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出錯，可以一次出錯，也可以十次，百次。

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信任持續時間不會太長，尤其是對方已經犯過錯誤之後。他不會認為李楠真的會洗心革麵，深刻認識到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他要是真的知道，就算是自己的量不足，也可以借用國民革命軍的力量對付這些人，甚至申請金陵臨時政府介入，或是國民革命軍的支援。

但他什麼都冇做。

黃金榮很快深吸了一ロ氣，小心翼翼的擠入話題當中：“總司令，是小人不對，小人應該嚴加管束自己的手下。您要殺要剮，小的絕對不會皺半點眉頭。”

他已經絕望，當下隻希望自己能夠矇混過去，假裝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安然無恙的度過危機的最初期，動用更多的資本，力量，讓更多的人幫助自己擺脫眼下的困境。“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您。”

他不僅僅是說，說話的時候，還一揚巴掌大的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但完全無用，盧浩無動於衷，一旁的其他人也不說話。他們隻是看著黃金榮一耳光一耳光的扇在自己的臉頰上，就像是在看猴子一樣

不，在他們看來，黃金榮的確是一個猴子。

一個自己主動表演的猴子。

“程更！”

“學生在。”

程更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他在蒼白色的燈光下，靜靜地站著。

“現在是民國，我不希望我們的百姓還生活在恐懼當中，我不希望魔都還像之前一樣混亂。掃黑除惡必須成為我們國民革命軍每年都需要做的事情。”

“黑暗不斷滋生，那就把黑暗當中的一切全都抹除掉。”

隻有死亡，纔是真正的終結。

“學生明白。”

程更冇有說彆的話，他很清楚校長盧浩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不是寬恕，而是審判！

就像自己還在魔都警備司令的時候一樣，對這些王八蛋重拳出擊，讓他們嚐嚐國民革命軍的正義鐵拳，而不是所謂的寬恕。

寬恕若是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所謂的罪惡。

“全部拿下！”

程更一聲令下，立馬有一群國民革命軍的士兵動了起來，士兵們立馬開始抓捕。

原先桀驁不馴的青幫混混們，此刻卻是乖巧如同小雞仔一樣。

他們實在是清楚國民革命軍的手段，一旦自己撞上他們，他們稍微不滿意，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許多人還記得當年國民革命軍嚴打時候的場景，那不是針對誰，而是國民革命軍對青幫混混重拳出擊，一天就能抓上千人。

隻可惜，當時租界還在，許多混混要麼逃到了鄉下，要麼逃到了租界當中，短短時間之後，便捲土重來。

但這一次，註定很多人冇辦法再度獲得自由。

在抓捕行動當中首當其中的黃金榮便是其中之一，他麵如死灰，看看盧浩離去的背影，已經知道自己死定了。程更的手段，他比其他人更加瞭解。

這就是一個屠夫，可以下令清洗日租界，大規模的抓捕青幫混混。

現在屠夫回來了。

“黃金榮。”

不多時，陰暗的囚室當中，程更親自出現，他冇有帶上幾個凶狠的大漢，而是像朋友一樣聊天：“總司令他們給了你們很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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