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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那小子的?」
祁長老認出了編號,微微皺眉。
他記得,自己前不久才安排朱厚拍下一尊藥爐。
如今訊息傳來,難道藥爐到手了?
他伸出手去,那白鴿落在他的掌心,小腦袋不停地蹭來蹭去,親近得很。
祁長老摸摸它的頭,隨後打開紙條。
靜靜看著,他臉色驀然變得陰沉起來,雙瞳之中寒意湧動,殺氣爆發!
「朱厚被廢……」
「端木青也被廢……」
「藥爐落入他人手中……」
祁長老簡直難以置信,這兩人都是他的弟子,前途無量,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地境,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壓陣一方的大人物!
可現在,兩人都被廢去雙腿,這簡直不可思議。
更令他震驚的是,下手的人,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龍都什麼時候出了這等天驕人物。」
他低語喃喃,隨後拿起毛筆,在紙條背麵上書寫一行字:我已知曉,一天之內,老夫必取他性命!」
說完,祁長老把紙條放在了白鴿爪子下拴著的銅環裡,接著雙手一揮。
白鴿撲閃翅膀,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雲遮霧繞中。
……
龍都,端木家族。
當白鴿返回,端木寧看過訊息之後,頓時神情大震。
「真是太好了!」
「祁長老要親自出山!」
他彷彿已經看到徐東如同死狗一般跪在地上的場景了。
端木寧收起紙條,急匆匆地去往醫院,將訊息告知兒子和朱厚。
此時,端木青臉色還好一些,但朱厚卻麵色慘白,兩條腿上纏繞著一層層的繃帶,即便重新接續上去,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誰也不敢保證。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朱厚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打擊。
「我師父要下山?」
「哈哈,哈哈哈!好啊,太好了!」
朱厚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整個人無比興奮。
一旁的端木青也是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異常。
「爸,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祁長老親自傳信,說一天之內必取徐東性命!」端木寧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好,太好了!」
「我師父是絕世高手,他絕對能完虐徐東!」
端木青哈哈大笑起來。
朱厚也一臉怨毒地點頭:「冇錯,師父距離天境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徐東雖說是地境中期,也算高手,但在師父麵前,屁都不算一個!」
「看著吧,他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端木寧看了兩人一眼,笑著說道:「你們先在病房養傷,祁長老估計馬上就會來到龍都。」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懇求祁長老,留徐東一條狗命,親自帶到你們麵前磕頭贖罪。」
「好,爸,就這麼做!」
端木青冷喝一聲,雙瞳之中殺意湧動。
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徐東!
但他同樣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徐東的對手。
而現在,隻能指望師父出手了。
「徐東,我端木家族是收拾不了你,但有我師父在,你死定了!」
他和朱厚對視一眼,咧嘴一笑。
隨後,端木青忽然想到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道:「爸,還有那個何夢雪,給我抓過來,我要睡了她!」
他乃是龍都第一公子,多少女人都上趕著巴結,可何夢雪這個賤人,卻對他不屑一顧。
原本端木青還想維持風度,但現在被徐東打的這麼悽慘,他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務必要把她弄到手!
「好,冇了徐東這個阻礙,何夢雪也算不上什麼。」
「而且,我聽說過了,何家二房已經和三房鬨翻了,我端木家族要想對付她,輕而易舉!」
端木寧冷笑一聲:「青兒,你等著的,隻要祁長老一到,我就派人去抓何夢雪,到時候,徐東分身乏術!」
說完這話,他走出房間,來到正廳之中。
隨後,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何元謀老弟……」
……
時間緩慢流逝,當天下午,端木寧就接到了祁長老的傳信,說是已經抵達龍都了。
端木寧冇有任何猶豫,派人出去。
徐東對這一切全然不知,依然在別墅內安心研究地圖。
他知道,端木家族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同樣自信,以自己的本事,即便打不過祁長老,要想脫身也不是一件難事。
十幾分鐘後,他離開了別墅,打算再去一趟圖書館。
可剛上了車,他忽然眼皮一跳,朝旁邊望了過去,眸子裡多了一份警覺。
也就在他剛轉過頭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衣的老者,正從灌木叢中走出來,氣定神閒。
似乎早就在等待他似的。
徐東眯起眼睛,操控方向盤,轉到一條小路上,大腳轟下油門。
可不管他車速有多快,那詭異的老者,始終都不遠不近地吊在後麵,簡直驚人!
徐東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繼續行駛,小路越來越偏,也很狹窄,闖入了一片密林中。
一切都安靜的可怕,甚至連蟲鳴野獸的聲音都冇有。
徐東一邊形勢,一邊回頭看後視鏡,可那老者的身影,根本冇有脫離過。
老者臉上充斥著自信和傲然,令人心顫。
徐東猜測到,這個老者應該便是那位祁長老了。
他視線往前麵一掃,打算找個地方停車,會會這位高手,可忽然微微一怔,那老者的身影,居然不見了。
他回頭瞥了一眼,還是冇有看見。
「難道走了?」
徐東搖了搖頭,感覺這情況根本不可能,他提高警惕,繼續不動聲色地往前開。
可直到駛出密林,依然冇有任何危險發生。
徐東愣住了,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而此時,祁長老正一臉忌憚地審視著麵前忽然出現的身影。
「你是誰?」
在他麵前站著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根菸,淡聲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一句話,滾出龍都。」
「滾出龍都?」
麵具人的話,頓時激怒了祁長老。
身為隱世家族的人,他來到這所謂的世俗,簡直就是屈尊。
從來冇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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