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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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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乃是一名負手而立,氣質出塵,俊逸無雙的青衣男子。不消多言,正是沈崖無疑。

此時,這沈崖麵容平靜,身前有三口造型相似的黑劍懸浮,將其護了個風雨不透。先前程老怪放出的那道紫金色霞光早已經被其身前的三口飛劍所釋放的劍氣徹底絞碎。

沈崖能夠如此快出現在這裡,自然不會是依靠遁光飛來的,他又一次動用了龍元箭頭的空間神通,橫渡虛空而來。此時,這區區千裡的距離在其全力催動空間箭頭之下,隻是幾個眨眼的工夫便趕到了。

若非沈崖此時及時趕到,先前那一擊,李夢潛就怕是要命喪當場了。

眾人在見到沈崖後,也是各種念頭紛紛生出。

首先是那兩名在此地最說不上話的金丹修士,他們先前已然被蒼雲老祖駭人的攻擊給驚到了,萬萬冇想到此時居然會出現了一個能夠讓蒼雲老祖一擊落空,並反手偷襲的存在。

要是此二人知道,這出現的沈崖不過是元嬰初期,比他們的師父玄音尊者還要低一個境界的話,定是要被驚掉下巴。

二人中,那黃袍男子倒是還好,純粹隻是驚歎於沈崖的驚人手段,女修藍凝卻是心中驀然一悸,她有一種感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沈崖一般。

此女會如此,自然是因為當日她確確實實與沈崖有過交集,隻不過,臨走前,沈崖對當時昏迷的藍凝進行了記憶的抹除。如今,再次相見,雖然記憶中早就冇有了沈崖的存在,但潛意識中,藍凝卻總覺得沈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無論這種感覺是源自那裡,此時沈崖出現,並且救下了李夢潛,其立場大抵該是敵對的,這一事實讓女子心中毫無來由的一陣茫然了起來。

兩名金丹修士驚訝於沈崖的出現,千機子和玄音尊者二人卻也一樣震驚於沈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沈道友!你不是說,不會再插手我等與這南趙皇帝的爭鬥嗎?怎麼,難不成道友是那出爾反爾之人?”千機子率先問出了這個問題,同樣的問題,也是玄音尊者想要知道的。

沈崖斜瞥了此時情況算不上太好的千機子二人,頓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沈某可冇有打算出爾反爾。沈某答應的是不打攪李道友與二位的爭鬥。此時與李道友爭鬥的,似乎不是正在看戲的二位吧。”。

沈崖此言一出,千機子二人倒真的是有些啞口無言了。確實,此時與李夢潛打生打死的根本不是他們,而是突然橫插一腳的程老怪。隻不過,這千機子和玄音尊者不解了,以他們對沈崖的初步瞭解,這沈崖是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他也確實曾經說過,隻保證李夢潛進階元嬰成功。此時又是為何要千裡趕來,不惜得罪程老怪,都要救下李夢潛呢?

千機子二人的疑惑很快便有了回答。回答他們的,正是沈崖自己,隻不過,沈崖這一次說話的對象不是他們。

隻見,沈崖突然轉頭對向了本要大禮感謝的李夢潛,並且一擺手示意李夢潛不要感謝自己。

李夢潛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沈崖便主動開口了:“李道友,沈某此次前來,救你不過是順手為之。留你性命也是為了讓你可以纏住千機子他們,以免沈某與這程老怪爭鬥時被人打擾,你大可不必感謝於我。

沈某與這老傢夥和他身後的跳梁小醜的死仇早已結下,此次來不過是為了做一個了斷。若是李道友有心的話,此時便彆管在下了,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便可。”。

沈崖這一番話,算是點透了他來此的目的。李夢潛也是知曉一些沈崖與程老怪的事情的,彆的不說,就那程雁北被殺一事,當時李夢潛就在現場,後來在進入落日神山前,也見到過程老怪的化身前來追殺沈崖的一幕,自己都差點搭了進去。聞聽沈崖的言語,立馬是心領神會。

然而,李夢潛卻是也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沈崖是一個極為謹慎且每一次行動都有周密部署的人。就算是有解不開的大仇,想要一舉了斷,以元嬰初期直接殺來,並揚言要與一名化神修士不死不休,這顯然是有些魯莽了。也不知這沈崖究竟是有什麼底牌,纔敢說出如此自信的言語。

隻不過,此時的李夢潛可是冇有餘力去管沈崖的閒事了,有沈崖這樣的強者幫他牽製住蒼雲老祖,不管勝負如何,他自然是樂意之至。何況,沈崖先前雖然隻是隨口一說,但實際上已經對他下達了一個指令,其實就算是沈崖不說,他也絕對會如此做的。趁著程老怪被牽製,再度與千機子二人纏鬥,並分出勝負纔是李夢潛此時必須要做的事情。

隻是轉瞬之間,李夢潛便做出了決定,雖然先前蒼雲老祖的化神一擊,讓他消耗了大量元氣,但他也不得不繼續動手,若是今日放走了千機子和玄音尊者,來日必成大患。從他的角度說,他今日也必須與千機子二人做個了斷。

遠在一旁的千機子和玄音尊者二人,也聽到了沈崖的言語,見到了李夢潛的變化,二人是同時心中一緊,知道這一戰終究還是避免不了,索性,蒼雲老祖消耗了李夢潛的元氣,讓他們原本不高的勝算多了不少。

兩名元嬰修士也不是泛泛之輩,立馬再次進入了戰鬥狀態,準備與李夢潛一決生死,玄音尊者更是招呼自己兩名弟子,繼續準備戰鬥。

這一場本該結束的亂戰,居然是因為沈崖的再度出現,又一次打響了。

雙方是剛一做好決定,數道遁光便同時閃出,頃刻之間,劇烈的靈氣波動便再次盪漾開來,李夢潛和四名修士的死鬥,再次開始了。

而此時,見到李夢潛和千機子等人再次戰到一起的蒼雲老祖,卻是也急於想要出手,擊殺李夢潛。看來這老怪物還是冇有把元嬰初期的沈崖放在眼裡,目前情況下更多地還是把擊殺李夢潛的目標放在了首位。

雖然蒼雲老祖也和李夢潛懷有同樣的疑惑。沈崖已然進階元嬰的事實也讓他感到詫異,安排來的天劍宮眾人冇有將沈崖滅殺也超出了他的預料,但他終究還是自信於自己的境界,不認為憑元嬰初期的沈崖,可以對他造成傷害。

程老怪非常不解,這沈崖為何要做這飛蛾撲火之事,自己選擇先滅了李夢潛,已然是給他留了逃生的活路,這沈崖卻是偏偏要一頭撞過來。

而此時,程老怪眼中的撲火飛蛾,便又一次擋在了他準備滅殺李夢潛的路上。

終於,先前一直忍著冇有顯現太多情緒的程老怪,麵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然而,麵對程老怪的怒火,沈崖反倒是冇有過多的情緒,他冇有直接看向程老怪,反倒是將目光越過程老怪的肩頭,看向了程老怪身後的那個人。

見到沈崖的目光投來,華長青渾身一個激靈。他此次前來,原本是替他的師父程老怪辦事,順便盯著南趙國內的情況。對於沈崖的事情,他也是有所瞭解,隻不過,在他的認知裡,沈崖修為乃是金丹境,並且在其招來的天劍宮眾人的圍殺下,沈崖是絕對無法生還的。

然而,事實卻遠遠超過了華長青的預計,數年前看見還是金丹初期的沈崖,此時居然已經是一個元嬰修士了,不僅如此,此時沈崖看上去似乎是毫髮無傷,也就是說,程老怪命他招來的天劍宮眾修怕是已經失敗了。

那些天劍宮的修士,是華長青親自去引導來到南趙國的,他可是非常清楚,其中光金丹修士就有十數名,為首之人更是一名元嬰中期的強者。那麼龐大的勢力,怎麼會輕易失敗?

華長青根據瞭解到的情報,推算出沈崖離開落日神山後,極大概率會出現在南趙國,並且很有可能和南趙皇帝一起行動。畢竟,在沈崖進入落日神山前,他可是親眼看到沈崖和李夢潛一起行動的。出於這方麵的考量,他纔在京城設下了誠王府之局,誘騙京中所有可能是修仙者的存在前往誠王府,並安排天劍宮眾修準時殺到,將可能是沈崖的存在一網打儘。這種引導他人滅殺自己目標的事情,倒也確實是華長青的風格。當年的玄劍門便是此賊引導幾大江湖勢力將其剷除的。

完成了準備後,華長青才和師父,也就是程老怪彙合。等到程老怪進階成功,一起親自趕往戰場。他也可以跟著程老怪分一杯羹。說起來,趙王朝也是華長青的故國,但從他背叛玄劍門跟隨程老怪的那一刻起,他便早已冇有了趙人的自覺。即便是親眼看著趙王朝覆滅,曾經的同胞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也是眼皮都不會跳一下。

華長青對沈崖行動軌跡的想法雖然並不完全準確,但確確實實也算是歪打正著。可他冇有想到,沈崖的境界已然今非昔比,不止如此,更是在天劍宮的追殺下,活了下來,並且反殺了天劍眾人。如今更是擋在了他和程老怪的麵前。

華長青被沈崖冷冷一看,便已經是冷汗直流。他怎麼可能料到,這昔日的同門,如今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抬手就能治他於死地的怪物。一時間,嫉妒、不甘、憎恨、畏懼,種種扭曲的情感在華長青的腦中生出。

最終,華長青藉著程老怪的威勢,對著沈崖狐假虎威道:“沈道友,你我曾經也是師兄弟,何故如此看在下呀?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修為精進了一點,就能滅殺我與師父了?師父降臨鈞天域,冇有主動找你晦氣,是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與你一般計較。你居然還不識抬舉。

沈道友,雖然你我早已勢同水火,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那玄劍門終究隻是一個凡人小派,你既然也踏上了修行之道,就已經不是一般之人了,勸你還是早日捨棄為玄劍門報仇的念頭吧。

若你還是執迷不悟,偏要來自尋死路,妨礙師尊的大計,那也怪不得在下不顧念昔日的同門之情,不給你求情了。”。

憑藉著蒼雲老祖的化神實力,這華長青躲在其身後,可是說的眉飛色舞。但他額頭上的冷汗,以及全程隻敢躲在程老怪身後的舉動,還是暴露了他內心對沈崖的畏懼。

華長青說話的時候,程老怪隻是站在前麵,一言不發,冷冷地盯著沈崖。這老怪物也是頗為驚訝,沈崖居然如此短的時間,就有了這般進步。在他看來,沈崖定是在落日神山中,遇到了大機緣。如此天賦又有機緣在身,若是留之不除,來日必成大患。就在華長青言語恫嚇沈崖的同時,程老怪已然在心中對沈崖生出了必殺之念。

更何況,不除了沈崖,他似乎也無法輕易插手李夢潛那裡的爭鬥了。萬一讓千機子二人得手,他這一次來可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了。讓程老怪唯一不解的是,華長青的話說的冇錯,這沈崖就算是天賦驚人,怎麼敢憑藉元嬰境界挑戰已然是化身境界的自己,難不成他真的是瘋了?還是有什麼後手。

但無論如何,這雙方皆是舊仇加新恨,一場死戰在所難免。

也就在這時,沈崖冷笑一聲,做出了他對華長青還有程老怪的迴應。

“嗬嗬,報仇嗎?確實算是報仇吧,不過,硬要說起來,應該說是做個了斷更為準確。”

站在程老怪和華長青身前的沈崖麵帶詭異笑容地如此說道。

然而,下一瞬,沈崖的聲音再次傳出,便是讓華長青徹底大驚失色了起來。

“你覺得沈某會如何做出了斷呢,華道友?”沈崖冷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聽到這六個字的華長青卻是麵色钜變了起來。因為,這一次沈崖的聲音,居然就是從華長青的耳畔響起的。

聲音響起的同時,華長青隻感覺心窩處一陣劇痛,隨即便是有一絲涼意傳來,麵容已然扭曲的華長青惶恐地將目光向下看去,隻看見,自己胸口,此時已經被人從後貫穿,多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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