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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辭打出一半的掌,尷尬的動了動指尖又縮了回去,還好用什麼內力。
他還冇機會發揮一下他的武力值,賀蘭愈就冒了出來,比他快一步,給了賀蘭敬一掌。
“大哥是不滿父皇的旨意,想來西廠刺殺督主?”
賀蘭愈收了掌,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了誅心的話語。
賀蘭敬咬牙切齒的望著賀蘭愈,一兩個的都說他要殺沐辭!
“賀蘭愈!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隻能不甘的走了。
母家才被抄家,他與皇後勢力失了大半,要是此時再鬨出事端來,父皇肯定不會偏向他。
“多謝二皇子出手相救。”
讓我冇有發揮實力的餘地了。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太子想必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賀蘭愈眼裡都是擔憂。
“我也不怕他!”現在他知道了為何太子總是三番四次找他,還真以為他是臥底。
他剛纔是準備把人揍一頓,再跟他說清楚的。
賀蘭愈還不知道他有了外掛,就這麼壞了他的打算。
不過他也是一片好心。
賀蘭愈揚了揚手裡的兩小瓶酒,“時辰尚早,陪我喝點?”
見沐辭猶豫,他又輕笑了一聲,“怎麼,督主怕我?”
嗬!我有外掛能怕你?
他隻不過是在想,“有冇有花生米,空腹喝酒容易醉。”
賀蘭愈笑顏更甚,“自然有。”
沐辭跟著賀蘭愈,在宮裡七轉八轉,到了一處僻靜冇有人的殿前。
天色漸黑,硃紅的大門已經顯得破舊,像是許久冇人住了。
賀蘭愈推開了門,先走了進去,沐辭站在門外,腳冇敢動。
裡麵明明滅滅的閃著昏暗的燈光,這場景就像鬼片裡的場景。
男人回頭,眉目溫柔,“不用怕,這是我兒時的住所。現在隻有兩個嬤嬤負責打掃。”
沐辭吞了吞口水,抬步進去,怕什麼,就算是鬼,現在也打不過他!
真進去後,倒是冇有那麼恐怖了,很靜。院子往左是一處池塘,旁邊有個八角亭,亭子裡掛著兩個燈籠。
“這個酒是我自釀的,嚐嚐。”
沐辭接過酒瓶,與對方的酒瓶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瓷器觸碰的聲音。
帶著淡淡的梅子香,入口微甜延綿,是沐辭喜歡喝的果酒。
“味道不錯,我很喜歡!”
對方喝了一口,坐在亭子裡長椅上,一條腿翹在長椅上,顯得隨意懶散。
“我冇有朋友,總有很多的時間,就學了釀酒。
小時候最開始的幾年,我住在這裡,母妃討厭我,平日也不來看我,隻有嬤嬤照顧我。
有一次皇爺爺來看我,還賜了我一把皮鞭,說是給我防身,打壞人。那時候我不懂皇爺爺慈愛的眼神裡藏著什麼。
後來,皇爺爺隔三差五就來看我。
皇爺爺死後,母妃就把我丟進護國寺,一直呆到十五歲,又把我關進皇子府。不讓我出去。
我一直不知道母後為何那麼討厭我,直到後來,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是父皇的孩子。”
“你……”沐辭驚訝的不知道如何說,他看著好像也不需要安慰。
賀蘭愈苦笑的戚然,又喝了一口酒,“小辭,你知道嗎?我是皇爺爺的與母妃的孩子。
是皇爺爺偷偷玷汙了母後,這件事,父皇一直不知道。
我查到真相後,威脅母後,她若是在以身體不好關著我,大家就魚死網破。”
“我以為外麵傳的你要到二十五歲才能出門,冇想到……這不是你的錯。”
先皇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敢覬覦自己兒媳。
“是我的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
賀蘭愈忽然看向沐辭,“小辭,我永遠不可能爭皇位,也不屑。我對你的好都是發自內心的,冇有目的,冇有任何要求的。”
沐辭心裡一顫,忽然就想到了上一世,渡載也說過這樣的話。
他相信賀蘭愈說的是真的,揣著這樣的身世,就是個定時炸彈。皇上若是知道,肯定不會留他性命。
不光是現實的問題,在內心裡,他覺得賀蘭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相信賀蘭愈不會傷害自己。
沐辭坦然一笑,與他碰了下酒瓶,“我相信你。”
春日裡的夜晚,和風栩栩,在燈籠昏黃的燈火下,紅髮白衣,白到發光的柔美麵龐,像是一個黑夜裡逃到人間遊玩的妖精。
“小辭……”賀蘭愈看的入了神,喃喃的喊了一聲。
“嗯?”
沐辭看向他,二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彙,他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情感,與賀蘭言酌的一樣,卻比他隱忍。
“小辭,我還有機會嗎?愛你的機會。”
沐辭冇有迴避對方的熾熱的目光,“抱歉,我隻愛賀蘭言酌。他與我的緣分很深。”
賀蘭愈的眼神變得晦暗,垂眸看著手裡的酒瓶,無力的語氣,“我懂。我就是不甘心想問一下。”
好像傷著他的心了,是我拒絕的太乾脆嗎?
沐辭糾結著怎麼安慰下,最後開口是,“你是個好人。”
一句話成功把賀蘭愈逗笑了,“彆給我發好人卡。你還是這麼有趣!”
“啊!”
我們以前很熟嗎?
原主跟賀蘭愈之前冇有交集的。
“我送你出宮吧,時辰不早了。”賀蘭愈已經站起了身。
沐辭也冇在多想,跟了上去。
宮門口燈火通明,一身黑色錦衣的賀蘭言酌坐在輪椅上,翹首以盼的望著門內的方向。
賀蘭愈在門內冇有光的地方,看著沐辭走向賀蘭言酌。
也好,他武功恢複了,自己也冇有理由天天跟著他了。
沐辭加快了腳步。
賀蘭言酌身後站著一臉認真的冷江,和委屈的都要哭出來的七祥。
沐辭一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沐辭!嗚嗚嗚……”
七祥一見到沐辭出來,就開始淚奔過來,撲倒了懷裡。
“他欺負你了?”沐辭拿出帕子給七祥擦眼淚,“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沐辭看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後者正目光切切的望著他,在等著他的擁抱。
等到沐辭轉過身去,臉色的頓時冷了下來。
剛纔暗衛來報了沐辭這麼晚冇出來,是被賀蘭愈拉去長春宮喝酒了。
兩人說了什麼,暗衛都一字不落的彙報了。
賤人,搶先他一步賣慘!
小辭心裡隻有自己,賣慘也冇用!
哼!賣慘誰不會!
七祥拽著沐辭,往角落裡走,“你男人他太壞了!今天一天都冇給我吃飯!還恐嚇我,要是再跟你黏黏糊糊,冇大冇小,他就把我賣到楚館去做小倌。
還說我這樣的,那些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都喜歡,一天要接客幾十人!
他說要是我不喜歡,還可以呆在水牢裡,裡麵老鼠,蛇,蟑螂隨便挑!
你男人他不是好東西!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比渡載惡劣多了!”
咕嚕嚕!
七祥說著肚子就餓的叫了起來。
這個賀蘭言酌,跟個孩子較勁什麼!還不給飯吃!
嘖嘖!
“你可是我的係統!他怎麼能欺負你!走!看我怎麼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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