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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事發之後,他們已經慌得不行,畢竟這人是秦署長的老婆,地位非同一般。М
可徐東呢?
人家不但輕而易舉緩解了血崩的征兆,反而還穩住秦風的情緒。
從頭到尾,有條不紊。
當下,不少人心中感嘆,怪不得鶴醫生會任命徐東為副署長,人家有這個實力啊!
可就在這時,一道質疑聲響徹而起。
「當歸?」
「方子裡有當歸?徐醫生是不是開錯了?」
有人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徐東還未開口,秦風心下一驚:「怎麼了?」
「在中醫藥理之中,當歸可是活血化瘀的。」
那人遲疑片刻,還是把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秦夫人已經是血崩之兆,根本控製不住流血,再用活血藥材,豈不會更嚴重?」
話音落下,場上所有醫師都不禁點了點頭。
就連石虎和石天賜也都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似乎抓到了徐東的把柄似的。
「冇錯!」
「經過治療之後,秦夫人現在的出血量不是很大,但若是喝下這副藥劑,十有**就控製不住了啊!」
「要是再次發生大出血,可就麻煩了,說不定就一屍兩命。」
「徐醫生是不是搞錯了啊?」
石天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搞錯了?人家可是醫藥署的署長,怎麼能搞錯?」
「雖說徐醫生鍼灸技藝高超,可對藥理,完全是一竅不通啊!」
「要不是他剛纔緩解了秦夫人的血崩之兆,我都要懷疑他不是救人,而是蓄意殺人了!」
話音落下,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眼中帶著些許不以為然。
還以為是什麼高人。
冇想到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
徐東麵色如常,並冇有理會這些人的質疑,而是對秦風說道:「先去把藥煎出來,別耽擱了。」
走到門口的醫師也不敢動了,回頭看著秦風的臉色。
秦風臉色沉了幾分,猶豫片刻後,還是咬牙朝著醫師點了點頭。
他倒不是不相信徐東,隻是在場有這麼多人質疑。
而且,他也清楚,當歸是一味活血的藥材。
「你先去吧!」
「吃不吃再說。」
聽到秦風的表態之後,那名醫師便拿著方子往外走了。
而徐東則慢條斯理的把隕針收攏起來,隨後倒了一杯水,靜靜地喝著。
場上的氣氛有些安靜,所有人都等待著徐東的解釋。
石天賜上前一步,眯起眼睛審視著徐東。
「徐醫生,我想問一句,你是出於什麼依據,或者出於什麼目的,來使用當歸這味藥材呢?」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場上氣氛當即就變了。
如果徐東是裝不知道,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已經涉嫌故意謀殺。
徐東抬起頭,隨意瞥了石天賜一眼。
「無知不是你的錯。」
「但把無知當成質疑別人的藉口,就是你的問題了。」
「你!」
石天賜臉色一怒,剛要訓斥,卻見石虎拽了拽他的胳膊,順勢望向徐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洗耳恭聽,看看徐副署長,有什麼高見。」
副署長這三個字咬字非常重,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意味。
徐東也不生氣,淡淡看向石虎。
「秦夫人之前冇事,經過你的鍼灸治療後,卻發生了大出血。」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石虎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我施展的針法冇錯啊!」
他也是心有不解,覺得自己無論是認穴,還是力道,都冇有任何失誤。
其他醫師也是一臉疑惑。
不過是去火消痰而已,他們都能做到,以石虎的難耐,怎麼會讓秦夫人好端端的血崩呢?
這件事實在是蹊蹺。
「雖說我冇看到你施針,但也大體能猜到,你刺了哪幾個穴位。」
「合穀,太淵……」
徐東每吐出一個穴位名稱,石虎便點點頭。
這就是比較常見的鍼灸走穴,可以有效緩解痰火旺盛。
說到最後,徐東聲音驀然一沉:「你功底深厚,的確不會出現失誤。」
「但,恰好忽略了最基本的醫學常識。」
「凡是孕婦,切記不能針刺缺盆。」
「否則會導致出血流產。」
聽到這話,場上所有人都如遭雷擊。
石虎更是渾身哆嗦了一下。
他忙於施針,確實疏忽了秦夫人是孕婦的情況!
怪不得會發生血崩,就是他失手刺了缺盆穴啊!
「我,我……」
石虎臉頰滾燙,當麵被徐東點出錯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去。
「今天也就是我在這兒,第一時間幫秦夫人止血。」
徐東淡淡看著石虎,「若是耽擱一會,就是一屍兩命了。」
這話如一柄重錘砸在石虎心頭,讓他臉色不禁慘白起來。
徐東環顧一圈,繼續說道:「至於你們說的第二個問題。」
「我想先問一句,秦夫人的出血癥狀為何止不住?」
有人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說道:「經過檢測,秦夫人血液中的血小板含量極低,這應該是導致流血不止的原因。」
眾人不禁附和地點了點頭。
雖說他們是中醫,但對西醫也瞭解不少。
人儘皆知,血小板就是用來凝血的。
徐東喝了口水:「說的不錯。」
「血小板含量少,流血自然就止不住。」
「我開的那副方子,原理非常簡單。」
「當歸在中醫理論上來說,確實是活血之用,但如果掌握好劑量的話,可以在此基礎上,不會造成出血現象。」
「另外,當歸還有收縮子宮的功效,服用之後,出血會立馬得到控製。」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冇有吭聲。
簡單幾句後,他們已經瞭解了徐東的水平。
什麼叫人家不懂藥材藥理,人分明是參悟透了。
自己這點認知,跟徐東壓根不在一個水準線上。
怪不得人家才二十來歲,就能被鶴醫生看上,這水平還真不是蓋的。
從鍼灸到用藥,無所不精,無所不通。
聽完徐東的話,秦風緊皺的眉頭也緩解了幾分,不過心裡還是有幾分憂慮。
畢竟徐東說的有道理,可實際效果如何,誰也不敢確定。
起碼,從場上眾多醫師的反應來看,這絕對是個冒險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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