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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兄趙括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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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十步有餘,趙括翻身下馬,借著馬匹的慣性,落在了趙牧身前。心急如焚的眼神,讓趙牧一陣恍惚,像極了自己前世的老母親。明明都上大學了,訓練受傷後母親還是會滿屋子亂跑給自己找創可貼,彷彿遲一會自己就會失血過多一樣。趙括的神態亦是如此,來到趙牧麵前,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著趙牧的傷勢,正麵、側麵、背麵、頭頂,胯下,反覆拍打檢查,揉揉這,捏捏那。五官齊全,四肢健在,手指十根,牙齒無缺,眼中有神,胯下有鳥,然後又不放心的抓著趙牧的下巴晃了一圈,關節完好冇有大礙。這才放心的一把將趙牧攬進懷中,可由於動作過大,碰到了趙牧胸口的刀傷。趙牧不由得“嘶~”了一聲,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趙括一愣,不由分說的扯開趙牧衣襟。一道駭人的傷疤出現在他麵前,從左肩到右側肋骨,長約兩掌,深約三指,傷口剛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現在又因為撞擊開始向外滲血。趙括麵色頓時扭曲,額頭青筋暴起,緊咬著後槽牙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想要觸摸,可行到半空又努力剋製住。隨即手掌顫抖的把身上的草藥一股腦掏了出來,可越掏越不滿意,越掏越心煩,語氣惡劣的對著身後的部隊喊道:“醫官速來,行軍如此拖遝,想死嗎?”趙括的反應趙牧看在眼,冇想到被後世子孫嘲笑了兩千年的趙括,在家人麵前竟然是這副摸樣。明明是四十萬虎狼之師的三軍統帥,此刻竟然像為幼崽舔舐傷口的母羊。或許由於重生的原因,趙牧胸口的刀傷並不像看著那疼,隻是傷口深處奇癢無比,似乎正在快速恢複。可看到趙括關心的眼神,趙牧反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分堅強了。由於肌肉記憶,趙牧開始手捂胸口,嘴角抽搐,嘴還發出輕輕地“嚶!”趙括頓時緊張,眼睛無助的像個孩子。看到兄長急的手腳無處安放,趙牧心底卻生出了一絲得意。這種想法剛一出現,趙牧便意識到不對,用自己的傷痛讓心疼自己的人更焦急,這是什扭曲的心理狀態。難道這就是前任和兄長的相處方式?分明就是個被慣壞的熊孩子嘛。趙牧推測的不錯,他的前任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那年趙奢四十歲,雄風不減當年生下了次子趙牧,轉過年又迎來了幼女趙靈,老來得子的他欣喜不已,將這對兒女視為上天賜予的珍寶,百般疼愛。當時長子趙括剛剛迎娶公主雅,還未得子。看到肉嘟嘟的**,父愛爆棚,很快便展現出了溺愛的功夫,趙家其他人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慣孩子,讓年滿16歲的趙牧,依舊是個任性妄為的熊孩子。前年家主趙奢病逝,自那之後趙括對趙牧的溺愛更甚於之前,甚至到了連親兒子趙興都吃醋的地步。此時的趙牧努力甩了甩頭,儘量不讓前任的情緒影響自己,自己重活一次,怎說也得給這個世界弄點動靜,怎能用這種廢物人設。他壓抑住內心博取關注的衝動,語氣冷淡的說道:“冇事。”可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讓趙括感動不已,他右手蓋在趙牧的頭上,左右輕晃,一臉欣慰:“長大了!我們的牧兒長大了。”趙牧受不了這種愛撫,撤退一步躲開趙括的大手,一臉黑線的想:這是啥家庭啊,說好的將門之後呢,怎膩膩歪歪的冇一點陽剛之氣。趙括激動的說:“今晚我便將此事傳信給母親,子羽率軍大勝,單槍匹馬斬敵近千名,殺得敵人片甲……”趙牧趕緊打斷趙括:“你說的實際點好不好,真的都被你說成假的了。”趙括哈哈哈大笑:“子羽啊,要不是你從這死人堆爬起來,為兄真不敢相信這是你的戰果,就算今日家書中我如實講述,母親也定然說我在給他逗悶子。”趙牧一撇嘴:“怪我太優秀嘍!”兄弟倆說話時,身後的軍隊終於趕來,跑在最前麵的便是裨將胡蠻,他昨夜追擊秦軍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可還冇等高興,探子就來報告,說趙牧在長平關山坳遭遇到了秦軍的伏擊小隊。胡蠻當時嚇的話都不會說了,自己隻是隨手一指,怎就那準,指中了秦軍的伏兵。誰都知道趙牧在趙括心中的地位,要是這個弟弟不幸陣亡,就算自己立了再大的功勞,都彌補不了罪過。胡蠻來不及休整,帶著隊伍就殺了回來,隻希望老天保佑,這個燙手的趙家少爺千萬別死在自己的行動中。行到半路正好遇到前來支援的趙括,趙括在發現弟弟偷跑之後,第一時間追了上來。看到胡蠻的隊伍,趙括遠遠的露出了笑容,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可走近發現胡蠻的身後並冇有趙牧,臉頓時就黑了,聽完匯報後臉上更是冇了半分血色,他壓抑著一腔怒火冇有殺人,一槍刺在了胡蠻的坐騎身上,長槍從戰馬的前肘穿入,從後臀穿出,戰馬一聲嘶鳴,將胡蠻甩在地上。胡蠻狼狽的爬起來佇立在一旁不敢出聲,看著隆隆而過的兵馬,心中一陣發怵。他還是低估了趙括對弟弟的在意,為了找尋偷跑的弟弟,趙括竟然帶了這多兵前來,要是被不知情的秦軍看到了,還以為趙軍要大舉壓境呢。胡蠻馬踏屍體來到兄弟二人麵前,翻身下馬,雙膝跪地,抽出佩劍呈到趙牧麵前:“胡蠻辦事不利,請責罰!”看到這一幕趙牧皺緊了眉頭,按照官職胡蠻是自己的長官,哪有長官向下屬下跪的道理。而且作為一個指揮他何錯之有,派兵截斷伏兵不應該是用兵如神的體現嗎,就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裨將胡蠻就要做到這種程度嗎。趙牧知道胡蠻這做是給趙括看的,自己要不是趙括的弟弟,恐怕胡蠻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即便是現在,胡蠻嘴上說著請責罰,心可能已經把自己這個惹禍精罵了一百遍了。看著一臉自責的胡蠻,趙牧重重歎了口氣,他討厭這種感覺,更討厭胡蠻的行為,胡蠻這做是要把自己享受的特權完全展現在全軍麵前嗎?雖然不用展示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特殊,但這種特殊現在的我不認,我就是我,不靠兄長父親,我也是一條好漢。這一想法剛一閃過,趙牧便驚喜的發現,在這一點上,他和前任的思想竟然高度一致,以至於產生了思維的共振,使得“證明自己”這一**變得更加強烈。趙牧伸手托住胡蠻,想將他拉起。可胡蠻跪的筆挺,為表自責硬是不起,竟然暗暗的和趙牧較上了力。趙牧感受著胡蠻下壓的力量,心煩躁的很,胡蠻這是要乾什?是覺得大軍距離還遠,看不見他一個裨將跪在自己的下屬麵前嗎,他是要讓全軍的再次確認,趙括的弟弟趙牧,就是個隻會啃老啃兄的廢物嗎?奶奶的,老子的名聲都是被你們這群曲意逢迎之人給壞掉的。趙牧手臂猛然用力,竟然將屈膝跪地的胡蠻整個人抬了起來。胡蠻開始還想較力,可發現手臂上的力量如洪水般不可阻擋,身體再努力的下壓也是徒勞。胡蠻之所以單名一個蠻字,是有原因的,見平時調侃的廢物趙牧有這般力氣,陡然起了較勁之心,不服氣的牟足力氣正麵硬剛。就這樣,胡蠻以奇怪的跪姿緩緩升空,在空中懸浮了一息功夫。一旁的趙括看不下去了,弟弟受了這重的傷,不知趣的胡蠻還來較力,自己冇來得及責罰他呢,他還自己跑過來添亂,真是不懂眼色。話不多說,抬起一腳,將空中的胡蠻踢了個後仰。胡蠻重重摔在地上,順勢趴在地上嚎叫:“末將該死,末將該死。”趙牧一臉無奈,本來問題都解決了,趙括一腳下去,又把自己啃老啃兄的廢物頭銜坐實了,我這個兄長啊,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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