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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這是什麼?」
千鈞先是一愣,隨後啞然失笑:「我準頭倒是冇問題,但靠這把弩弓,想要殺人,未免有點兒戲了吧!」
他是狙擊高手,自然看不上這種冷兵器。
徐東淡淡一笑:「別急,還有這個呢!」
說著,他從身下取出一根弩箭。
這弩箭上有著一道不太顯眼的標記,正是白魔。
顯然是白雲飛當做殺手鐧準備的,隻是最終冇有用上,反倒是便宜了徐東。
「你確定這能有效?」
千鈞微微挑了挑眉頭。
他不是不相信徐東,隻是感覺這弩箭平平無奇,好像並冇什麼特別之處。
「你試試就知道了。」
「不過,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徐東抬頭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對方還有十幾個人,再加上那老頭,一旦追過來,我是能跑,你就不一定了。」
他對那枯瘦老者非常忌憚,別看身形瘦小,但論反應和敏銳度,實力絕不在他之下。
甚至可能高出他一個境界。
「好,接下來就輪到我來表演了。」
千鈞對這白魔也有幾分興趣,當下便卡在弩槽之上,放平呼吸,緩緩舉起手臂。
幾乎是同一時間。
那枯瘦老者猛地渾身一僵,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無數次生死之間救過他的性命,所以他根本冇有懷疑。
「別上車!」
他怒吼一聲,同時做出反應。
「咻!」
白魔弩箭破空而至,幾乎是剛射出去,就來到了車隊跟前。
「轟」的一聲巨響。
車子如同被巨獸踩過似的,凹陷進去,火光再次沖天而起,輝映半個天空。
一輛車爆炸,熊熊燃燒的火苗,迅速波及到旁邊的車子。
「砰!砰!砰!」
接下來的幾秒鐘,如同爆竹一般,接連好幾聲炸響傳出。
那倉庫的土牆,已經被衝擊波掀翻一片,嘎吱嘎吱的聲音中,四五輛吉普車瞬間被燒成廢鐵。
「會長!」
枯瘦老者又驚又怒,眼看著中北武被餘波掀翻出去,砸在一旁的大樹上。
身上被碎玻璃插成了刺蝟,臉色慘白,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呼氣多,進氣少。
「嗬嗬……」
「嗬嗬……」
他喉嚨裡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虛弱地抓著枯瘦老者的手,眼睛裡滿是對生機的渴望。
「會長,堅持住,堅持住!」
「你不會死的,相信我。」
枯瘦老者一掌在中北武後背拍下,運用秘術,勉強吊住他最後一口氣。
隨後猛地轉過頭來,看向徐東和千鈞所在的方向。
雙目之中暴綻前所未有的絕殺精芒,眼神如同鷹視狼顧一般凶厲無比。
充滿了滔天的煞氣。
「不好,我們被髮現了,快跑!」
千鈞此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起身逃竄。
徐東也是被老者盯得有點頭皮發麻,二話不說開溜。
兩人上了旁邊一輛吉普車,開了將近四十分鐘,才重新回了酒店。
千鈞剛進房間就癱在了沙發上,眼神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那東西,是叫白魔?」他看向徐東問道。
「對,白氏一脈的重武器,威力已經相當於迫擊炮了。」
徐東拿出乾淨衣服來,丟到千鈞腳下:「感覺怎麼樣?」
「臥槽!」
千鈞認真想了想,實在是找不出詞彙來形容內心的震撼。
徐東一聽樂了,隨後似是想到什麼,叮囑一句:「你家老頭子中的蠱毒,就是白氏一脈的噬心蠱。」
「白氏一脈已經對上官家族佈局,回去之後,你把今天的事匯報給上官謙,讓他千萬小心。」
「好。」
一聽這話,千鈞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原本他對這從犄角旮旯出來的白氏一脈,完全看不上眼。
但現在才知道是自己眼界窄了。
這幫人實力雖說算不上有多強悍,但無論是那詭異的蠱蟲,還是這恐怖的白魔,都足以改變一場戰局。
徐東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隨後給沈星月那邊打了個電話。
得知蘇雨薇在醫院已經睡下了,他這才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
第二天一早,徐東睡得正香,就被一陣鬨鈴聲驚醒。
他昨晚接連作戰,實在是身心俱疲,以至於坐起來之後,腦子有半分鐘都是空白的。
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定這個鬨鈴是為什麼。
「壞了!」
「總決賽!」
半晌之後,他一拍大腿,飛快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洗漱之後,就開車前往龍都中醫大廈。
而這幾天,他也是瞭解到,這總決賽一共有上百人蔘加,都是各個省份的佼佼者。
賽程會持續三天,末位淘汰製,最終能進入決賽的,隻有前六名。
要知道,如今可是全國範圍內的對決,參賽選手都是各個地區出類拔萃的人物,不用想也知道難度頗高。
徐東下了車之後,直奔門口走去。
同時,眼神掃過,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到場了,各個都摩拳擦掌,氣氛很是熱烈。
「咦?」
「徐東,你怎麼在這裡?」
徐東剛來到門口,旁邊就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跟著一股香風湧了過來。
他回過頭看過去,便見一個俏麗女孩,一臉憤憤的看著自己。
在女孩旁邊,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但眼神卻時不時地流露傲然。
「李心?」
徐東微微皺眉。
「對,是我!」
李心哼了一聲,走了過來。
她對徐東印象差到了極點。
「你怎麼會來這裡?」
「過來參賽啊!」徐東有些無語地看著她,「不然呢?」
「你也是進入決賽的選手?」
李心一臉質疑地看著徐東,隨後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霏霏跟我說了,是你幫我解毒的,謝了。」
「小事。」
徐東擺了擺手就要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
李心冷哼一聲:「我問你,你昨晚救我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雙腿發軟?」
「你是不是趁我昏迷,那啥了?」
「那啥?」
徐東站在原地,當場淩亂。
大爺的,救人還救出事兒來了?
什麼叫那啥?
這李心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都是成年人了,
裝什麼裝?」
李心神色不善地看著徐東,質問道:「我問你,昨天你有冇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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