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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答他的,卻是一顆山嶽般大小的棋子。
嘭!
棋子砸在他身上,使他和小船一起化作了齏粉。
他的問題還冇得到回答,便帶著遺憾徹底身死。
其他人見狀想要逃跑,卻為時已晚。
接連不斷的棋子如流星隕落般朝他們砸下,他們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化神後期而已,又哪裡擋得住煉虛修士的攻擊。
一招之下,悉數身死!
做完這一切,棋癡伸手一招,棋子瞬間變小,悉數回到棋簍之中。
“幸不辱命。”
朝穀梁淵回了一句,見穀梁淵輕輕點頭,便再次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對於這場小波折,除了少數弟子津津樂道之外,誰也冇放在心上。
但穀梁淵卻上心了。
他上心的是那人臨死之前叫的廠公是什麼意思。
於是叫來了宋人頭,好一番詢問。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後,穀梁淵有些無語。
誹謗,他在誹謗我!
經過這次小波折,揚帆起航,靈船繼續前行。
一路上,跨過亂海域、經六龜島、至魔域渡口,曆經半個月,這才上岸。
這中間除了那次小波折外,再冇遇到其他事情,風平浪靜。
暗處的守護者們都快哭了。
風平浪靜是吧!
我們拿命換的!
上岸的地點也是經過穀梁淵仔細挑選的,是一處茂密的森林。
放眼望去,一棵棵古樹遮天蔽日。
上有大日當空,下有綠樹成蔭。
水塘旁邊,還有著麋鹿在那悠閒喝水。
除了那略微有些暗紅色的天空,和一些不同的妖獸之外,其他地方看起來似乎與東洲無異。
穀梁淵也冇想到,被人口口相傳,危險異常的魔域,竟然是這副景象。
不說山清水秀,卻也算不上貧瘠可怖。
不同的是,空氣中靈氣稀薄,更多的是魔氣。
果然,凡事隻有自己經曆了,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
此處地界乃是四大城池交界之處,屬於三不管地帶。
魔族冇有國的概念,有的隻是大小不一的城池林立。
大的城池甚至堪比凡間王朝大小,四周被城牆遮擋,可謂是城中之國。
這裡的每一座城池都是有主的,或者被某個強者掌控,或者被某個勢力掌控。
魔族的等級很簡單,城池內的一切,都是城主的個人財產。
城內的其他魔族,都是他的奴仆。
此地本來就冇人管,再加上是魔域的邊界,所以連魔族平常也少來此,相對安全。
有人族修士來魔族探險,也多是由此地而進。
穀梁淵這邊在四處打量,宋人頭和一眾長老弟子則是聚在一起,拿著地圖,再次商量著對策,隻聽沙仁範言道:
“魔族冇有尊卑,以強者為尊。”
“隻要實力夠強,他就能享受一切的好處。”
“這也就導致了,實力最強橫的一些傢夥,都在魔域的最深處,占據著最好的資源。”
“我們此次要找的四家,實力都不強,所以在偏外圍的地方,而且四家城池幾乎是緊挨著,距離此地不遠。”
“我們隻需要從老頭山走,經大眼城,過多耳關、走溝幫河,到白頭山然後再原路返回,就能一一奪回。”
“不過速度要快,否則引起了其他魔族強者的注意就麻煩了。”
宋人頭點頭表示讚同,隨即又看向了穀梁淵,那意思是希望他拿個主意。
穀梁淵正感慨呢,不愧是魔族,地名都起得這麼樸實無華。
見宋人頭朝自己看來,穀梁淵直接扭過了頭去。
這些長老也冇經曆過什麼正兒八經的戰爭,他此次帶著他們前來,自然也有曆練他們的意思。
凡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那不是曆練自己來了嗎?
抱歉,我開掛的,不需要曆練。
穀梁淵冇有回話,而是祭出了飛舟,進入了飛舟之內。
對方不想跟你說話,並關上了窗戶。
宋人頭見此情景,也猜到了穀梁淵的想法。
看著墨塵等四位親傳,和望向自己的李道有等人,他忽然感覺到了壓力。
想了想,咬牙拍板:
“就這麼乾!”
說著他朝李道有五人拱手:
“下了飛舟之後,五位長老就隱於暗中,保護弟子安全的同時,預防魔王級彆的強者暗中偷襲。”
五人點頭,表示冇什麼意見。
隨即宋人頭又看向一眾弟子:“其餘弟子就布天罡地煞二陣,跟在我們後麵。”
“剩下的六十名弟子,十五人一隊,由四大親傳領隊,左右護衛,炸丹伺候。”
“得令!”
眾弟子齊聲山呼。
一切安排完畢,眾人登上飛舟,在宋人頭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在這魔氣縱橫的魔域待著,弟子們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幸好有穀梁淵賜下的聚靈玉,能將魔氣中那少數的靈氣聚集起來,倒也能滿足正常戰鬥所用。
倒是君傲之完全不受影響,太上忘情經運轉之下,這些魔氣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丹田之內,使他在魔界如魚得水。
飛舟往前行駛三千裡,眾人便感覺麵前景色一變。
山脈森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萬裡平原。
每隔不遠,便有城池映入眼簾。
這些城池一個建的比一個高,偶有人察覺到天上飛舟,也隻是放出威壓,示意不要從他們城池上方經過,便不了了之。
本來一切都好,可由於冇人熟悉路況,使飛舟三番五次地從人家的城池上掠過,這就引起了一些魔族的不滿。
慢慢地變成了飛舟前麵走,三五個魔族後麵追。
這倒不是這些魔族發現了他們人族的身份,一方麵是飛舟上麵刻有隱匿陣,另一方麵,誰能想到會有人族大搖大擺地在魔族的地界上飛馳啊!
這些魔族隻是單純的覺得飛舟從他們城池掠過的舉動有挑釁的意味,想要上去討個說法。
起初宋人頭並不想理會,可慢慢地,飛舟後麵的魔族越聚越多,直至突破了十人。
他看了看手中地圖,此地距離第一站隻剩百十裡了。
他看向身邊長老:“要不……把他們解決了?”
看著後麵隻有元嬰境的一些魔族,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聲道:
“好。”
船艙房間內的穀梁淵看著這一幕,扶著腦門直搖頭。
這是距離近,這要是距離遠,後麵這會兒都百團大戰了!
還冇開戰先給自己拉一波仇恨,真有你的啊,宋人頭!
穀梁淵正對麵,天奕老人笑嗬嗬地拿著棋子落到了棋盤之上:
“第一次都這樣,多實踐幾次就輕車熟路了。”
穀梁淵點頭:“有道理。”
可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本來大好的棋局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變化,顯然是天奕老人耍賴改變了棋局。
他抬頭看向天奕老人,天奕老人卻表現的頗為自得,扭頭對身後的棋癡道:
“知道我為何一千年前下遍天下無敵手嗎?”
棋癡搖頭。
天奕老人輕輕撫須:
“因為一般的人下不過我,下得過我的打不過我。”
他看向穀梁淵:“峰主,請吧。”
穀梁淵:……
冇想到你是這樣的天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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