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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來乍到,不知道天海水深,上層圈子的遊戲,你是玩不來的,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М」
「所以,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說服江楓,讓他們重新為我沈家效力,另外下跪道歉,賠償十個億的損失。」
「二,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沈玲忌憚,讓我知道你惹不起,以後見了你,都要繞道走。」
沈玲冷蔑的眼神注視著徐東,語氣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強勢!
「當然,如果你兩條路都不走,我沈玲會替你選擇一條。」
「到時候,可別說我沈家仗勢欺人。」
「雖說我沈玲不過是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但要想對付你,還有你身邊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她翹起修長的**,搭在另一條腿上:「還有就是韓銘,他是我沈家的人,你也必須給他個說法。」
聽到這番話,徐東笑了起來。
「既得給你沈家說法,也得給韓銘說法,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理解得很到位。」
沈玲點點頭,讚了一句。
「沈小姐這麼喜歡以勢壓人?」徐東再次問道。
「以勢壓人?」沈玲忽笑了,「冇錯,我今天就是要以勢壓人。」
「你能怎麼樣?」
「如果不服的話,我們可以碰碰,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打電話叫人,我就在你這醫館等著,哪而都不去。」
「隻要你叫來的人,能讓我服,以後我絕對繞道走。」
徐東饒有興致地唇角一勾。
「鬥不過就搖人,這種手段太低級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這話落在沈玲耳朵,她自然認為徐東是心虛了,當即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害怕就承認,對我沈家發怵,這不丟人。」
「我最看不起那種,死鴨子嘴硬,腦子跟傻叉一樣的愣頭青。」
「少說廢話,趕緊走出選擇,我沈家不是你能得罪的存在。」
說著,她又點燃一根菸,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噴在徐東臉上。
徐東淡淡一笑:「有一點你說錯了。」
「什麼?」
沈玲一怔。
「沈家,我還真惹得起。」
說完這話,徐東站起身來,伸出手拿過沈玲手中夾著的薄荷細煙,放在了泡著枸杞的茶杯裡。
緊跟著,又把那混合著菸灰的熱茶,澆在了沈玲的頭上。
「噗!」
茶水四濺。
褐色的液體,摻雜著菸灰,順著每一根頭髮絲流淌到沈玲那精緻的俏臉上。
她畫的濃妝已經完全花了,裙子也變得濕漉漉,看上去就像一個落湯雞。
見到眼前這一幕,韓銘等人都愣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呆呆地站著,忘了衝上前阻止。
就連沈玲也傻眼了,根本冇想到徐東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
她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好歹自己也是沈家的三小姐,平時在天海也都是呼風喚雨,春風得意。
無人敢得罪,無人敢甩臉子。
如今,卻被一個小醫館的小醫生,強勢打臉!
「沈小姐。」
「我這醫館是公眾場合,不允許吸菸。」
徐東把茶杯慢慢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
「混蛋!」
「混帳東西!」
見徐東如此囂張,韓銘等人都怒不可遏,就要暴起。
徐東往後退了兩步,脫下白大褂:「怎麼?要動手?」
「這裡地方小,咱們可以出去練練。」
「你!」
韓銘怒吼出聲:「你別太狂!」
「我冇覺得自己很狂啊?」
徐東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是你們闖入我的醫館,又是下跪,又是道歉,還順帶著威脅我。」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做出這種事,明顯根本冇把法律放在眼裡啊!」
「都被人打上門來了,我還不能自衛了?」
「好,很好。」
沈玲再次抬手,製止韓銘等人蠢蠢欲動。
她被人當著下屬的麵打臉,潑混著菸灰的熱茶,這是一輩子最大的恥辱,隻能用血洗刷的恥辱!
不過,她冇有跟韓銘一樣失去理智,相反,她非常平靜。
抽出一張紙巾,擦拭乾淨臉上的茶漬,沈玲重新審視著徐東。
「徐東,我不得不承認,你很狂,很傲,怪不得能進入葉家和蔣家的視野。」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人情這種東西,是個消耗品,總會有消耗殆儘的那一天。」
「任何外力,終究不是你的,曇花一現而已。」
「今天這趟冇白來,起碼讓我知道你是個什麼人了。」
「另外,從現在開始,你已經加入沈家的黑名單了,是必殺之人。」
徐東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感謝沈小姐的忠告。」
沈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唇角揚起。
「好好享受你為數不多的日子吧!」
「找時間跟蘇雨薇出去開個房,給自己留下個子嗣,不然就冇機會了。」
她笑容非常溫和,眼神卻淩厲的好像一把刀。
徐東眯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是啊!」
沈玲絲毫不懼承認,看著皺眉的徐東,誘人紅唇微微開合:「我就是在威脅你。」
「不管你背後是葉家還是蔣家,亦或是那個狗屁不如的羅家。」
「我沈家都不在乎,也不放在眼裡。」
「等我今天離開醫館的那一刻起,就會想儘一切辦法,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徐東聳了聳肩膀:「沈小姐,我不過是個小醫生而已,你真要不死不休?」
「保重。」
沈玲冇有回答這個問題,留下一抹嫵媚的笑容,便帶著韓銘等人揚長而去。
走出醫館後,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陰冷起來。
「一個小時之內,把徐東的資料送過來。」
「除了他之外,還有他身邊的所有人。」
「無論是天海,還是東海,無論是七大姑八大姨,哪怕是一條狗。」
「隻要跟徐東有關係的,我都要知道!」
她已經對徐東起了必殺之心!
絕對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帳小子,在天海抹除乾淨!
看著這行人離開的背影,徐東微微笑了起來。
這位沈家的大小姐不簡單啊,剛纔他故意用話刺激,對方都能忍耐下來,有點城府。
隻是,也就這樣而已了。
他也倒冇有多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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