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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父皇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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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中,風聲鶴唳。

殿堂內早已經兵荒馬亂,皇帝李庸身上中了一支毒飛鏢,嘴唇已經發黑,旁邊是麵容蒼白的皇後,她儘量維持著體麵,拉著皇帝的手說:

“陛下,快點宣旨讓李和登基吧。”

李庸被氣出一口心頭血,黑的,發紫。

“皇後啊,朕跟你多少年了?”他忽然問。

沈皇後麵色一白,淡淡答道:“三十載。”

李庸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全然不顧殿裡的廝殺,“哈哈哈哈,三十年了啊,死到臨頭,你居然不是關心為夫,而是為了孩子爭儲。真是讓我走得都有點心涼啊,這次內亂,是你們沈家的手筆麼?”

沈皇後立馬反駁:“不是!”

李庸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李和是太子,朕死了,皇位怎麼也是他的,朕的遺詔就在九龍箱內,洪保去拿來唸吧。”他自知冇時間了,說話也不由得加快,捂著胸口忍著血痛。

洪保倉促地跑進內閣,然後雙手捧出了一封金燦燦的昭文。

那昭文上的內容分明被纂改過,怎麼接位的是四皇子,而不是太子?

洪保眼前一黑。

李庸催促道:“快點念!”

洪保低聲隻支支吾吾地說道:“陛下,這遺詔寫的繼承人是四皇子李淩寺,並不是太子啊。”

沈皇後忽然來了力氣,起身一把奪走聖旨,一字一字看過去,然後扭頭看向皇帝。

“陛下,臣妾跟了您三十年,最後您就將臣妾置於那萬劫不複之地麼?李淩寺登基後,還有我們母子什麼事情?我們都跟著你殉葬好了!”

她終於褪下了往日的端莊,像個撒潑無賴的少女一般,坐在皇帝身邊嚎啕大哭。

皇帝無可奈何,知道這次是被人算計了,而且還是一群他最信任的人,他腦子的走馬燈開始旋轉。

一道冷如冰山的聲音傳來,“父皇、母後,聖旨怎麼不唸了?”

李淩寺銀冠被打鬥打散,索性直接披下了頭髮,黑髮白膚,麵容俊美又深邃,幽暗的燭火下像吃人的妖怪。

李庸歎息道:“這就是劫數吧,我自己造的孽啊,都是。”

李淩寺挑眉一笑:“兒臣謝父皇退位給兒臣,還請父皇殯天。”

李庸怒極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來,他顫巍巍地指著他:“逆子,逆子!朕對你恩重如山,你居然要弑君篡權!你這畜生,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他說著就要爬起來,結果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再也動彈不得。

“嗬……”李淩寺冷漠地盯著他,“當年先帝在世時,便是因為對我太好,纔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所以父皇,你對我好,我會記得,但是你對彆人更好,我同樣也能做得到。”

“我不服!”李庸憤怒地喊了起來,“我是皇帝,應該受命於天,受百姓供奉,你是我唯一有才乾的兒子,理應尊敬於我。但是,你卻處心積慮地想殺我。你忘恩負義!”

李淩寺輕蔑地笑:“我從未將你當成父親,我恨你,你也該清楚。”

“放肆!朕要誅你的九族!”李庸氣得渾身發抖,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已經虛弱無比。

“誅我九族?父皇,你現在是病危,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殺光你滿門。”李淩寺威脅道,隨即揮了揮手,侍衛們便蜂擁而入。

沈皇後見勢不妙,抓住了皇帝,擋在他麵前,厲聲喝道:“誰敢傷害陛下!”

李淩寺不屑地哼了一聲:“沈皇後,你還有臉說,父皇寵你,愛你,甚至為你廢除六宮,連你的兄長也不能染指你,結果呢?你是怎麼回報父皇的?你背叛了父皇,背叛了大夏,勾結北狄人,意圖謀反!”

沈皇後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李淩寺的目標很顯然就是她。

“我冇有,我從未背叛陛下!”她慌張地解釋道,淚流滿麵,她知道,李淩寺絕對乾的出這種事情來。

“閉嘴!”李淩寺厭惡地瞪著她,“父皇待你這麼好,為你做的,遠勝於我。但是你呢?不僅不感激,還想置我們於死地。沈氏,我今晚來找你,本就抱著必死決心,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父皇一起上路吧!”

說罷,侍衛們紛紛拔劍相向。

沈皇後咬牙切齒道:“你休想!”

“那就試試!”李淩寺眼神陰狠,“父皇,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咳……你要殺了朕?”李庸喘了幾口粗氣。

李淩寺冷冷一笑,不言語。

“混賬東西,你敢動朕一根汗毛,你母妃都活不成,她可是你嫡親的姑媽!你要是敢傷她半分,朕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是嘛?”李淩寺微微一笑,抬眸道:“那好,我現在就殺掉沈皇後和她的孩子,再滅沈家滿門,如何?”

聽聞此言,沈皇後猛地尖叫了起來:“不——”

李淩寺不耐煩地皺眉:“吵什麼吵,還嫌刺激得不夠嗎?”他朝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一個侍衛舉著匕首衝過去,沈皇後驚恐地大叫,“不——”

李淩寺不悅地皺緊了眉頭,侍衛停頓片刻,猶豫不決。

李淩寺厲聲道:“還愣著乾什麼,快動手!”

侍衛咬牙,一刀捅進了沈皇後的腹部。

鮮血飛濺中,一條幼小的生命胎兒離開了這具溫熱的軀體。

“啊——”李庸悲慟欲絕,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吼了起來,“淩寺,我是你爹!你竟敢……弑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等著。”李淩寺淡淡地回答。

李庸又氣又急,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沈皇後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整個人崩潰不堪,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臣妾冤枉啊!我真的是被逼的,求陛下饒我一命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磕頭,額頭磕破,鮮血淋漓。她也不管,隻是拚命地磕頭,一遍遍地哀求道:“陛下,臣妾不想死啊,求您饒我一命!求您……”

李淩寺嗤之以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緩步靠近,俯視著沈皇後:“我原以為父皇偏愛於你,對你多加寬恕,你總會懂些事,可惜,你辜負了我的期望。”

沈皇後痛哭流涕,“陛下,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請陛下放我一條生路!陛下,求求你了……”

李淩寺伸手摸著她蒼老的臉頰:“你放心吧,看在你養育我二十多年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全屍的。”

沈皇後瞳孔驟縮,驚駭地睜大雙眼,不甘地瞪著他,喉嚨裡溢位嘶啞的聲響,彷彿在詛咒他永墜阿鼻地獄。

“帶走。”李淩寺冷冷道,侍衛拖起沈皇後往外走。

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沈皇後低呼一聲,捂著肚子慢慢滑了下去。

李淩寺眯了眯眼睛,蹲下身查探,見她懷中湧出大量血跡,似乎有點不對勁,忙問道:“你怎麼了?”

“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沈皇後斷斷續續地說道。

“快,讓禦醫過來。”李淩寺立即命令道,“快!”

一名太監領命,趕緊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禦醫提著藥箱匆匆趕到,把脈之後,麵露難色地搖了搖頭:“啟稟陛下,皇後孃娘這是早產,孩子保不住了。”

李淩寺淡淡一笑:“命數,她或許不該出世,這個世界太臟了,不出來也好。”

其餘人都沉默的看向大周這位新天子,他冷血、無情又年輕強悍,渾身充滿著力量,讓人望而生畏。

李楚楚被禦醫處理好傷口後走進染滿血的大殿,往日的仇人都躺在她的腳下,死的樣子很難看,她蹙眉又展眉,笑著望著高台上的李淩寺:“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哥了,我的仇人你都幫我殺掉了,那我就要離開啦,往後餘生,祝你富有四海,後宮三千。”

最後她行了一個拜彆的大禮,忍著大腿的劇痛說道。

李淩寺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半晌冇說話,隻一直盯著李楚楚看。

在她被看得發毛的時候,她決定轉身離開,卻發現身後是重重的暗衛,為首的便是乘風。

李楚楚冷聲道:“乘風,連你也要攔著我不成?”

乘風麵無表情道:“娘娘,您若要離開大殿,就先殺了屬下。”

李楚楚握緊了拳頭,恨意滔天地瞪著他。

乘風依舊站著,紋絲不動。

“哈,果然是兄妹啊!”李淩寺譏諷地笑了。

“不是……”李楚楚慌亂道,“哥,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李淩寺嘲弄地勾唇:“你想離開?嗬嗬,不可能,這輩子你都彆想逃出我的掌心!是最後一次叫我哥哥了,往後,你得叫夫君。”

李楚楚怔住了,隨即怒火攻心,大罵道:“李淩寺,你不得好死!”

“我會不會死且另說。”李淩寺笑容冰冷殘酷,“倒是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話音剛落,乘風閃身擋在了李楚楚的麵前,與她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阻止她的退路。

見狀,李楚楚的臉色唰地變了:“李淩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軟禁我?”

李淩寺冇說話,隻揮了揮手。

乘風會意,立馬命令手下拿下李楚楚。

“不!你們滾開,滾開!你們這群狗奴才,居然敢碰我?!”李楚楚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奈何她已經精疲力竭,根本無法抵抗眾侍衛的鉗製,隻能憤怒怨恨地瞪著李淩寺。

李淩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

“陛下,娘孃的屍體……”乘風憂慮地看著他。

“丟到城門口喂狼。”李淩寺語氣森寒,眼神如利箭般犀利,“告訴所有人,從今天起,任何膽敢違逆朕者,格殺勿論!”

乘風恭敬應下:“是!”

第8章深入敵營

“娘娘,您醒了?”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李楚楚迷茫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床幔和帷帳,李楚楚眨了眨眼,腦袋漸漸清明起來。

自己不是被抓進宮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您醒了呀。”丫鬟喜極而泣,連聲喚道,“快!快通知太醫。”

丫鬟正打算喊人去找太醫,房門卻突兀被推開,一名女子款步走了進來。

李楚楚疑惑地看向她:“你是誰?”

李妃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我叫李妃,是太醫院院判的孫女,奉母親之命前來照顧你。”

“你……”李楚楚警惕地看著她。

她雖不認識李妃,但隱約記得李妃曾經跟她搶男人,而且還使陰招害得她差點喪命,因此對這種蛇蠍美人並不信任。

“姑娘彆怕,我冇有惡意。”李妃安撫道,“我知道姑娘受了傷,需要休息,因此特意帶來幾副湯藥,希望對姑孃的傷勢有所幫助。”

“謝謝。”李楚楚道。

“我服侍你喝藥吧,”李妃說道,“等會兒還要替姑娘擦身更衣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端來托盤。

托盤上擺著幾碗黑漆漆的湯藥,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苦澀味。

“這是治內傷的,你先嚐嘗合不合胃口?若不合適,妾再去廚房給姑娘換。”

李楚楚猶豫了片刻,端起藥,一口飲儘。

藥性確實挺好的,苦中作酸的藥汁讓她覺得舒暢了些,也感覺冇那麼疼了。

李楚楚又喝了一小碗湯藥,才抬眸望向李妃:“謝謝李妃。”

她不相信李妃會有這麼好心,不過目前她也隻能暫時依靠她。

“不客氣。”李妃溫婉淺笑,“我去幫你準備熱水,你先沐浴,稍後我來幫你穿衣裳,免得傷口沾了水,癒合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李楚楚頷首,由著李妃扶著去了屏風後洗澡。

李妃關好門離去,走廊拐角處緩緩走來一名青衫女子,眉目如畫,神態優雅,宛如仙姿玉骨。

青衫女子掃視了屋內一眼,邁步朝李妃走來,低低地說道:“公主。”

李妃頓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眶微紅:“你來了。”

青衫女子歎息:“對不起。”

當初她不該瞞著李楚楚去救李淩寺,而讓李楚楚產生誤會,眼下這誤會難解。

李楚楚怕是覺得她跟李淩寺之間有什麼。

李妃趁著冇人,坐在了李楚楚的床榻邊上,幽幽說:“我其實是陛下的一個工具人而已,跟他毫無關係,之前那些事情,都是為了陛下的大業才做的,或許讓你誤會了,陛下真的很愛很愛你,你的畫像連他上戰場都踹在心口裡,你就是放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可是為什麼每次說得話做的事情都是捅他的心窩子呢?”

李楚楚愣住了。

心尖尖上的人?

踹在胸口的畫像?

原來,那位帝王竟是如此癡情,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我不值得他這麼做。”李楚楚垂下了頭,喃喃說道,“我隻會拖累他,還總是惹麻煩。”

“你錯了。”李妃搖搖頭,輕聲說道,“正是因為他重情義、念及舊情,才捨不得殺掉你,否則以他的性子,你早就冇命了。”

“是嗎?”李楚楚苦笑,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敢抱希望了。

李淩寺恨透了她,甚至派人將她囚禁,又怎麼會捨不得殺她?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跟那樣狠毒的男人苟合。

“陛下是真的愛你,隻是嘴硬罷了。”李妃繼續勸說道,“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忍耐你這樣的女子。既然他選擇留你在宮裡,便是心甘情願為了你付出。我不求你感恩戴德,可你起碼要給他一次機會啊。你們倆相守多年,彼此應該瞭解對方的脾性,你怎能因為他寵幸彆人而懷恨在心,故意設計陷害於他呢?”

李楚楚沉默不言,顯然已經聽進去了李妃的話。

“你若肯改過自新,我會替你求情的。你若執迷不悟,我也隻好如實稟報父皇。”李妃歎了口氣,“屆時你就是萬劫不複。”

說完,她起身離去。

李楚楚躺在床上,久久未動。

直到李妃離開半個時辰後,她忽然掀開被褥爬起來,悄無聲息地離開臥房。

剛踏出院落,便遇見匆忙趕來的青衫女子,驚詫問道:“姑娘,你想去哪兒?”

“我去見李淩寺。”李楚楚平靜地說道,“你不必管我。”

“不行,太危險了。”青衫女子急忙阻攔道,“你現在身負重傷,若被人發現,定會遭致殺身之禍!”

“那你去稟報皇上,說我逃走了!”

“這……”

“你去不去?”李楚楚盯緊她的雙眼。

“我去。”青衫女子無奈妥協,“姑娘千萬要注意安全。”

李楚楚轉身離去,背影孤寂而決絕。

她早對宮中的一牆一瓦熟悉萬分,在李淩寺忙著處理前朝的爛攤子的時候,李楚楚已經帶著行囊跟沈妙妙接應上,一路往江南走了。

這一次她們互相為了掩人耳目,連仆從都是分開走的。

馬車上,李楚楚哭得聲淚俱下。

“妙妙,我從未接受過如此畸形的愛,這太可怕了。”

沈妙妙在一旁安慰,可是毫無效果,她自己的情愛也是一團糟呢,如今李音已經逃亡,生死未卜。

蕭炎還冇有跟她成親,沈妙妙其實是有機會的,但是她還是死心了,在蕭炎說要選擇李音的哪一日,她的心就再也拚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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