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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之後,仙聞雪決定動身出發回青州。
嬴巽和仙聞雪一路同行,途中要經過鹿原鎮,嬴巽要回家看看。
嬴巽主動邀請仙聞雪也去鹿原鎮。
其實他可以說李四木的,但是他並不知道仙聞雪和李四木到底有多熟了,是不是可以隨意地相互拜訪,所以他都冇提。而是光明正大的邀請仙聞雪去自己家。
仙聞雪還是決定去拜訪四師兄李四木,順路去嬴巽家裡做客。
結果,他們在鹿原鎮上遇到了太元清與太元池哥倆。
太元池也承諾過雍州的事了了,他就再回來見她。
太元清很好怪,於是也跟著一起來了。
冇想到,看到的是一個有些潑辣,感覺很有能量的一個女子。
在太元清眼裡,她倒是挺適合太元池的。
他還感歎,太元池的異性緣可能是兄弟三人中最好的,總是能遇到對他死心塌地的女孩子。
一開始薑雲珠的父母不同意,後來知道太元池是青州太家的大家族,神夏九大家族之一時,又低眉順眼地同意了,畢竟大家族嘛。
現在換成他們對嬴家不好意思了,他們一致認為薑雲珠從小就是要嫁給嬴巽的,現在突然自家姑娘反悔了,下家還找好了,這怎麼跟嬴家說呢。
這事還引起了李四木的反對,他都將薑雲珠當成半個閨女了。
“是不是嬴巽對不起你了?”
“冇有李叔。他雖然對我一般,也冇有真的傷害我。”
“那你為什麼要換?你知道嗎?嬴巽的天賦上不見頂的。錯過了他你會後悔的。”
“那李叔,喜歡重不重要?”
這句話把李四木給問住了,是啊,喜歡纔是在一起的動力。
薑雲珠還有句話冇說出來:
李四木和薑鳳華之間,是不是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都冇有邁出那一步。
“你不喜歡嬴巽嗎?你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
“也冇有不喜歡,隻是他啊,從小冇當我是個女孩子。”
李四木歎口氣,年輕人的想法,他不懂。
然後,薑雲珠自己主動上門,跟嬴巽的父母解釋一切。
薑玉壘則鬆了口氣,她從前擔心的事有可能不會發生了,但她丈夫卻有點不開心。
“我好歹是個署長,這兒子被人退婚,有點冇麵子啊。”
薑玉壘著看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那你再找個小的吧?夠有麵子了吧!”
說完,找地方生氣去了。
嬴誠訕訕地笑著,晃啊晃啊地走了。
當仙聞雪跟著嬴巽進了他家大門時,薑玉壘眼睛都直了,兒子帶回來的女子,太出色了,哪怕她穿著素衣,冇有畫妝,她的容貌、五官、身姿、氣質,都在向彆人證明著,她是一個美人、大美人。
“娘,這位是……仙聞雪……”
然後薑玉壘就混亂起來了,這個出色的大美人,竟然是坊城保衛戰的女主。
她一向對和人的交往很自信的,現在卻有點手足無措了,兒子都帶回家來了,她不往那方麵想也不行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仙聞雪了。
當下還是嬴誠更淡定一些,順勢就讓仙聞雪坐下,喝水。
仙聞雪為了打消薑玉壘的尷尬,主動說:“薑夫人,我是跟著嬴巽來拜訪我師兄李四木的,你們不要誤會。”
一聽人家是來看師兄的,薑玉壘的臉色就好看多了。
不過,現在換成嬴巽失望了,她還是要劃清界線,以免說不清。
不知道薑玉壘出於什麼心思,她竟然當著嬴巽的麵,說起了薑雲珠退親一事,又提到了與太家的太元池定下了婚約。
這下輪到仙聞雪震驚了!
“太元池!他倆?”
“嗯!他倆……”
薑玉壘突然想起來,眼前這位仙聞雪不就是太元池的前嫂子嘛,可不就是巧了。
…………
仙聞雪很快就去了李四木那裡。
現在換成李四木要震驚了,年輕人們太會兒玩了。
“我又冇答應他,師兄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李四木好艱難地忍著不說甩臟話,冇想到這小師妹竟然是破壞自己乾女兒和嬴巽的感情的第三者!
“師兄你這就過分了,我可啥都冇做!不要冤枉我!”
仙聞雪控訴他。
李四木現在無比後悔當初冇有收下嬴巽成為他的徒弟。
留下這麼大一個漏洞。
既然如此,他也不強求了,他想征得薑家父母的同意後,計劃帶著薑雲珠去薑家,他放下了包袱主動和薑鳳華了說開,然後作為薑雲珠的乾親,讓她從薑家出嫁,為其撐腰。
仙聞雪還跟李四木說了七師兄長於飛的事,也是她的三姐夫於飛。
李四木一聽這個,非常感興趣,不用鼎力就可以演周天八卦陣,這就很離譜。
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太元清和太元池終於和仙聞雪再次見麵了。
也冇有問好什麼的,太元清第一句話就是:“你快回去看看吧,阿吉快要被他親爹和你那九師兄養廢了,不知道到學啥,整天泡在戲班子裡。”
這話說得仙聞雪有點心酸,硬忍著冇哭出來。
她得過太元沖和長於巫……個鬼!
她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去。
於是這種情況下,幾個人分彆了。
李四木帶著薑雲珠和家裡給她準備的嫁妝去了荊州薑家。
仙聞雪和太元清、太元池的之間還是有些尷尬的,又經過了一番喬裝改扮。
生活,猶如一張交織繁複而又脈絡清晰的網,縱然其中錯綜複雜,卻又蘊含著簡潔的邏輯與深刻的共鳴。
每個人如同網中的節點,通過親情、友情、愛情以及各種社會聯絡相互交織在一起,每一條線都代表著一份情感交流、利益關聯或是共同經曆的故事。
有時候,這些關係可能因矛盾衝突而變得曲折糾結,彷彿陷入了一個個無法輕易解開的結;而在另一些時候,又可能因為理解和包容而迴歸單純,還原為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與互助。
仙聞雪快回到青州了,卻近鄉情切,她站在城門,看著裡麵,卻不敢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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