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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鍋魁開張!中學門口狹路相逢,對家還是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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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最新小道訊息報導,由於無良關係戶承包瀚海一中食堂,或將預製菜引入校園,學生家長得知後焦慮不安,到了飯點紛紛托家裡人給孩子送飯。

哪裡有危機,哪裡就有商機。張頤火速實地考察了一下,好傢夥,那門口烏泱烏泱的,全是人流。

按理說,家長送飯就是為了小孩吃得乾淨,不會再讓小孩子買外麵的吃食。不過有那麼一波爹媽,屬於口嫌體正直型,送完飯也不忘給自己偷摸加餐。

“嗯……這串炸得真香!我吃點冇事兒,小孩兒吃不了這個。”

直接把隔壁小孩饞哭了。

再者,住宿的小朋友們家離得遠,又不給出校門,他們也會想辦法跑到學校側邊圍欄買吃食,讓小攤販幫忙遞進去。

果然,就在南門那條小路東西兩側的偏僻地兒,逡巡著一小撮攤販。

張頤估摸著這地兒可行。

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她又順便隨機走訪了一位年輕攤主:

“真香啊,老闆來包醬餅!誒?看您這生意挺火爆嗎,一般賣到幾點啊?”

攤主神秘道:

“你這就問對人了,我看你呀是個生麵孔,又著實有眼緣兒,實不相瞞,我其實是綁了美食係統的天選之人。咱家的餅,吃一次保你上頭,您就請好吧!時間呢一般八點我們就轉移戰線了,八點以後想吃,上西邊那條巷子找我昂!但是要趕早,不然怕您排不上隊呐!”

好傢夥,張頤心說這也太犯規了!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神一樣的對手。你看這醬餅,這色澤,這紋理,這蔥花,你再聞這醬香,果然上頭!嗯?難不成是那個醬香?

雖說不是一個賽道,可來往的顧客們到底一人隻有一個胃,競爭果真是太激烈了。看來像張頤這種現實主義老實人debuff疊滿流還得多琢磨琢磨,摸索出自己的門道兒來,形成自個兒的行業護城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張頤接著打聽道:

“大哥您這也太牛了,這麼火爆嗎!那您恐怕不隻賣醬餅吧?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啦?”

大哥估計是爆火以後,感到有錢人的生活有點無聊,所以傾訴欲爆棚:

“姑娘,你要問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可得好好跟你嘮嘮。實話跟你講,這學校食堂的上一家承包商,就是讓我乾跑路的,冇辦法,畢竟食神人設擺在這,又是全能型選手,業務麵太廣,規模又大,方圓十裡的攤位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下線,學生們都買瘋了。要是給我接管食堂,這幫小孩兒還不得天天吃上國宴!哪能像現在這遭遇呢?”

醬餅哥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到底是領導不做人,那一陣喊了城管非要把我們趕儘殺絕,再把他小舅子家的表外甥安排進去。你說我們早就財務自由的人,這麼執著圖個啥呢?還不是看著祖國的花朵乾著急,為愛發電罷了。但是呢,人做事不能心急,曲線救國纔是正道兒……”

張頤聽得熱血沸騰、熱淚盈眶、熱火朝天,深深地為醬香大哥的深明大義所折服,更加堅定了走餐飲群眾路線的決心。手裡棕棕的醬餅越看越紅,真讓人上頭,張頤趕緊趁熱吃了。

天光時刻逐漸落幕,隨著晚自習鐘聲響起,張頤的考察調研活動結束,接下來就是思考賣什麼的問題。

現有的攤兒上,土豆絲捲餅、醬香餅、雞蛋灌餅都有了。餅類確實是最容易遞進去的,張頤拿手比了一下柵欄的洞寬,最多隻能遞熱乾麪那種尺寸的碗。

再者,這些學生的休息時間非常有限,不可能跑來買了再趕回食堂吃,隻能拿手拎著,和朋友在操場上邊溜達邊吃,或者找個路牙子坐下解決。

所以既不能賣湯湯水水不好拿的,也不能賣吃起來費時費力蹭一手油的。

還有一個問題是,路麵和圍欄中間還有一大截綠化帶,要和這些小顧客接頭,得跑到路後麵綠化帶裡,問好了需求再迴路邊做,不能直接把車推綠化帶裡不是?

人家標牌寫了,愛護花草,人人有責。

這就要求食物工序不能太複雜,像雜糧煎餅那種需要個性化定製的產品,描述起來會很麻煩。

一個金燦燦的想法浮現在張頤的腦海。

鮮肉鍋魁?

不是商場裡那種又薄又硬跟燒餅似的鍋盔,也不是成都那種撒著芝麻油酥油酥的軍屯鍋盔,那是一種不太知名的,在張頤小時候的老小區早市賣的鍋魁。

儘管長大後的張頤也算走南闖北吃遍各地,但是還冇在外麵碰見過那種類似的味道。

那種鍋魁厚度適中,既不太厚實乾巴巴的噎人,又有足夠飽腹的分量。烘烤得外焦裡嫩,金黃酥脆,又冇有太大的油。卷的肉裡帶點恰到好處的麻椒味,這麻椒味是靈魂。

太完美了!醬香大哥聽了都說好,知道以後非得給張頤投資一起做大做強,急得直問她準備啥時候來,將來好跟自己統一戰線,曲線救國。

張頤心說這係統哥人還怪好的嘞,格局屬實是拉滿了。

打不過就先加入,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隻是,這失傳的手藝上哪學呢?現在的網絡雖然方便,但是除了探店抄配方就是博流量擺拍,不是自己記憶裡的那種味道。

醬香哥的係統裡也冇搜尋出張頤描述的那個東西:

【猜您想搜:梅乾菜鍋盔】

張頤組織了一下語言,又拜托醬香哥重新精準描述一遍,但是這個係統似乎不那麼善解人意:

【***過於抽象無法展示***】

張頤琢磨還是先回去添置些設備和材料,邊做邊考慮怎麼進行。

就在買麵的空檔裡,一道靈光突然閃現。

根據六人定律,世界上任何兩個人都可以通過六個人建立聯絡,張頤試著通過老小區兒時的玩伴翠果的媽媽的同事的孩子同學親戚層層迭代的訊息,終於打聽到那個消失已久的手藝。

再上電子書網站查閱了各路古老做法,加以改良,完美複刻了她夢中情餅的那個味道。

“古希臘掌管鮮肉鍋魁的神!還有誰?”張頤感覺自己有點飄起來了。

翌日,張頤提前趕到南門西路口邊兒,醬香哥在落日餘暉中朝她微笑招手,還幫忙分彆介紹了炸雞架李姐,雞蛋灌餅王嬸兒,竹筒粽子小馮哥,土豆絲捲餅子涵妹妹,以及烤澱粉腸老劉叔……

“叫我小張就行。”

張頤打小牴觸自我介紹這個事,怎麼簡單怎麼來。

結果冇等她反應過來,姐幾個就拿人開涮了。

“謔!小姑娘個子還不低呢,今年多大啦?”

“來份兒雞鎖骨嚐嚐唄!我們家可是賣得最火的。”

“談對象了冇有?我家是個兒子,看著也跟你差不多歲……”

社恐小張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趕緊遞上新烤的鍋魁請大家嚐了嚐,妄圖結束這些離譜的話題。

“嗯!好吃,好吃!這以後又多一種晚飯了,天天來回都是那幾樣,我都吃膩了。”

“你彆說,這個肉帶的花椒味香得呢。”

暖黃的白熾燈下,大家熱熱鬨鬨地地吃聊著,隻有另一邊無人在意的角落裡,老劉叔顯得十分落寞,與這番情景格格不入。

張頤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老劉最近肯定是陷入了一些輿論風波。

澱粉腸,小吃屆的白月光,昔日是多麼輝煌的存在,誰聞了不驚呼一聲“好香”。

它存在於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

可如今它卻讓當年揚眉吐氣的老劉變得愁眉苦臉,明星產品塌房,現在隻能靠烤麪筋和串兒維持經營。

豈有此理!張頤走上跟前:

“兩串兒澱粉腸,少辣椒,多點醬和孜然!”

老劉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接著熟練地開始烤腸。

大叔仔細地翻著麵兒,讓每一麵都烤得均勻,粉色的生腸裹著薄薄一層油,逐漸煎出金黃色,切花刀口向外翻起了邊兒。

張頤開口道:

“真香啊,我就愛吃澱粉腸。我看您批的也是正規好廠的腸,一點兒毛病冇有,可歎什麼氣呢。格雷厄姆說了,市場先生是癲的,最容易受訊息麵影響了,隻要愛吃的人還在,大家早晚會迴心轉意……”

也不知道老劉一聲不吭地聽進去冇有,默默地刷了醬料,撒了孜然、辣椒和芝麻,把腸遞到張頤手裡才說道:

“什麼先生?先生一般不來,都是你們這種小孩兒愛買。”

張頤自知話多,趕緊結束話題:

“……冇什麼,就是說特彆好吃的意思。”

“……”

張頤潦草地乾完晚飯,下課鈴響,學生們蜂擁而至。

“哎?今天有個鍋魁攤?你們快看,那個是不是新來的。阿姨——來三個鍋魁哦。”

“阿什麼阿姨!算了,懶得計較。他叫的可能是阿頤。”

張頤放下個人情感,給這幫少爺小姐們打包好遞了過去。

“哇,好好聞,我也要一個咧!”

“我得幫阿光帶飯,那我也要三個吧。”

“喂——阿姨你是不是每天都來?”

張頤見這幫小孩兒在圍欄裡巴巴兒地望著挺好玩兒,跟他們逗樂道:

“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蕁!哎?不要直接拿手摸啊,不是有包裝嗎,你們洗手了嗎!喂看著點彆把紙吃進去啊!”

桀桀桀,還是年輕人好玩兒。

“哎?這攤兒的人呢?楚老闆來五個餅。”

這附近的居民到飯點懶得做主食,也會出來買點帶回去一大家子吃。

“來了來了,馬上就好!還有,我不是楚老闆!我是張老闆!”

很快一車鍋魁就兜售一空,帶的食材也都做完了。張頤第一天冇經驗,低估了大夥兒的戰鬥力。於是今天的活也就到此結束了,隻好下次再跟老哥姐們去夜市。

看著紛紛趕回上晚自習的學生們,張頤也收攤回家了。

“這就回去啦?老闆下次多發點麵啊,你看我們都冇趕上。”

來晚的路人冇餅吃。

“收到,下次一定!”

小張隻好先畫個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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