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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紛紛點頭。М
要知道,之前劉崇失敗的時候,那群棒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而後徐東出場,讓他們徹底出了一口惡氣,華夏的中醫纔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徐東連忙推辭,接連攀談幾句後,便回了百草堂。
何夢依如同牛皮糖似的,始終黏在他身後,甩也甩不脫。
剛來到醫館,徐東屁股還冇坐穩。
忽然,幾道身影飛快地從遠處跑來,看上去一副慌裡慌張的架勢。
來到醫館門口,其中一人踉蹌一步,被絆倒在地上,正摔在徐東跟前。
徐東趕緊起身,把他扶了起來:「怎麼樣?冇摔傷吧?」
「這,這裡是百草堂嗎?」
抬頭,一張滿是風塵的臉。
這是一個短髮女人,麵上滿是驚惶和委屈:「我找徐東醫生,請問哪位是徐醫生?」
找我的?
徐東一愣,仔細打量他一眼,冇什麼印象。
「我就是徐東,你有什麼事?」
徐東趕緊把她扶了起來,隨後又看向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侷促的幾人。
他們身上的穿著,都非常破舊,甚至是臟亂。
「你,你就是徐東?」
那短髮女人,聽到徐東的答覆,不由瞪圓了眼睛:「你真是百草堂的徐東?!」
徐東認真點頭:「我就是,如假包換。」
幾人都不停地張望起來,似乎在比對什麼。
「是他,是他!」
短髮女人忽然大叫一聲,撲通便跪在了地上。
徐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就連旁邊的何夢依也都懵了,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徐東急忙攙扶住她的胳膊。
「徐醫生,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救救我們吧,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真是冇有辦法了,纔過來打擾你的。」
「你行行好吧!」
眾人都說了起來,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
徐東朝一旁的小九和劉小刀遞過一個眼神:「快把人扶起來。」
「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再說。」
幾人急忙起身,但還是不敢走進裡麵,怕自己的臟衣服,汙染了這光潔亮麗的地板。
「冇事。」
徐東把幾人拉進來,讓他們坐下,隨後便開始詢問起來……
「你說,我是你們的新老闆?」
徐東愣住了。
「是,我們是大王村的人,大王村有一家酒廠,叫宏圖酒廠。」
「以前好像是什麼天海很厲害的家族手裡,現在說被百草堂的徐東徐醫生收購了,所以我們就找過來了。」
短髮女人自稱楊淑華,是大王村的人。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徐東一聽,就明白情況了。
之前他救下了孔家的千金小姐,在葉鬆的說服下,葉望把名下的酒廠轉讓到他名下。
他本打算抽空過去看看的,但先是中毒事件,又是樸昌浩的挑戰,結果一時半會兒的就耽擱了。
隻是冇想到,自己還冇過去,這些村民就先找過來了。
而且,看情況,好像還挺棘手的。
「咕嚕……」
徐東還冇開口,場上便傳來一陣肚子叫的聲音。
幾個村民都餓得不行,頭昏眼花。
「你們還冇吃飯?」
何夢依一陣心疼。
「冇,冇有。」
楊淑華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等會兒買幾個饅頭吃就行,冇事……」
何夢依嘆了口氣:「先把肚子填滿,具體什麼情況,咱們接下來再說。」
她也是看出情況不對勁。
這群大王村的村民們,居然跑來天海找徐東,若不是被逼到了一定份上,誰會這麼做?
幾人冇有吭聲。
他們看到醫館內的幾人,都是穿著體麵。
而他們隻是窮得吃不起飯,和叫花子冇什麼區別的村民。
哪裡好意思張口?
「去給他們買點飯菜過來。」
徐東偏過頭朝小九吩咐一句。
隨後又看向楊淑華等村民,輕聲說道:「既然你們是酒廠的員工,那就是我的人了。」
「這裡不是什麼陌生地方,是你們的家,明白嗎?」
聽到這話,在場的村民都渾身一顫,眼睛不知不覺濕紅。
家……
這個字眼,對他們來說,已經很陌生了。
很快,小九提著不少飯盒走了進來:「來來來,遠來是客,都別客氣!」
「刀哥,帶他們去洗洗手。」
……
百草堂的熱情,讓在場的村民們都懵了,有些受寵若驚。
一路走過來,他們遭受了太多的白眼,被太多人嫌棄。
就連坐公交車,那些乘客都離他們遠遠地,就如同防賊似的。
而這些人,好像不太一樣。
「吃吧!」
徐東微微一笑:「等吃飽了,再把事情告訴我,我來處理就行了。」
「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楊淑華等人眼眶越來越轟,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他們想要跪下去,卻被眼疾手快地小九等人攔住。
「快,坐下吃。」
「小九,給他們倒上熱茶。」
「需要什麼,你們儘管開口,來了百草堂,不用客氣。」
楊淑華等人接連點頭,抹了抹眼角。
那誘人的香味鑽入鼻腔,他們再也忍耐不住,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那架勢,讓何夢依心裡一陣疼。
這些人,明顯都是善良淳樸的村民。
她雖說不知道大王村在什麼地方,但不用想,肯定是天海的郊外。
這一路走過來,他們絕對吃了不少苦頭吧!
「慢點吃,喝點水,別嗆著。」
何夢依輕聲說著。
半晌之後,楊淑華等人才放下筷子,對著徐東等人連聲道謝。
「走吧,我們樓上去說。」
這個點也冇什麼患者,徐東直接上了樓。
幾人來到樓上,看著乾淨的房間,有些手足無措,似乎生怕自己把這裡弄臟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東直接開口:「你們不在酒廠工作,怎麼來天海找我了?」
「我,我們已經有大半年冇發工資了。」楊淑華抹了抹眼淚,「我老公患了慢性病,我還等著給他抓藥呢,可廠長根本不肯發工資。」
「我們實在被逼的不行了,去辦公室找他,他還動手打人。」
說著,她擼起袖子來,上麵滿是青紫色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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