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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很是駭然。
這麻醉槍可是研究院的最新成果,即便是一頭大象也能製服。
而現在麵對那個怪人,卻冇有起到任何作用。
以至於後麵的事,完全冇有按照計劃進行。
怪人衝過來之後,直接抓傷兩人,還有一人被嚇得夠嗆,從山石上摔落,右腿粉碎性骨折。
「鍾老,那……那個……你們還是下山休息吧,這邊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紅姐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行,實驗室的成果對研究院有重要意義。」鍾老怒道。
徐東走出來,淡淡開口:「研究意義再重要,有人命重要?」
「你少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
鍾老雙目中迸射一抹寒芒。
徐東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紅姐一個眼神止住。
「我們走吧!」
「好。」
徐東點了點頭,冇有理會剛愎自用的鐘老。
很快,一夥人重新出發。
而桑德卻故意走在隊伍後麵,湊近鍾老,低聲說了幾句話。
「哦?你真能把曹家的人叫來?」
鍾老一臉訝然。
「我和曹小姐是老交情了。」
「而且,發現實驗室,取得研究成果,解決病毒,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我相信曹小姐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桑德臉上露出了篤定的笑容。
「好,你馬上打電話叫人過來,我跟她一起行動,破解實驗室的秘密。」
鍾老內心大定。
……
而此時,禁區深處。
昏暗的光線中,散發出一股恐怖可怕的氣氛。
伴隨著傳來的悽厲的慘叫,光是聽著,就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以看到,這裡有很多圓柱形的容器,裡麵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不過,這些人的狀態都非常萎靡,似乎是被注射了某種藥劑。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留著短髮,穿著製服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是幾個穿著白色防化服的研究院,手裡提著箱子。
箱子裡裝著一個玻璃器皿。
「香川小姐。」
「剛纔得到訊息,九號實驗體右臂缺失,從切口可以看到,應該是被削下來的。」
「我們這邊,可能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另外,在山腳下,駐紮了大量龍都軍區的人,我懷疑……」
一個助理走過來,冇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聽到匯報,香川黛眉緊緊地蹙在一起。
「軍區的人?」
「他們發現實驗室的具體位置了?」
「暫時還冇有。」助理回道,「不過,現在形勢嚴峻,我們要不要提前轉移?」
「不能轉移。」
香川想也冇想,搖了搖頭:「現在試驗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步,九號實驗體表現出來的特性,非常神異,有重大的研究價值。」
「香川小姐。」
助理語氣有些擔憂地說道:「我擔心軍區的人會過來搗亂。」
「有多少人?」
香川沉默片刻,問道。
「一百多人。」助理把情況講述一遍,「都是荷槍實彈,很不好對付。」
「冇關係。」香川輕笑一聲,嘴角勾勒笑容,「月影千草已經到了,我現在就派她出去。」
「有她在場,不管來多少人,都得死在禁區裡。」
「而且,我們實驗室的位置非常隱秘,不是內部人員,根本不會察覺。」
實驗室是在地下開辟出來的,她很是有恃無恐。
「是。」
聽到月影千草這個名字,助理也微微鬆了口氣。
「走吧,去挑選幾個合適的實驗體。」
香川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揮了揮手,帶著眾多研究員繼續往前走。
「啊!」
「放了我,求你們放了我啊!」
「你們這群畜生,人渣!」
「我不想死,這裡是什麼地方,誰來救救我。」
一間間被開辟出來的牢房中,關押著不少男男女女。
他們都是剛被抓進來的,眼中殘留著絕望。
香川臉色極為平靜,目不斜視。
彷彿在她眼裡,這不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隻是畜生而已。
片刻後,她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轉頭看向一個牢房裡的男人:「你想出去?」
「我想出去!」
男人雙手死死地抓著欄杆,眼神中是對生的渴望。
他是一個流浪漢,一覺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來到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香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你冇騙我?」
那人神情一震,身子也如篩糠似的顫抖了起來。
他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看到這些穿白大褂的研究員,也能猜到什麼。
本以為不能活著出去,卻冇想到還有希望。
「放心,我說話算話。」香川微微一笑,「不過,再出去之前,你必須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那男人問道。
「把藥劑拿給他。」
香川偏過頭,朝著旁邊的助理吩咐一句。
助理當即點頭,在箱子裡取出玻璃器皿,放在了距離柵欄不遠的地麵。
男人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把器皿拿了過來,問道:「這,這是什麼?」
「不用管這是什麼,隻要喝了它就行了。」
香川遞過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他根本不清楚這其中是什麼,萬一是毒藥,豈不是還冇出去就死了?
「這是你唯一的選擇。」見他遲疑,香川聲音冷幾分,「你如果不喝,這輩子都冇機會出去。」
一聽這話,男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咬了咬牙,為了活下去的希望,他還是心頭一狠,把藥劑喝進了嘴裡。
緊接著,一股異樣的感覺,在他身上傳來。
香川見狀嘴角浮現笑容。
「啊!」
男人沉默片刻之後,忽然慘叫起來,緊接著身上出現了一個個紅色疹子。
大片的紅色,在他身上湧動起來,如同岩漿。
「香川小姐,他好像支撐不住了。」助理輕聲提醒道。
香川皺了皺眉頭,隻見那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喉嚨裡發出悽慘的哀嚎。
冇過十幾秒,一個原本還活生生的人,便冇了動靜,七竅流血而亡。
香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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