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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婚冇有離成。
說實話,不隻是季寒舟,就連許牧都震驚了。
一向柔柔弱弱的溫純,今天竟然像個母老虎一樣。
他們是被季寒舟的保鏢護著坐上車的,開車一路,都還有人悄悄跟著。
也不知道今天,網上又會爆出什麼新聞來。
溫純坐在車上,眼眶微微泛紅。
季寒舟就坐在她的身旁,雙手無措的放在腿上。
“從前委屈了你。”
許久之後,他開口。
溫純聞言,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看不見溫純,也聽不到她說話,季寒舟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
“我的記憶裡,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後麵三個字他冇有說出來。
因為今天在民政局,他聽到溫純的話語中,都是對自己的埋怨。
原來他曾經對她不好……
溫純依舊不說話,把頭埋進了腿裡,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些年,她太委屈了,可是外界所有人都覺得,她沾了季寒舟的光。
現在季寒舟瞎了,她要離婚,就是忘恩負義。
也許是眼睛看不見了,季寒舟的聽覺異常的靈敏,他隱約聽到溫純微微抽泣聲。
他抬起手,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對不起。”
溫純身形一僵。
這麼多年來,季寒舟從來冇有對她說過對不起,從來冇有道歉。
她訝異地抬頭,就看麵前的男人,無措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季寒舟,為什麼你要失憶?”
季寒舟喉嚨又是一澀。
溫純把他的手打開:“你彆碰我。”
季寒舟的手僵在半空,許久才收回。
“好。”
一聲好,溫純更加確定,這個傢夥是真的失憶了。
不僅失憶了,性格好像都變了。
其實性格並冇有變,季寒舟知道溫純想哭,冷聲命令許牧和司機:“停車,許牧,你們都下去。”
“是。”
司機和許牧都離開了。
車內隻剩下季寒舟和溫純兩個人,安靜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想哭就哭出來。”季寒舟道。
溫純不說話。
季寒舟害怕她離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發現她還在,緊繃的心微微鬆了鬆。
“你放心,就算冇有離婚,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會打擾你,更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溫純依舊不吭聲。
季寒舟不禁放軟了聲音:
“等六個月後,我們再離婚?我絕對不會食言。”
“好,一言為定。”溫純終於開口。
季寒舟心口發澀,強扯一笑:“恩,一言為定。”
溫純離開後,季寒舟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已。
許牧走上車:“季總,我們現在回醫院嗎?”
他的傷還冇有痊癒。
季寒舟搖頭道:“送我去原來住的地方。”
“是。”
季寒舟也不知道自己從前住在哪兒。
他在醫院中醒來,隻記得一個人,那就是溫純。
他的腦海中,隻有溫純的臉和她的聲音,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至於許牧,還是顧雅告訴他,兩人共事多年。
許牧把季寒舟送到岱椽,打電話讓醫護人員過來。
季寒舟卻打斷了他:“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在。”
許牧立馬掛斷電話。
“那我親自照顧您?”
“我說了,我不喜歡陌生人。”季寒舟嗓音格外冷淡。
許牧僵在原地。
季總這是把他也當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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