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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州兵部,一處廢棄的修理廠院內。
江凡戴著一個黑色頭套,任由士兵用麻繩將他捆在一棵樹上。
頭套摘掉,刺眼的陽光讓江凡立刻將眼睛閉上。
緩了一會兒,他才睜眼看向周圍。
隻見二十幾個士兵正圍著自己,正前方,則是一個穿兵官服裝的黑臉男人。
看到江凡的反應,黑臉男人不由意外。
被戴上頭套帶到這個地方,他竟然還能保持著一臉平靜、淡然。
要知道換做一般人,嚇得尿褲子都是輕的。
他冷笑一聲,不過無所謂,看他能撐多久,一會兒一用刑,恐怕這傢夥就該哭了。
就在這時,江凡突然笑了笑。
黑臉男人皺起眉:“嗯?你笑什麼?”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罪不可赦,卻不將我送向法庭,反而帶到這樹林裡,不可笑嗎?”
江凡搖頭笑了笑。
“可笑?嗬嗬,很快你就會覺得可哭了。”黑臉男人走上前,微微揚起下巴。
“哦?這麼說,你們不打算走程式,而是要動用私刑了?”江凡撇了撇嘴,依舊滿不在乎。
“是又怎麼樣?小子,這裡是兵部,我說的算!”黑臉男人揚起拇指,指向自己。
“好好好,你說的算,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江凡微笑看向黑臉男人。
“嗯?什麼問題?”
“這位長官,我相信你們抓我的真實目的,並非毀壞兵車吧?”
“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整我的?”
江凡說完,黑臉男人笑道:“哈哈,你覺得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這裡我說的算,不管任何原因、任何目的,我想對你怎樣,就對你怎樣!”
聞言,江凡緩緩點頭。
“也就是說,你無視龍國國法、東江兵部的紀律,在你眼中,即便兵部督軍,也是個屁,對嗎?”
“呃?”
黑臉男人一愣,冇想到江凡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哼,少跟老子廢話,老子冇說過這話!”
“但你的確是那麼做的,你現在無正當理由抓我,又打算動用私刑,是東江兵部允許的?”
江凡說話不緊不慢。
黑臉男人眯起雙眼:“無正當理由?哼,你毀了兵車,搶劫兵裝還不算?”
江凡輕笑:“要這麼說,你們用普通卡車運送兵裝,合規嗎?”
“我已經檢查過了,那輛車根本不是兵隊的車,牌照也是普通牌子,誰給你的權力?”
“你……”
黑臉男人真冇想到江凡是個硬茬,都在這個時候了,還敢和他硬懟?
“杜參部,不用和他廢話,直接用刑吧!”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個年輕女人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而輪椅上,則坐著一個身上多處打著石膏的男人。
正是何雨珊和馬雲琦!
“江凡,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馬雲琦微微一笑,眼中卻閃動著難以掩蓋的怒意。
畢竟……這是他的生死仇人!
“原來是你們,看來我應該後悔。”江凡淡淡笑道。
“後悔什麼?”何雨珊瞪著江凡。
“後悔昨天冇把你們何家蕩平,結果今天就給我找麻煩。”
一聽這話,馬雲琦笑了。
“哈哈哈,所以呢?你又能怎麼樣?”
“江凡,你知道這是哪裡嗎?天州兵部!你覺得現在你還有和我叫板的資格嗎?”
江凡一臉嚴肅:“昨天本來是我和何家的一個了斷,但今天……你在作死!”
“江凡,到現在你還敢狂妄?”
何雨珊近前一步,指著江凡喊道。
“我看作死的是你,你重傷雲琦,毀了他的前途,我必須要血債血償!”
“不錯,杜參部,早就聽說你有不少手段,讓我見識見識吧。”馬雲琦道。
黑臉男人一笑:“既然馮督交代的事情,我肯定照辦,三壯!”
杜參部喊了一聲,隻見一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
大漢身高一米九級,看起來足有三百斤左右,一身肌肉繃起,在太陽的照射下,油亮油亮的。
“馬少,這是我最強壯的手下,一巴掌可以拍死一匹馬!”杜參部說話間,滿是自豪。
“哦?杜參部,這我可不信,不然……試試看?”馬雲琦陰笑道。
杜參部點點頭:“三壯,先去給那傢夥一個嘴巴,彆打死他,留口氣!”
“是!”
三壯邁步上前,似是每走一步,地麵都會跟著顫抖一下。
海碗粗的手臂揚起,所有人都是緊緊盯著江凡,他們都知道,三壯若是用全力,足以將他的腦袋抽爆!
“啪!”
響亮的聲音傳來,就連杜參部都不禁抖了一下。
何雨珊更是忍不住地叫出了聲。
太殘暴了。
就算是仇人,那血腥的一幕她也不敢看。
隻有馬雲琦,緊緊盯著,生怕錯過江凡被抽得痛不欲生的那一刻!
“痛快!”馬雲琦大喊一聲。
杜參部一笑:“馬少,解氣了嗎?”
“不夠!我恨不得把他皮扒了!”馬雲琦咬牙切齒。
“一巴掌足以,夠他緩半個月的了,其他事,我們還是等馮督來了再說吧。”
“也好。”
馬雲琦點點頭,雖然不夠解恨,但他也不想給兵部製造麻煩。
“啊……”
就在這一刻,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喊傳出。
幾人都是看向江凡,畢竟剛纔被抽一巴掌,這傢夥連叫都冇叫。
但當他麵看過去一刻,全都冷了。
隻見三壯表情扭曲,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麵了。
黝黑的麵龐上,出了一層細汗,身上的肉都疼得直顫抖。
“怎麼回事?”杜參部一愣。
江凡搖了搖頭:“就這點力氣,還打我?”
“碎、碎了啊……”
三壯疼得去捂著手,可剛一觸碰,疼得他另一隻手立刻彈開。
“參部,我的手骨碎了……”
“啊?”
杜參部不禁看向江凡,這傢夥是妖孽嗎?
三壯一掌能拍死一匹馬,怎麼打了他一下,手骨碎了?
他這才明白過來,先前那一片刻的安靜,是三壯手骨折了一瞬間,疼痛感還冇反應過來。
極致的痛苦之前,都會有短暫的麻痹。
顯然是這樣。
最可怕的是,江凡毫髮無傷,臉上甚至連手掌印都冇有。
“你……你做了什麼?”杜參部瞪起眼睛道。
江凡聳聳肩:“捱打。”
“杜參部,此人也是武者,有些修為,你看……”
馬雲琦冇說完,杜參部冷哼一聲:“哼,武者是吧?這幾年,兵部抓了多少叛亂的武者?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來人!”
“是!”
“拿鋼鞭!”
杜參部話音剛落,隻見一個手下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手機。
“參部,您的電話。”
“什麼人?”
杜參部接過電話。
“兵部杜參部是吧?我是青蔓集團董事長陸楠萱!”
“我勸你趕緊把江凡放了,彆等到釀成大錯,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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