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受夠了!
真的受夠了被人喚做‘尊上小寵’的感覺。
當初,幽偌將她帶回「天界」,人人都以她是尊上的寵物為稱呼,簡直令她鬱悶至極。
她幾乎用儘了百餘年才勉強擺脫了這個恥辱的標簽,可永遠無法改變的外型卻是她心中最大的刺。
所以她纔會不予餘力的完成禱告者的任務來換取真身,不僅僅是為了幽偌,也是為了她自己。
可米修就不同了,米修是最有望‘改變階級’,化「神獸」為「神」的,她實在不願托米修下水,與自己一同去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
畢竟,「神控局」一直以來對各神都有非常嚴格的規定,也有著一套如公司一般的規章製度、操作流程。
像她這種辦事風格早就已經逾越了「神控局」乃至於「神界」的條例了。
“我想,冇明白的人是你!”米修神色一轉,故作嚴肅的彈了下她的腦殼:“我根本就冇有你想的那麼在乎神位!”
是這樣的麼……?
是她冇看透米修的心麼?
可藍嬰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米修真的不在乎成為真正的神的話,又怎麼會在洛銘誠稱呼他為‘不祥之物’的時候憤怒到直接幻化為人形找他麻煩呢?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神獸身份的話,又怎麼會那麼介意彆人稱呼他為‘黑貓’、為‘寵物’呢?
而她跟米修也擁有著同樣的身份,也介意著他所介意的一切,自然清楚的知道他的內心所想。
然而,藍嬰卻隻是淡淡的一笑,並冇有戳破這一切……
……
……
翌日。
‘哼哼哼哼……’
一間豪華會議廳的休息室內,盛哲倫美滋滋的哼哼著小曲,早早的就已經守候於此了。
他身體依靠在一張沙發上,雙腳搭在麵前的茶幾上,腦子裡儘是對未來好萊塢生活的無儘暢享以及無數人那崇拜的目光。
“不好了……不好了哲倫!”就在這時,阿輝氣喘籲籲的跑入了休息室內,惶惶不安的說道:“馬丁……馬丁·傑克遜的助理剛剛來了電話,說決定……決定取消跟你的合作了!”
“什麼……?!”霎時間,盛哲倫的瞳孔擴張了無數倍,徘徊在腦海中的一幕幕美好畫麵也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馬丁導演明明昨天還跟我聊的好好的呢,還囑咐我一定彆遲到,怎麼可能今天就取消跟我的合作了呢?!這一定是那個小助理傳錯了話,一定是!”他失魂落魄的掏出手機,急忙撥打了馬丁·傑克遜的電話。
誰知,電話另一邊卻傳來了關機的聲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不死心,再度打了過去,可電話另一邊依舊是那道冰冷的女性聲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盛哲倫站起身,‘啪’的一聲憤怒的將手機扔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阿輝皺了皺眉頭,咬著唇角,一臉為難的說道:“哲倫,其實,我今早就聽到訊息說,有人昨天看見葉藍嬰出現在馬丁·傑克遜所住的酒店了……”
“葉!藍!嬰!?”他身體僵硬的扭頭看向了阿輝,那纏繞在心頭的迷霧彷彿逐漸地、逐漸地撥開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從中作梗纔會令馬丁·傑克遜取消跟我的合作的,這個該死的女人!!!”
……
……
中國。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撒向了藍嬰臨時租住的酒店房間內,她敷著麵膜正一臉愜意的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裡對盛哲倫的報道。
‘各位觀眾,眾所周知,馬丁·傑克遜導演於幾日前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宣佈了與我國知名演員、人氣偶像盛哲倫的合作,這本是盛哲倫洗刷掉辭演風波、踏出國門的有力一步,然而……’
‘我台接到訊息,就在昨日,馬丁導演竟然臨時取消了跟盛哲倫的合作,不知其原因到底是什麼呢?就叫我們來親自采訪一下盛哲倫吧。’守候在機場的一名記者手持著麥克風急忙跑向了剛下飛機的盛哲倫麵前:‘哲倫,你能否透露一下馬丁導演與你取消合作的原因呢?’
‘無可奉告!’他黑著一張臉,有意的躲避著記者的鏡頭。
然而,這名記者卻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哲倫,幾個月因顧朗的爆料,使你的名氣下跌了不少,而後你又因辭演《軍火女凰》得罪了不少圈內導演,現在連唯一的翻身機會都錯過了,對此,你未來有什麼樣的打算呢?’
‘你會不會說話?你是哪家媒體的,我要投訴你!’麵對這名記者每刀都正中要害的提問,盛哲倫頓時憤怒的瞪圓了眼睛。
可這名記者卻毫不客氣的還起了嘴:‘我是哪家媒體的關你什麼事?我哪句話說錯了麼?我說的那些根本就是事實好吧?!你現在本來就完蛋了!’
‘你!’盛哲倫被氣的揮手就給了這名記者一拳,導致采訪現場一度陷入了混亂中……
“哈哈哈哈……”在看看電視機前的藍嬰,早已樂開了花:“這土地爺乾起偷雞摸狗的事情果然一絕。”
是的!
冇錯!
那名采訪盛哲倫的記者不是彆人,正是土地爺所幻化的。
“嗬,估計盛哲倫也是被你逼瘋了纔會一時失控,在鏡頭麵前毆打記者的。”窩在一旁的米修悠哉哉的舔了舔前爪,臉上儘是對盛哲倫的哀憐。
“他活該!”藍嬰麵色一沉,‘嗶’的一聲,關閉了電視機。
想想,這一切還不是盛哲倫自找的?
那天在洗手間門口,要不是他出言挑釁還舊事重提,她又怎麼可能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威脅馬丁·傑克遜取消了跟他的合作呢?
‘叮咚、叮咚……’忽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藍嬰的思緒。
她眼眸一轉,邪笑的看向了趴在一旁的米修:“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她一把撕掉臉上的麵膜,不緩不急的打開了房門。
果不其然,隻見,盛哲倫鐵青著一張臉,憤怒不已的出現在了門外。
“剛下飛機,很辛苦吧?進來坐吧。”藍嬰淡然的一笑,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