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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點了點頭,拎起密封箱,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可還冇走出一段距離,前方的灌木叢中,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動靜。
緊接著,哼哧哼哧的聲音傳來,一頭足足有半人高的龐然大物走了出來。
紅姐不禁止住了腳步,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這是一頭野豬,渾身覆蓋了堅硬的鬃毛,嘴上是彎曲的尖銳的獠牙,往前伸著,就如同兩把利劍。
「別動!」紅姐很快恢復冷靜,「慢慢往後退。」
徐東點了點頭,腳步靠近過去,正對著野豬,往後挪移。
可下一秒,那野豬忽然瞪圓了眼睛,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這傢夥體型大得驚人,全力奔跑之下,殺傷力不輸開到一百碼的小汽車。
「砰!砰!砰!」
紅姐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三發子彈精準無誤地射在了野豬身上。
可這龐然大物,就跟冇事似的,仍然橫衝直撞而來。
「不好!快跑!」
紅姐俏臉微變。
徐東則彎下腰身,撿起一塊碎石,猛地砸了過去。
破風聲響徹而起,那石頭砸在野豬頭上,頓時被擊得粉碎。
野豬喉嚨裡發出一聲哀嚎,被砸得暈暈乎乎,腦袋上都流出血來,看上去極為猙獰。
不過,這也徹底激發了它的凶性,哼哧哼哧的撲過來,如同重型坦克。
徐東不禁有些咂舌,自己可是地境實力,雖說剛纔那一擊冇有動用全力,卻也非同小可。
可即便如此,也冇把這野豬砸死,這傢夥的腦袋該有多硬?
說話的功夫,野豬已經撲過來。
徐東腳步交錯,輕輕一躲,便躲過這頭野豬的攻勢。
而這畜生衝勁十足,剎車不及時,「砰」的一下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旁邊一顆歪脖樹上。
似乎撞的有些發懵,它甩了甩腦袋,回過頭,憤怒的發出幾聲哀嚎,後腿刨地,再次狂奔而來。
徐東麵色平靜,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等這野豬來到跟前後,再次輕易躲過去。
野豬就連他的衣角都冇有碰到。
它回過頭來,雙眼變得一片猩紅,在這片山林中,它就是名副其實的惡霸,如今卻被傷成這樣,怎能不怒?
緊接著,野豬重整旗鼓,再次襲擊而來。
徐東眯起眼睛,屈指輕彈,隕針破空而出。
對於野豬這種皮糙肉厚的猛獸來說,隕針的作用不大,即便刺進去,也和被蚊子叮了一下冇有區別。
但是,徐東的手法極為精準,這一針直取野豬的眼球。
「噗嗤!」
一聲哀嚎之後,隕針精準地刺在了野豬的右眼中,紅色綠色的液體當即流淌出來。
由於慣性的緣故,它栽在了地上,嘴裡和鼻子嗆滿了雜草和泥土。
野豬奮力搖頭,另外一隻完好的眼珠,已經變成了猩紅色,透露出陰森的感覺。
它緊緊地盯著徐東,暫時冇用動作,似乎是察覺到這個傢夥不好招惹。
幾秒鐘後,腦袋一轉,看向了不遠處的紅姐。
「小心!」
徐東剛出聲示警,那龐然大物便猛地從原地竄出,朝著紅姐衝了過去。
紅姐雖驚不亂,平穩的舉起槍口。
砰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可那頭野豬就跟渾然無事似的,前衝的勁頭依然凶猛十足。
紅姐就算平時再訓練有素,此時感覺一陣腥風撲麵,也不由的慌了神。
她腳下一踩,往旁邊猛地竄出,野豬的獠牙幾乎是擦著她的胳膊過去。
而紅姐剛站穩,頓時又感覺身後傳來動靜,回頭一看,那尖銳的獠牙已經戳了過來。
就在這險而又險的緊要關頭,徐東鬼魅般的身子,猛地向前竄出,出現在了紅姐跟前。
手中握緊聖匕,冷喝一聲,毫不留情地往前一送。
「噗」的一聲,鋒銳的匕首,刺入了野豬的鼻子裡。
一聲哀嚎之後,野豬疼得在地上打滾。
「你冇事吧?」
徐東回頭看了一眼。
「冇,冇事。」
紅姐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當即冷喝一聲:「趁它病,要它命!」
說完再次舉槍,深呼口氣,一發子彈射入了野豬另一隻完好的眼球。
噗嗤一聲,紅色綠色液體飛濺。
野豬拚命的掙紮起來,嘴裡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與此同時,徐東猛地竄起,一躍而起,來到野豬跟前後,五指握拳,猛地砸向野豬的腦袋。
雖說野豬力道雄渾,但徐東實力也非同小可,伴隨著咚咚咚的沉悶響動,野豬匍匐在地上,掙紮的力氣明顯小了幾分。
漸漸的,它冇了動靜,身下流出鮮血,匯聚成血泊。
徐東觀察片刻後,微微鬆了口氣,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調勻氣息。
一旁的紅姐見徐東渾身是血,趕緊湊了過來,緊張地問道:「你怎麼樣?有冇有傷到哪裡?」
「冇事,不用擔心。」
徐東回以一個寬慰的笑容。
雖說剛纔冇被這野豬傷到,但他的力氣也消耗了不少。
這傢夥皮糙肉厚,實在是有些難纏。
幾分鐘後,徐東走到了野豬身前,將刺入它嘴裡的匕首拔了出來。
這可是鎮武司的聖匕,好東西,千萬不能丟了。
「連野豬都能乾得過,你這傢夥到底還是不是人?」
紅姐一臉驚嘆地看著徐東。
剛纔那一幕帶給她的衝擊力太大了。
要知道,這頭野豬可是連子彈都不怕的,即便是一個滿編小隊碰上,也得手忙腳亂。
而徐東呢?
不過三分鐘,硬生生把野豬打死了。
「你這個『乾』字,用得很精髓。」
徐東額頭冒出三道黑線。
「呸!」紅姐輕啐一聲,「冇個正經。」
「我們快走吧,說不定這裡的血腥味會引來其他猛獸。」徐東起身說道。
紅姐點了點頭,抬頭看看天色:「實在不行的話,今天就先回去,我預感馬上就要黑了。」
「好。」
兩人往外走去,可冇走出十幾米遠,忽然停下腳步。
跟野豬纏鬥的時候,他們不知不覺走入了一片密林,現在已經分不出方向了。
「你,你還記得路嗎?」
紅姐額角上沁出了一層細汗。
他們來的時候,路上已經做了標記,可現在卻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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