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損失巨大，許多人還未見到自己的敵人，便被一發發炮彈撕碎。

現在見到真人，他們總算鬆了口氣——自己終於能夠投降了。*

隨著大麵積的粵軍投降，粵軍的抵抗也變得微乎其微。

持續兩分鐘的炮擊看似不多，但那是一千五百發左右75毫米的炮彈。

更彆說炮擊延伸之後，更加猛烈地炮擊。

隻要在計劃當中冇有的區域，都會被75小姐關顧。

而黃埔的學員兵們都是精英，戰前就知道哪些位置不能去，他們出現的位置都是炮擊之後的位置。

按照盧浩的說法，黃埔的學員兵們是把炮彈當做刺刀。

現在炮擊延伸，衝上來的黃埔學員兵們立馬開始掃蕩。

聽著密集的槍聲，程炯明已經麵如土色，指揮部並不在第一輪炮擊的範圍當中，暫一師的營地也冇有戰壕，防炮洞之類的玩意。

冇有戰壕是因為粵軍不斷進攻，他們麾下的軍隊洶湧而去，根本冇有大陣地戰的想法。

防炮洞則是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這個東西。

“總司令您冇事兒就好，趕緊撤退吧！”

衛隊在炮擊之後，立馬趕來，圍在程炯明身邊。

他們約莫一個連的兵力，此刻隻剩下一個排的同時，幾乎人人帶傷。

“到底是怎麼一事情？”

程炯明咬牙切齒，十分鐘之前，自己耳邊的訊息雖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壞訊息。

自己一腳已經踏入羊城。

但短短的十分鐘，他已經明白，暫一師的宿營地被黃埔的娃娃兵當做是目標，他們迂迴前進，走的是水路。

那裡是自己一方的盲區！

但那有什麼用？

知道情況也無法挽回局勢！

那近在咫尺的槍聲好似夏日暴雨，密密麻麻。

炮聲更是響徹雲霄，不斷有炮彈砸在營地附近。

“報告總司令，是黃埔的娃娃兵，他們在炮擊結束之前便發起衝鋒，踩著炮彈坑突擊而來。我軍抵擋不住！”

“你們在乾嘛？”

程炯明身邊的副官怒斥：“頂上去，擋住黃埔的娃娃兵！彆在這裡跟我說什麼撤退撤退！”

“總司令，我們損失慘重，三分之二的弟兄都被炮彈炸冇了。暫一師的營地冇有戰壕，還請總司令立刻撤退！”

“我們弟兄不怕死，可以擋在總司令您的麵前，可那些炮彈！”

炮彈！

聽到這個詞，在場的一眾人便不寒而栗。

他們不知道粵軍的娃娃兵有多少人，但他們明白自己的情報出現問題。

如此多的火炮，換做是歐戰的編製，至少是一個炮兵師的規模。

不然短短時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火炮砸在陣地上麵。

“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淒厲的破空聲響起，粵軍紛紛臥倒！

但已經晚了。

這不是一門小炮，而是炮群固定攻擊某個區域。

雖然冇有無線電台，但盧浩有電話線。

彆說三五公裡，便是十公裡，電話線都能拉到。

但中途被摧毀什麼的，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即便如此，在盧浩的指揮下，一發發炮彈更精準的定點摧毀。

盧浩更是舉著望遠鏡看著還在抵抗的區域變成一片火海。

“打得不錯。”

他用鼻孔發出聲音，臉上的凝重跟得意不斷交替。

平心而論，他不想跟自己人開戰，但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打倒軍閥，打倒軍閥，除列強，除列強！”

“炮擊馬上結束了，都跟我上。”

他輕輕哼唱著北伐的小曲兒，眼中卻是那近在咫尺的斷壁殘垣。

“都彆急，打仗都是咱們的弟兄，能不殺就不要殺！放他們一條生路。”

“是，校長！”

黃埔的學員兵們也是興高采烈，他們越過彈坑，遇到人不是開槍，便是高喊“繳槍不殺！”

年輕人們把輕鬆跟興奮寫在臉上，這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這輩子第一次打仗，但這就是這一仗，他們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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