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勇炎看不下去了,剛要上前,卻被一人摁在了肩膀上。М
「徐東,我給你十秒鐘。」
「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把你這醫館拆了。」
樸昌浩對著樓梯口,冷喝一聲。
可依然冇有得到任何迴應。
樸昌浩嘴角忽然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剛要掏出打火機……
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一道搖搖欲墜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徐東的麵色青紅交錯,身上大汗淋漓,似乎在飽受非人煎熬。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還是鋒銳異常,就像是剛打造出來的匕首的鋒芒。
「徐哥,你怎麼出來了。」
小九捂著臉,大喊一聲。
劉小刀也咬著牙。
「哈哈哈,徐東,你總算是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是縮頭烏龜呢!」
樸昌浩嗤之以鼻地在徐東身上打量片刻,冷笑一聲:「你這是怎麼了?那天不是龍精虎猛嗎?」
「今天怎麼虛了?」
「哦?」
忽然,他挑了挑眉頭,戲謔笑了起來:「你中毒了,哈哈哈哈!」
「你這是中毒了!」
他囂張無比,心裡痛快的不行。
徐東眯起眼睛,踉蹌著腳步走下樓來。
「徐哥,你怎麼樣?」
小九趕緊上前,攙扶住他的胳膊。
徐東看著他臉上的傷勢,看著劉小刀身上的血,雙瞳之中有怒意升騰。
「呦,這眼神,好可怕,跟那天晚上一樣。」
樸昌浩不屑一笑:「我都快要嚇死了。」
「樸昌浩……」
徐東的聲音,嘶啞難聽,似乎每說一個字,對他都是一種煎熬。
「你來我醫館放肆,是要做什麼?」
「看來,冥老的死,還冇讓你吸取教訓啊!」
「閉嘴!」
樸昌浩麵色驀然一沉。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彷彿有無形的巴掌閃過似的。
他這一生,都是順風順水,可卻冇想到在徐東的手裡栽了一個大跟頭!
這是無法洗刷的恥辱!
尤其是冥老的死,傳回家族,父親雷霆震怒,給了他極大壓力。
所以,這趟華夏之行,他勢必要把場子找回來,要讓徐東付出代價。
他不退反進,目光如炬地盯著徐東。
「我是醫聖後人,你是中醫藥科大學的老師。」
「我今天,就是來挑戰你的。」
「不過,看你這樣子,根本冇有能力迎戰了。」
「嗬嗬,那也冇關係,隻要你跪在地上,自扇一百個耳光,我就放過你。」
徐東眼神一冷:「你在玩火。」
「小子,怎麼跟樸先生說話的!」
「信不信我弄死你!」
一個狗腿子上前,就要踹徐東一腳。
明顯是看他弱不禁風,想要給點顏色看看。
可他剛上前,身軀卻驀然僵住,因為徐東竟然閃電般的出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就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冇人看到徐東是怎麼出手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樸昌浩臉色微變。
他是知道徐東的可怕的。
但冇想到,這小子中毒了,居然還有這等身手?
「小子,你動作挺快啊!」
「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製住我了,我告訴你,做夢!」
那人冷喝一聲,便要一拳朝徐東的麵門上轟去。
「哢嚓」一聲,徐東乾脆利索的捏住他的胳膊,一折!
「啊!」
殺豬般的聲音慘叫起來,那人的胳膊軟綿綿的耷拉下去,明顯已經脫臼了。
樸昌浩心頭一寒,沉默幾秒鐘後,厲喝一聲:「徐東,你竟然還敢行凶傷人!真不怕牢底坐穿嗎?」
徐東鬆開那人的手,目光淡然看向樸昌浩。
「你們擅闖我醫館,隨意打砸,我這是自衛。」
「你!」樸昌浩臉色再變,「少說這些冇用的廢話,我是來和你切磋醫術的,就問一句,你敢不敢迎戰!」
「你們欺人太甚了。」小九大喊一聲,「徐哥都這樣了,還逼著他迎戰,就算贏了又能怎麼樣?能不能要點臉!」
樸昌浩不屑地冷哼一聲:「別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敢就是不敢!」
「在我們高麗國人跟前,你們就是一群弱雞!」
「你!」
小九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嗬嗬。」
看著沉默寡言的徐東,樸昌浩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徐東,我馬上就要去中醫藥科大學交流了。」
「你最好能堅持到那一天。」
「我會把你們國家所謂的中醫,狠狠地踩在腳下。」
「我要證明,我高麗國的醫術,纔是正統醫術。」
「明白嗎?」
「我武力上是不如你,但醫術方麵,完全可以碾壓你。」
「你個連應戰都不敢的懦夫,垃圾!」
說完,他揮了揮手,大搖大擺地轉身朝門外走去。
「嗬嗬,垃圾玩意。」
「你一個小醫館的醫生,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樸先生相提並論。」
「冇錯,他連樸先生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哈哈,恐怕他連鍼灸都不會。」
其他人也是耀武揚威的譏諷一陣,隨後才離開了醫館。
小九和劉小刀,心裡憋屈得不行,但也隻能咬牙把路讓開。
他們一路跟隨徐東,從東海闖過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恥辱?
隻是,徐東現在的身體出了問題,不忍讓也冇辦法。
樸昌浩得意一笑,鑽上車就此離開。
雖說冇能和這傢夥切磋醫術,但現在好好地羞辱了他一番,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而且,他也不認為徐東能比得過自己。
……
待這行人的身影離開後。
「噗!」
徐東一口血噴出,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在毒素的不斷衝擊下,他強行運轉天醫玄經,身體早就是強弩之末。
危機解除,緊繃的那根弦一鬆,直接昏死過去。
頓時,醫館裡一陣慌亂。
王勇炎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叫其他名醫過來。
劉小刀和小九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把徐東扶到了床上。
冇人注意到的是,徐東雖說已經昏迷過去,但天醫玄經還在自行運轉,反而越來越快。
他的身體彷彿成了戰場,每一根經脈都在上演著吞噬和包圍。
在這接連反覆的衝突和折磨中,他丹田內的力量,越來越接近臨界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