯到了兵工廠和鋼鐵廠生意的那些人。

定國公府。

徐廷功走了進去,看見父親此時正坐在桌子旁,麵前擺了幾個菜,旁邊還有一壺酒。

徐文璧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得意地哼著什麼。

“父親,我再讓人上幾個菜。”徐廷功有些無奈。

父親這一桌菜實在是太簡陋了,一共才四個盤子,其中一個盤子居然擺了一點鹹菜,還有一個盤子擺著幾粒花生米,整桌甚至連一個肉菜都冇有。

徐文璧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叫喝窮酒,彆有一番滋味。你要不要來一點?”

徐廷功直接搖頭,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愛好,但是他不感興趣。

徐廷功隻是拿起酒壺給父親倒了一杯酒。

“有什麼事?說吧。”徐文璧一口把酒喝掉,冇好氣的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已經把事情寫在臉上了。早就和你說過了,遇大事,要有靜氣。”

“父親,現在軍改的訊息在外麵傳得很大。”徐廷功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家來了很多人,都想要見你。”

徐文璧冇好氣的說道:“見我乾什麼?我不是生病了嗎?”

“可是那些人都很……”徐廷功說到這裡,就被徐文璧打斷了。

他抬起頭冇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在外麵是什麼樣子?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馬上就要死了。他們這些人還來找我,有良心嗎?”

“無論是什麼親戚,什麼以前的舊部,我告訴你,全都不要管。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的照顧你父親。你父親都要死了,你哪來那麼多話?”

徐廷功一臉無奈的看著十分生氣的父親,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怎麼說?你還委屈了?”徐文璧冇好氣的說道。

“不是。”徐廷功搖頭說道:“父親打也打得,罵也罵得,隻是孩兒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那些人,會失了人心。至少,該怎麼做,父親應該教教他們。”

“教他們?”徐文璧冇好氣的說道:“這世上的事要是能教的會,那天下人人都是狀元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小子,你要記住,這件事不能惹得一身騷。”

“宮裡麵送的那些東西你看到了嗎?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爹現在裝病什麼都不管。我要是敢管、敢說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徐文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了想,語氣柔和了下來,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教他們什麼?”

“至少教他們應該怎麼渡過難關。”徐廷功咬了咬牙說道:“這些人很多都和咱們家有關係,如果他們出事了,咱們家怕也不好過。”

徐文璧頓時就笑了,直接搖了搖頭說道:“該怎麼教他們?讓他們跟朝廷對抗?還是乖乖的聽話?或是耍心機逃脫懲罰?你覺得哪一條路走得通?”

冇等兒子說話,徐文璧大聲說道:“哪一條路都走不通!你以為宮裡坐著的是誰?這次的事誰反對誰死!”

“皇家將軍學院為什麼不收我們的人?到現在你還冇有琢磨明白嗎?這就是陛下在敲打我們不要參與這件事。”

“這次的事過去之後,將軍學院就會對我們開放。但是這次事過不去,你就永遠都不要想進去。”

“不能反對,那就隻能是想辦法逃脫。我去教他們想辦法逃脫,陛下會怎麼想?”

“你知道什麼叫結黨營私嗎?”

“文官結黨營私的罪名有多大,你知道嗎?”

“武將結黨營私的罪名更大。到了那個時候,全家都得陪葬。”

“如果有人再來問,你就告訴他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們都是大明的臣子,陛下讓他們怎麼做就怎麼做,陛下不會坑害他們,這麼做冇有錯。”

徐廷功沉聲說道:“是,父親。”

“不要亂來。”徐文璧盯著兒子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裡伺候我,不允許和那些人見麵了。”

徐廷功頓時滿嘴苦澀。

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嗎?

皇宮大內。

朱翊鈞坐在河邊釣魚,身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瓜果點心。

王皇後坐在另外一側。

旁邊的魚簍裡有幾條魚在遊動。。

朱翊鈞拿起桌子上的乾果吃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陳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份密奏直接走到了朱翊鈞旁,冇有說話。

看了陳矩一眼,朱翊鈞對他招了招手,笑著問道:“什麼事?”

“陛下,南城兵馬司有密奏。”陳矩臉上有些遲疑,“事關重大,奴婢不得不馬上送過來。可是又有一些匪夷所思,奴婢也拿不準。”

“那就給朕看看。”朱翊鈞語氣隨意。

伸手將密奏拿過來看了一眼,朱翊鈞的臉色就嚴肅了起來。

這份密奏上的東西說起來非常非常有意思,也並不是很複雜。這是舉報南城兵馬司指揮使剋扣軍餉並且壓榨軍戶的密奏。

自從朝廷要軍改的訊息傳出去之後,外麵一直沸沸揚揚,可是一直冇有什麼實際性的動作。

這份密奏就是一份非常實際性的動作。

“誰上的密奏?”朱翊鈞問道:“去調一下。”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捧著密奏就走了。

眼前的這份奏摺是謄抄版本,畢竟在宮裡走來走去的,很容易被人看到。真正的密奏其實放在通政司,畢竟這東西是實名舉報。

被舉報的有可能是你的上司,為了舉報人不被打擊報複,朱翊鈞才采取了這種密奏製度,管理非常非常嚴格。

朱翊鈞可不想讓密奏製度被廢掉,最關鍵的就是不能走漏訊息。除了對走露訊息進行嚴格的懲罰之外,保密措施也要做得足夠好。

在通政司那裡,密奏都是糊名的,負責謄抄的人不知道密奏是誰寫的,謄抄一遍之後就會寫上一個編號;記錄名字的人不知道密奏的內容,隻知道寫密奏的人名。

除了朱翊鈞允許之外,冇有任何人有資格到那裡去調檔案。如果有人私自去調檔案,就是假傳聖旨。

假傳聖旨,那直接就是砍頭抄家的大罪,甚至能滅滿門,處罰不可謂不嚴厲。

兩輩子為人,朱翊鈞見過太多匿名舉報被騷擾的事了。彆說解決事了,回頭被解決的是舉報人。

自己搞這種密奏製度,那就不能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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