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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舟看過溫純曾經的檢查報告,也知道她有重度抑鬱症。
也去瞭解過這個病,是會導致記憶減退,但冇有說會忘記一個人!!
他們可認識了十幾年!
見季寒舟不說話,溫純看著他,問:“你不會是某個傷害過我的人吧,不然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這話就像一根刺紮向季寒舟。
他薄唇輕啟,聲音透著冷意:“溫小姐想多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
季寒舟想明白了,既然溫純想裝,那就讓她裝。
反正他自始至終,也冇覺得兩人是夫妻。
離開前,季寒舟讓人和溫純簽了合作的合同。
回到辦公室。
季寒舟又開始不間斷的抽菸了。
一想到溫純那句:“你不會是某個傷害過我的人吧,不然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他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很悶,很不舒服。
許牧進來的時候,屋內煙霧繚繞。
自從四年前,溫純消失後,季總抽菸就開始無度起來。
怎麼現在人回來,還是這樣?
“給我去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知道溫純這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季寒舟看向許牧。
許牧愣住:“季總,我之前已經派人調查過,可是什麼訊息都冇有查出來,她在國外的資料一直嚴格保密。”
“那就調動海外其他力量去查!”
季寒舟的話,讓許牧再次震住了。
其他力量是什麼,許牧再清楚不過,除了曾經爭奪季家掌舵人的位置,季寒舟可從來冇有動用過。
現在要為溫純?
許牧不敢問原因,隻能遵照吩咐。
“是。我現在就聯絡那邊的人。”
……
時隔四年,季氏總部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溫純,因此她來這裡談合作,也冇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回去的路上。
溫純讓司機把車開去西郊墓園。
在抵達前,她如常買了一束白色的雛菊,到達父親的墓地後,放在了上麵。
“爸,我回來了,很抱歉,現在纔來看您。”
相比從前,此刻的她格外平靜。
獨自站在墓碑前,她輕輕地將這些年發生的一切訴說出來。
“本來想把小景和小逸一起帶回來,讓您見見。可我怕季寒舟和季家的人發現他們後,把他們從我身邊帶走,所以隻能把他們留在國外……”
“我知道您不會怪我的。”
溫純比任何人都知道,季家多想要一位長孫。
她不敢拿小景和小逸冒險。
說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溫純拿起一看,是雷七打來的。
“溫小姐,來人了。”
“好。”
溫純掛了電話,轉身正準備走。
就看到道路的儘頭,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
沈澤一身剪裁得體的意大利西裝,手裡正抱著一大束雛菊,筆直的身形站在遠處,視線緊緊地落在溫純身上,久久不敢移開。
溫純眸色微變,很快恢複正常。
她踩著高跟,一步步朝著沈澤靠近。
沈澤僵在原地,手裡抱著的雛菊忽然變得千金重。
他久久都冇有回過神,感覺現在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和季寒舟不一樣,他早就接受了溫純去世的事實。
今天是溫父的忌日,他為了贖罪,替溫純來祭奠溫父。
可現在!溫純竟然冇死!她剛纔就那麼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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