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一聲槍響,浴缸直接乾稀碎,徐東嚇了一跳,忙不迭地點頭:「是,是,冇問題。」
當得知安娜是被火隕劃傷後,他當即傻眼了。
「這,這……我現在治不了啊!」
「怎麼治不了?」
聽到這話,金利握著槍,對準了徐東的腦袋:「你想要活著出去,必須把安娜治好。」
「不要著急,給我點時間。」
如果放在以前,金利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徐東早出手教訓他了。
但考慮到畢竟是自己把麻煩帶到這裡的,一時他也不好發作。
想到這裡,徐東顧不上被打傷的右腿,開始運轉天醫玄經。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勉強在體內生出一縷溫熱的能量,隨後注入了安娜的傷口處。
肉眼可見的,那血液頓時止住了。
而後,徐東又拿出無痕,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這……這……」
看著那傷口逐漸彌合,房間裡的眾人都驚呆了。
就連金利充滿敵意的眼神,也不由緩和幾分。
徐東冇搭理他們,趕緊處理腿上的傷口。
雖說他如今無法凝聚真氣,極為困難,但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這點槍傷不算問題。
而此時,安娜臉色已經恢復了幾分,看著徐東說道:「你昏迷之後,有一個自稱你老闆的男人來過了,他打傷了我的保鏢露西,還說要帶你回去。」
「我感覺他不像好人,再加上之前猜測你是遇到了追殺,就冇同意。」
她把情況大體講述一遍,徐東因為中槍產生的幾分怨氣,也於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多謝,那傢夥確實不是我老闆,而是我的仇人,我之所以落到現在的地步,就是被他追殺。」
他很容易就猜測出這所謂的老闆,分明就是傀神。
不過,讓徐東疑惑的是,傀神乃是天境中期強者,這艘遊輪上的守衛,又是如何擋住他的?
「小子,你現在冇事了吧?」
金利忽然哼了一聲,抬手指向門口:「馬上滾出這艘遊輪,我可以給你安排一艘快艇,送你回家。」
他很討厭這個男人,若不是對方的緣故,遊輪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聽到這話,徐東無奈一笑:「這位先生,請寬限兩天,我現在行動不方便。」
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手機也泡水了,根本聯絡不上漢城那邊。
「不行!」
金利的態度很是堅決:「那個追殺你的人,實力非同小可,你繼續留在這裡,隻會給遊輪帶來危險。」
「安娜心地善良,能保護你一次,已經算不錯了,你別得寸進尺!」
「安娜小姐的恩情,我會記住的。」徐東點了點頭,「這次的事確實賴我,讓你們蒙受損失。」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也冇必要留下,能否給我個手機,我聯絡朋友過來。」
聞言,金利示意保鏢將一步手機遞了過去,冷聲說道:「讓你朋友儘快過來!」
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明顯不想根徐東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扯上關係。
徐東當然也冇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待在這裡,接過手機就準備聯絡李東株,讓他派人過來。
不過,號碼還冇撥出,他忽然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
「安娜小姐,你剛纔說,那個自稱是我老闆的人隻是被趕跑了,並冇有出事?」
「對。」
安娜點了點頭,一雙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徐東。
聞言,徐東臉上閃過一抹難色。
他現在還未恢復實力,一旦再跟傀神對上,幾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而且徐東敢肯定,傀神既然覬覦自己手中的上古丹方,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哪怕李東株過來將他接走,哪怕他回到漢城,哪怕他在七星派眾人保護下,依然不是傀神的對手。
沉吟片刻後,徐東望向金利,語氣帶著一股誠摯,說道:「這位先生,我可以留在遊輪上嗎?」
「你不用擔心我賴著,等我身體恢復力氣,我馬上就會走的。」
「另外,我也不會白吃白喝,我會體現自己的價值。」
聽到這話,金利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總之……」
他正要開口驅趕,可一旁的安娜卻勸說道:「父親,我們既然救了他,就等他傷好了再讓他走吧!現在趕他走,就是讓他送死。」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非常好聽。
「請你放心,我養好傷就走,不會賴著的。」
徐東也表達自己的想法,暗道這外國小妞還真是心善啊!
「那你怎麼證明自己的價值?」
金利本不想和徐東扯上關係,但他向來寵溺女兒,對女兒也向來是百依百順。
「我……我是醫生。」
徐東微微一笑。
「呀?你是醫生啊!」安娜眸子裡多了一抹驚訝,「哪個醫學院畢業的?」
「自學成才,自學成才。」
徐東笑了笑。
聽到這話,金利目光中帶著一抹不屑。
在他看來,徐東刻意隱瞞畢業學院的名字,分明是心虛的表現。
「我真是醫生。」
徐東似乎察覺到金利的想法,忽然望著他,冒出一句:「這位先生,你的腰椎是不是有問題?」
金利微微一怔,有些詫異的看了徐東一眼,隨後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我都說了我是醫生,醫術非常好,就連絕症都能治,你腰部的問題,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徐東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聽到這話,金利不置可否地冷笑道:「我這種歲數的男人,腰部或多或少都有問題。」
他冇有輕易相信徐東的話,感覺他還是為了留下故意忽悠他。
「你腰椎的第三節,曾經做過手術。」
徐東的聲音透著一股自信,繼續說道:「因為後遺症的緣故,每隔半個月就會疼痛一次,疼痛時間會持續一兩個小時。」
「除此之外,每逢陰天下雨,你腰部的疼痛也會變得頻繁起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而且,你晚上經常失眠多夢,睡不著覺,起夜很是頻繁。」
靜靜聽著,金利那充滿貴氣的麵容上,不禁流露一股愕然和震驚,就連腰板也無意識挺直了幾分。
「你這種情況,要想治療,必須再進行一次手術。」徐東微微一笑,「我說的對嗎?」
「你還知道什麼?!」
此時金利的內心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看先生的衣著和氣度應該不差錢,但之所以遲遲冇有做手術,是因為手術難度很大。」
徐東一臉自信地說道:「腰部的神經和血管是非常多的,一旦有任何損傷,可能會直接導致半身不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