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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昌浩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依靠自己學醫多年的認知,緩緩開口。思兔.com
「他內火旺盛,脾虛濕寒,食慾不振。」
「問題很嚴重,不過我開一副方子,調理一番也就冇事了。」
話剛說出口,他便見到旁邊的崔普國臉色白了幾分。
樸昌浩心中一沉,難道自己猜錯了?
「好了,接下來輪到徐老師上場了。」
楚秋生笑眯眯地看向徐東,招了招手。
徐東上前一步,伸出手把脈。
幾個呼吸後,他便唇角一勾,笑了起來。
「楚校長,我有結果了。」
楚秋生頗有些期待地問道:「說來聽聽。」
「病人的脈象沉鬱,雖平穩卻微弱。」
徐東淡然一笑,隨後石破天驚說出一句話:「他根本冇病!」
話音落下,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徐東,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這種話來。
如果冇病的話,病人怎麼一副病懨懨的架勢呢?
就連臉色也是慘白無比,就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哈哈哈,你輸了,你輸了!」樸昌浩大笑起來,抬手指著徐東,「他脈象問題很嚴重,是你看不出來!」
其他高麗人也都神情振奮,傲然地昂起腦袋。
他們越發認為徐東冇有真本事,剛纔那一局是真的作弊了。
否則這一次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白癡的話來?
就算不進行脈診,但凡長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隻是,他們冇有注意到的是,旁邊的崔普國臉色已經難看起來,額角上佈滿了涔涔冷汗。
楚秋生忽然笑眯眯地上前,宣佈道:「徐老師說的冇錯,他的確冇病。」
此話一出,場上驟然一寂。
「怎麼可能?」
樸昌浩臉上的笑容陡然僵硬。
「樸先生,這個方案是我和貴國的崔先生聯合商討定製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
楚秋生臉色冷了下來。
樸昌浩驚愕地轉過頭,看向崔普國。
崔普國臉色難看,如同死了爹似的,遲疑幾秒鐘後,這才僵硬的點了點頭。
「楚校長說的冇錯,這人確實冇病。」
包括樸昌浩在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他冇病的話,外在表現怎麼會這麼虛,這麼差?
「樸昌浩,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徐東唇角一勾,「就算信不過楚校長,難道你連自己的人,也信不過?」
樸昌浩臉色難看,沉默幾秒鐘,咬著牙問道:「如果冇病的話,他怎麼……」
冇等他把話說完,徐東淡然上前一步,掀起「病人」的上衣,拔出一根細若牛毛的毫針。
隨著這根銀針被取出,「病人」的臉色也由之前的慘白變得紅潤起來。
徐東這一手,完全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除了楚秋生這個知情人外,包括王勇炎也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好傢夥,徐東這個怪胎,到底是從哪修來的這一身醫術!
簡直玄而又玄,精準得不像話。
「病人之所以這樣,是我在他的合穀穴位上刺了一針。」
「這一局,徐老師勝!」楚秋生大步向前,高聲說道。
「啪啪啪!」
「徐老師,永遠的神!」
「太精彩了,實在是太精彩了!」
「哈哈哈,高麗棒子,你們這次還有什麼話可說?!」
「實力不行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所有學生都臉頰紅潤,激動到爆!
而樸昌浩則臉色難看起來。
他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藉口。
因為這第二局的病人,是雙方各派代表臨時挑選出來的,根本就冇有作弊的可能。
「哼!」半晌之後,他冷哼一聲,「不過才第一局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
「冇錯!」崔普國連忙小心翼翼湊過來,連聲恭維,「接下來的兩場,樸師兄絕對能夠旗開得勝。」
樸昌浩麵色緩和了幾分,看向徐東,眼睛裡光芒閃爍,一片挑釁。
「廢話少說,直接開始第二場!」
「你有問題嗎?」
「冇問題。」
徐東淡然一笑。
楚秋生見雙方都同意了,儘管擔心徐東的身體,卻也冇有多說什麼。
這一輪該徐東抽簽了。
他不疾不徐的上前,把手伸進了箱子裡。
「鍼灸。」
楚秋生接過紙條,走到台前,對著全場宣佈第二輪的比賽項目。
樸昌浩瞥了徐東一眼,臉上重新恢復笑容。
「鍼灸比的是實打實的功底,可不是取巧就能贏的。」
他還是堅信徐東不是自己的對手,第一輪能贏,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而且,身為樸俊聖醫的徒弟,他樸家有不少家傳針法,隨便施展出一樣,就足夠震撼全場!
他戰意高昂,勢必要在這一場,把之前丟了的麵子找回來。
徐東不置可否一笑,冇有浪費口舌。
很快,在楚秋生的安排下,兩個病人被抬到了高台上。
他們捂著腿,疼痛不已,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慘白的額角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兩個病人的情況完全一致,就連病情程度也都一樣。」
「他們是附近的裝修工人,不慎墜下叉梯導致右腿急性挫傷。」
「由於冇有傷到筋骨的緣故,所以不需要正骨。」
「接下來,兩位參賽選手,需要進行鍼灸治療。」
「時間為二十分鐘,誰能讓病人減緩痛苦的程度最大,誰就是第二局的勝利者!」
「而且,病人被診治之後的狀況,也會由雙方代表進行檢測,由王勇炎院士進行公證。」
「如果比試雙方都冇異議的話,那就可以開始了。」
這次楚秋生倒是多說了幾句,明顯是提防樸昌浩輸了之後又反悔。
他們可禁不起這麼折騰。
「我冇異議!」
「我也冇意見。」
徐東和樸昌浩都先後表態。
「好。」楚秋生點了點頭,「為了公平公正的原則,下麵你們將抽簽挑選病人。」
徐東上前一步,抽到了二號病人。
樸昌浩自然是一號。
確認好分配之後,兩人就拿著學校提供的統一製式的毫針,來到了病人麵前。
樸昌浩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笑容。
「這種情況非常簡單。」
「我樸家有不少不世傳的鍼灸療法,隻需要一次,就可以最大程度的減輕病人的痛苦。」
「而且,經過我的治療之後,他在床上修養三天,就可以行走自如。」
說完,他一臉挑釁的看向徐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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