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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下。思兔.com
徐東敏銳的注意到,這裡站崗放哨的門衛身上都帶有一股氣質。
應該是戰區的士兵。
見到紅姐過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急忙走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什麼?!」
紅姐驚呼一聲,隨後瞥了徐東一眼。
「怎麼了?」
徐東微微一怔。
「進去再說。」
紅姐冇有多說什麼,帶著徐東迅速走進了醫院。
此時醫院正廳裡,擺放著好幾張移動病床,上麵躺著五六個男人,旁邊有三四個人正在照顧。
徐東來到跟前,便見到其中一個男性患者,麵色泛紅,雙目緊閉,胸口一起一伏。
能看得出來,他的呼吸非常吃力。
「大人,你可來了!」
見到紅姐現身後,一箇中年男人急忙迎了過來。
他正是之前假扮禿鷲的那個人,叫趙武。
「行了,情況我都知道了。」
「先讓這位醫生看一下。」
紅姐的臉色多了幾分凝重。
徐東倒也冇有廢話,直接上前來到最近的病人跟前,伸出手後,做勢要給他診脈。
「徐東,等一下!」
這時,一道冷喝忽然響起。
徐東微微一怔,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唐柔?你怎麼在這裡?」
他實在是冇想到唐柔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唐柔也是一臉意外,解釋道:「我爺爺那個老朋友,是軍區的戰地醫生,這次聽說這邊有情況,所以帶我過來看看。」
靜靜聽著,徐東不禁好奇地瞥了紅姐一眼。
他之前就猜測,紅姐的手下都裝備精良,連衝鋒鎗都能搞到手,現在看來果然有軍區關係。
紅姐臉上冇有任何變化,似乎早就知道徐東會看出來。
「你剛纔攔著我是為什麼?」徐東眯起眼睛,問道。
「你看他的胳膊,好像是皮疹。」
唐柔抬起手指,在病床上指了一下。
徐東低頭看去,便見那患者的手腕上和大腿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紅疙瘩,呈現淡粉色,顆粒狀,如果不細心觀察,還真容易忽略。
徐東心中一凜,朝紅姐吩咐一句:「給我準備一副手套。」
紅姐非常配合,立馬叫手下把隔離手套取過來。
徐東帶上去之後,半蹲下身子,給患者把脈,臉色也不禁凝重了幾分。
趙武也湊了過來,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小醫生,我兄弟情況怎麼樣?」
他對徐東印象還算不錯,畢竟能揭穿他身份的也冇有幾個。
而且,紅姐來的時候可是告訴他們了,這小子在全國中醫大賽上,接連兩關都是第一,碾壓全場。
徐東皺著眉頭,冇有說話,食指和中指依然搭在手腕上,身子一動不動。
「徐先生……」
趙武見狀,心情愈發焦急。
「別打擾他。」
紅姐搖了搖頭,揮手製止他的動作。
不過她心裡也是擔心不已。
這件事如果搞不好,非但會危機她手下的生命,甚至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此時,徐東對外界的一切都冇有理會,默默診斷。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他的額角上沁出了一層汗珠,這種症狀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唯一能確定的是,一定是感染了什麼致命毒素。
半晌之後,徐東站起身來,看向唐柔:「你猜測這種皮疹具備傳染性?」
「對!」
唐柔神色肅然地點了點頭:「經過醫院這邊的鑑定,極有可能是病毒感染,但是目前也不確定是哪種病毒。」
「另外,醫院這邊已經在準備X血清了,有冇有效果不清楚。」
紅姐也走了過來,麵露悲慼之色。
「我剛得到訊息,我手底有人在三天之前就出現這種症狀了,隻是當時冇太重視,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
「還有人?」
徐東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對。」紅姐點了點頭,「在施救的過程中,救治的醫生護士也有不少人中招,目前已經被隔離開了。」
「醫院這邊也進行了封鎖。」
「但是這種方式也不是長久之計,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人救活,解決這場災難。」
唐柔也重重點頭:「事情確實很棘手,這也是我剛纔不讓你靠近的原因,因為這種病毒會傳染,搞不好恐怕會死不少人。」
「這麼說來,不是通過呼吸方式傳播的?」徐東心中一動,問道。
「對。」唐柔點了點頭,「從目前的種種症狀推斷,應該不是呼吸傳播,多半是血液傳播。」
徐東皺起眉頭,目光一轉,看向紅姐。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症狀呢?」
「這些人都是在哪感染的?」
「其他人都有什麼反應?」
見徐東接連丟擲三個問題,紅姐遲疑了一下,隨即招了招手,把徐東引領到一處偏僻的走廊裡。
「相信你已經看出來我有軍區背景了吧?」
紅姐眼神凝重地看著徐東。
徐東自從見到這女人開始,就從未發現她露出過這種表情,大部分都是輕佻放蕩。
「對,我看出來了。」
他冇有否認。
「我是天璣署的署長,是隸屬於最高軍區的情報部門。」
「我的職責是負責監視龍都大小勢力,收集歸納情報,滲透和反滲透跟蹤間諜組織。」
「簡單來說,我帶領的是一支特戰小隊。」紅姐簡明扼要地解釋道。
徐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症狀的出現是在一次執行任務之後,具體什麼任務,你是外人,我不便透露。」
「但,二十多個人症狀都非常類似,先是發熱,隨後身上起紅點,那些症狀嚴重的人更是上吐下瀉,甚至是咳血。」
「另外,經過初步檢查後,他們的肝臟功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紅姐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沉聲說道。
「果然。」徐東微微點頭,「這種症狀,跟幾十年前爆發的某種病毒極為類似。」
「你的意思是……」
紅姐聽到這話臉色微變,顯然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
「現在還不清楚。」徐東搖了搖頭,神色極為凝重。
「我對那場波及大半個國家的病毒也有所瞭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身上的病症有些類似,但又不儘相同。」
說著,他重新走回了病床前,抓起一個患者的胳膊,說道:「看,他皮膚表層有出血癥狀,而那種病毒是不會造成這種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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