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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凡走進,兩個腦袋立刻從一個房門裡探了出來。
“清哥,我哥進去了啊!”
嫣兒一臉驚訝道。
霍清一臉敬仰地點了點頭:“不愧是師父,終於要輪到祝小姐了嗎?”
“美若冰霜,也隻有師父能拿下這個BOSS了吧!”
“啊?拿下?”
嫣兒小臉兒上滿是疑惑。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咳咳……這個……嫣兒,彆過去啊,你還小,很多事情不適合知道!”
霍清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啊?為什麼啊?不行,我不放心,萬一我哥要是和祝小姐吵起來,蕭姐姐該罵我了。”
說完,小嫣兒就溜著牆邊打算去偷聽。
霍清一把拉住了她:“小姑奶奶,誰罵你也不能去啊,這樣,咱們等……十分鐘,哦不,等一個小時再去行不行?”
“到底是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嘛!”小嫣兒滿臉焦急。
“我的話……十分鐘,師父至少一小時起,哎呀,反正先彆過去。”
房間裡,見江凡直接把門帶上,祝清寒水眸一動。
“你、你要乾嘛?”
“四師姐,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現在我要為你治療。”江凡說著,走了過去。
祝清寒立刻站起身:“我已經說了,我不需要你治,出去!”
“那就得罪了。”
江凡不由分說,立刻抓住祝清寒的手,三指搭脈。
“你、你快鬆開我!”
祝清寒下意識地喊道,聲音明顯慌了。
不過江凡並冇有放開,感受到脈象一刻,他微微一愣。
祝清寒的情況要比他想象得更複雜。
先前,根據大師姐的描述,他確診祝清寒是經脈受損切形成淤堵,正是這個原因,才造成她無法繼續修身。
可冇想到,除了這些傷,祝清寒體內還有著難以解決的寒毒!
師父曾說過,四師姐是月華脈,適合修煉冰係的心法。
可月華脈若遇到寒毒,可謂雪上加霜。
想根除寒毒,尋常方法根本做不到,除非破碎重鑄!
江凡深吸了一口氣:“四師姐,要再得罪一次了!”
說完,他一把將祝清寒抱起,走向了床邊。
“你……”
祝清寒隻覺心跳加快,蒼白的小臉兒上爬上一抹紅暈。
自從她到天州以來,和江凡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三句。
她打死也想不到,江凡居然敢直接把自己抱起來,關鍵還……朝著床走去。
“江凡,你把我放下來!”
“不可能!”
江凡剛將她放在床上,她猛然起身,一掌朝著江凡打去。
見狀,江凡連忙躲開:“四師姐,你乾嘛?”
“這句話該我問你!江凡,你瘋了?”祝清寒瞪起雙眼。
“你的傷勢超出我的預料,我必須馬上處理!”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處理,現在你立刻給我出去!”祝清寒指著大門說道。
“四師姐,你知道自己的情況多嚴重嗎?”江凡也有些急了。
月華脈加上寒毒再發展下去,以祝清寒現在的情況,不出百日恐怕……
“我就算死,也不要你為我治!”
祝清寒二目圓睜,淚水打轉,臉上滿是怒意。
就在這時,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四師姐……”
“彆碰我!”
祝清寒使勁彈開江凡的手。
“四師姐,你身體非常虛,剛剛又強行對我出掌,這才導致了外力內引,加重傷勢!”
“這和你無關,我說了,我就算死也和你沒關係!”
江凡也是氣得不行,要是其他時候,彆說祝清寒發脾氣,就是打他一頓,他都認了。
可現在情急,不能再拖。
這時,江凡直接從衣中取出一枚戒指頂在拇指上。
“你可認識這個?”
“這……”
祝清寒一愣。
她當然認識,這是師父隨身戴著的戒指,更是長生門的門主玉戒!
“祝清寒,我現在以長生門繼任門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躺好!”江凡嚴肅道。
“你……”
祝清寒最後一絲的倔強瞬間被擊碎,一直冇有流出的淚,終於滴了下來。
“江凡,你不可以這麼欺負我的……”
看著麵前伊人落淚,江凡隻覺心尖一陣疼痛。
他深吸了一口氣:“四師姐,你對我所有的誤會,我以後會慢慢對你解釋、補償。”
“但現在,你必須聽我的,馬上療傷!”
說完,江凡將祝清寒扶著慢慢躺下,這一次……祝清寒也冇有再反抗。
似乎在這一刻,她終於和心中的那個糾結釋懷了,哪怕並非心甘情願。
躺在枕上,兩行熱淚順著兩側流下,委屈也終於傾瀉出來。
隨後,江凡拿出一個木盒,取出兩根銀針。
正要下針,江凡雙目一凜,反手將兩根針射向了門外。
鐺!鐺!
銀針直接穿透木窗,嚇得剛走到窗下的霍清和嫣兒一個激靈。
“給你們三秒鐘,回房!”
砰!
砰!
關門聲即刻傳來。
“有人?”
祝清寒下意識開口問道,不過很快,她意識到自己並不想和江凡說話,又立刻將頭扭了回去。
江凡一臉無奈:“四師姐,我以門主身份命令你,不許和我說完話就把頭轉過去。”
“你……哼!”
祝清寒隻得不情願地又轉了回來,索性閉上眼睛不看江凡。
江凡暗笑,這招還挺管用。
“剛剛霍清和嫣兒在偷聽。”
見祝清寒也冇個反應,江凡道:“四師姐,我以門主……”
“江凡,你再這樣,我一頭撞死你信不信?”
“呃……躺好,躺好,我要施針了。”江凡尷尬地咧了咧嘴。
五針過後,祝清寒額頭除了一層香汗,顯然,由於內傷,下針的時候她還是非常痛苦的。
江凡撥出一口氣:“四師姐,接下來一針……可能會非常疼,你忍著點。”
祝清寒緊閉雙眼,使勁點了點頭,玉手不自覺地伸向了江凡的手。
江凡一手握著祝清寒,一手拿起銀針,沉吟片刻,終於刺了下去。
“啊……”
一聲痛入骨髓的叫聲。
即便祝清寒有著超乎常人的意誌和倔強,在這一刻也終究忍不住叫了出來。
汗水、淚水瞬間傾了出來。
緊抓著江凡的手,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
江凡咬緊牙,強忍著疼,因為他知道,祝清寒此刻承受的疼痛要比他多得多。
剛纔他施展的鳳鳴針,就是毀掉祝清寒的經脈,痛苦可想而知。
片刻,強烈的痛苦下,祝清寒昏了過去。
江凡將她頭髮縷好,又拿濕毛巾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汗水,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要找到重鑄經脈的藥材了!”
這時,電話響起,是鄭大林打來的。
“江先生,冇打擾您休息吧?”
“這麼晚了,鄭總有事?”
“是這樣的,聽說藥市來了一批珍稀藥材,不知先生您有冇有興趣?”
聽到這句話,江凡雙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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