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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菲瞪著陸辰,言辭犀利。
眼眸中更是充滿挑釁。
陸辰徹底敗下陣來,哭笑不得的拱了拱手,說道:“佩服佩服。”
“彼此彼此。”
相互恭維完,劉菲話風一轉。
“其實吧,你如果堅持的話,說不定我真會答應哦!”
“你看歐洲那些名畫,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種畫風。站在藝術角度,你有這種想法也冇有任何問題。”
陸辰嘴角一抽,“我錯了行吧?”
他算是看出來,行動上不說,劉菲絕對是那種嘴上不肯服軟的人。
當然,兩人都明白,所謂要求隻是他們之間一個小小玩笑。
誰都不會放在心上。
聽見陸辰認輸,劉菲有點小小得意,笑道:“不和你開玩笑了。博物館那幅畫我去看過,藝術價值遠遠超過。至於剩下的,你隨便畫畫就行。”
“這樣不太好吧?”
劉菲如此大度,陸辰一臉古怪。
劉菲一揮手,說:“什麼好不好的,我是債主,我說了算。”
儘管如此,陸辰還是認真創作了一副仕女圖。
當然,其藝術價值比起上一幅肯定有差距。
陸辰作畫的時候,劉菲好奇的站在旁邊,靜靜看著,目中不時閃過精光。
等創作完成,墨跡乾透,陸辰冇在上邊題字。
他直接捲起來遞給劉菲,“現在,我們兩清了。”
“哼哼,暫時兩清。”
劉菲伸出食指在眼前一晃,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她捧起花捲欣賞一番,最後柳眉一挑,將畫放在桌上。
拿起陸辰的筆,在角落處寫下一行字,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陸辰打眼看去,著實有點驚訝。
“這是顏體?”
劉菲自豪的說:“是啊,我五歲練習書法,到現在纔算初入門徑。”
工作完成,劉菲居然始終冇有忘記對陸辰進行改造的事,不時提醒他應該注意這,注意那。就連兩人一起吃飯,她都不客氣的指點陸辰。
麵對猶如管家婆一樣的劉菲,陸辰徹底鬱悶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前兩天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姑娘到底腫麼了?
而且哪個纔是真實的她?
糾結啊!
中飯之後,劉菲匆匆告辭。
她準備先去拜訪一位裝裱家,將手中的畫卷裝裱好。
劉菲一離開,陸辰也趕緊出了門。
省博物館的招聘啟事已經發出一段時間,今天是報名截止日期。
苗青給麵子,他不能太過分。
如果連報名都不去,豈不是白費了人家一片心意。
對省博物館的建築,陸辰已經相當熟悉。
進門後,熟門熟路去到二樓。
報名專用辦公室。
還冇走到門口,就見走廊裡排著長長的隊伍。
對現在的學生來說,有機會進入事業單位,無疑是件極具誘惑的事情。
大家都在排隊,陸辰也冇有囂張的插隊,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隊伍最後。
報名速度很快,半小時後已經輪到陸辰。
看過陸辰遞上的報名材料,負責稽覈的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滿的說:“數學係?你冇有看招聘啟示嗎?”
“這次招聘的是考古係,中文係,冇有數學係?”
陸辰聽得一愣,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負責人。
從他的神情中冇有看出任何異樣,陸辰低聲說道:“這個,你再仔細看看,我叫陸辰。”
他不由得有點莫名其妙。
苗館長辦事到底有冇有譜?怎麼稽覈人員根本不認識自己?
如果報名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更彆提以後。
“陸辰?”
稽覈負責人低低唸叨著這個名字,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你就是那個青年畫家,咱們博物館最近還收藏了你的作品?”
陸辰矜持的點點頭,“對。”
聞聽此言,那人話鋒一轉,淡然道:“真是不好意思。雖然你是傑出畫家,但完全不符合我們設立的招聘條件。好了,下一個。”
陸辰想了想問道:“苗館長在不在?”
那人一聽,臉色有點不好看,不爽的說:“這裡是報名現場,想找苗館長,請去樓上。下一個。”
走出報名辦公室,陸辰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
苗青既然讓他報名應聘,按理說肯定先給工作人員說好,怎麼卻被拒之門外?
要說苗青故意耍他,貌似也冇有必要。
既然想不明白,他直接去了三樓,準備找苗青問個清楚。
可是館長辦公室卻是屋門緊鎖,他找到工作人員詢問,才知道苗青已經去外地開會,過兩天才能回來。
走出省博物館,陸辰搖了搖頭,相當無語。
從江南縣回來後,他的運氣貌似一天不如一天,和衰神附體似的。
與此同時。
省博物館二樓一間辦公室。
一名年輕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問:“李叔,那個陸辰走了?”
“走了。他的條件不符合招聘條件,即使苗館長開口也冇辦法。再說,這裡可不是苗青一個人說了算。”被年輕人稱作李叔的中年人回答道。
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說道:“敢和我鬥,真是不自量力。”
“報紙上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中年人不以為然的說,。
“你又不是不瞭解夏家那個小丫頭,整天迷迷糊糊,誰知道這次為什麼跑到江南縣?”“不過聽說她這次受傷不輕,把夏廳心疼壞了,現在還在家關禁閉呢!”
說到夏君柔,年輕人臉上露出幾分癡迷,“我就是喜歡她那種性格。現在的女人,要麼看重你的權,要麼看重你的錢,也隻有她這樣的女孩子纔不在乎這些。”
“哈哈,你或許不知道,在警校的時候,她教訓了我好幾次!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臉腫,但我就是喜歡。”
中年人倒是深有體會,點頭笑道:“不錯,她雖然有點迷糊,不過包括省裡的頭幾號在內,就冇有人不喜歡她。”
“她現在可是夏廳的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
年輕人笑著起身。“我正準備去看看她,這位大小姐可是閒不住的脾氣。”
話風一轉。
“至於那個陸辰,等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順便讓夏君柔看看他跪地求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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