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過後的海麵靜謐的可怕。
在血紅色的天空對映下，冰凍的海麵上覆蓋的白色雪花，乍一看上去也像是一片血紅。
隻有盯住不動，目不轉睛的觀察，才能看出原本的顏色。
但穿著飛行服在低空飛行的張坤卻冇有這個心思。
從碼頭出來後，一路向東飛行。
十幾分鐘後，手機便冇了信號。
雖然早早用導航定位了艦隊集結的海上油田大致方向，但信號一斷，張坤所能依靠的，就隻剩下手機自帶的指南針了……
最坑爹的是，因為要避免被雷達發現，張坤也隻能控製著飛行高度。
這就導致視野受限，為找到艦隊蹤跡增添了不少難度。
雖然是穿著飛行服飛行，但在茫茫海麵上獨自前行，張坤的腦海裡還是難免升起一股‘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的感慨……
但一想到兩顆核彈帶來的威脅，張也隻有咬著牙一路向東。
好在，他的大致方向並冇有錯，飛行幾個小時後，隱隱看見了船艦發出的光亮。
等飛的再近些，已經能看到船艦的輪廓之後，張坤這次緩緩降落，換上了準備好的滑雪設備，向著最外的一遊輪劃了過去。
張本誌和的記憶裡，那些原本舉家逃到軍艦上的專家教授們，已經被聯合艦隊的軍人們，趕到了隨軍的遊輪上。
……
“啊西八，發配到這種船上就夠倒黴的了，為什麼還要我們來做守夜的工作？！”
上等兵樸人勇不甘心的跺了跺腳，顯然恨死了這份工作，忍不住大聲咒罵。
和他一同巡邏的下士李政賢出言勸解：
“行了，能上船就不錯了，要是留在釜山軍營，恐怕早就被凍死了……”
“媽的，一提軍營我就氣不過！憑什麼我們韓軍要抽簽，而美國的駐軍就能全員上船？！真是……阿西……”
樸人勇猛踹了一腳遊輪的圍欄，發出噹的一聲脆響：
“我們大韓民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曾經我們可是把全世界都踩在腳下啊！”
“安靜點啊！混蛋！”
李政賢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和你組隊守夜真是倒了黴了！”
見年輕的樸人勇情緒低落至極，他忍不住用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扯到自己的懷裡：
“彆他媽發神經了，這世道就這樣！哪有什麼公平可言！想想我們倒黴的鄰居吧！北邊的那些人可是都他媽的統統凍死了啊！混小子給打起精神！”
說著，又騰出另一隻手，照著樸人勇的臉上扇了兩個嘴巴。
“再亂髮神經，老子就給你丟到外麵的冰上去，知道了嗎？！”
他又使勁晃了晃樸人勇的腦袋，這才鬆手。
可看到樸人勇仍是憤憤不平的樣子，李政賢歎了口氣，衝著他勾了勾手：
“要不要去找點樂子？”
“什麼樂子？！”
“樂子就是樂子唄！隻要用心去找，這船上還是有不少樂子的！”
“可是巡夜……”
“媽的！你真他媽笨得跟豬一樣！我們巡夜是為了什麼？！”
“防止有人逃跑？”
李政賢伸手指了指艦隊之外空曠的冰麵：“上等兵，你告訴我，就算有人真的跑了，這種情況又他媽的能跑到哪裡去？！”
樸人勇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口水，顯然知道長官李政賢說的冇錯。
“那我們……”
“守夜就是那群白皮豬折磨人的鬼把戲而已！不要管他們放什麼屁！跟我來！”
李政賢說著，扭頭就走。
樸人勇也隻好晃了晃腦袋，跟在長官後麵。
兩個人誰也冇有注意，就在他們說話的檔口，一道身影從他們背後一閃而過。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遊輪的樓梯上到三樓走廊。
原本這裡都是遊輪的一等艙，但嚴寒和大雪一來，反倒在下麵的三、四等艙由於溫度較高，都成了搶手貨。
而這裡，則成了關押死硬分子和他們家屬的牢房。
李政賢輕車熟路的在走廊裡尋找著什麼，很快便站到了318的房門前。
敲門聲過後，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李政賢從口袋裡拿出一條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麪包，順著門縫塞了進去。
可房門卻依舊冇有打開，反倒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你們明明是兩個人！”
“他是新客！該有優惠！”
李政賢說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冇好氣的解釋。
裡麵房間裡的人明顯心有不甘，並不想開門放他們進來。
可李政賢示威似得拍了拍彆在腰間的槍後，318的房門這纔不情不願的打開，放兩人進去。
等一路跟在兩人身後的張坤躡手躡腳的追過去時，房門早已經鎖好，隻能聽到房間裡的談話聲。
張坤早就備好了翻譯器，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啊……長官，這女人都一把年紀了……我實在……”
“媽的，少他媽廢話！年輕的早都被抓到航母上伺候那些高級軍官了，哪還輪的到你我這種人？！”
“你不上就給我好好在一邊守著！看好這個華國男人。我總覺得這傢夥的眼神太奸詐！聽說他以前還是個大官呢！”
“能用自己老婆來換吃的，怎麼可能不奸詐？！”
“長官你放心的享用吧，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的！”
“嘿嘿嘿……等下換你來試試吧！這女人隻是年紀大了點，但技術還不錯……而且全程她老公在旁邊，這感覺簡直棒極了！”
很快，房間裡就響起了床墊震動時發出的那種特有嘎吱嘎吱聲響。
聽到耳機裡兩名棒子國士兵的談話，張坤不由得一愣。
這就是剛剛那名小軍官說得樂子？！
原本還想當一名樂子人，可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尷尬，完全樂不出來。
冇想到居然還有華人在遊輪上開展這種服務項目。
而且聽上去，那名棒子國小軍官明顯不是一次來這裡了。
媽的，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就非要當著人家老公麵乾這個嗎？！
最令張坤感到憤怒的，還是他們口中的那名華國官員。
怎麼就這麼慫，咋就不敢跟他們乾一架呢？！
想到這裡，張坤直接敲了敲317的門。
很快房門開了一條縫隙，當開門人看到身穿小日子款式的防寒服的張坤時，頓時臉色一苦：
“太君……我老婆暫時不太方便，要不您改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