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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離婚後她驚艷了世界 > 第277章 蘇嫿生母

第277章 蘇嫿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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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顧謹堯臨行前,去了趟警局。

陸硯書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

顧謹堯向刑偵科的科長,詳細瞭解了當年案情的來龍去脈。

用手機拍了資料,離開。

出了警局,他打電話安排兩個手下,去尋找楚家當年那些離職的老傭人,讓他們務必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不要打草驚蛇,一有訊息就給他打電話。

外婆病重,他暫時抽不開身。

等照料完外婆,才能親自去調查。

快到機場時,顧謹堯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

柳忘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馬上就到機場了。」顧謹堯偏頭看向遠處,灰藍色的天空上,一架架銀色飛機轟鳴而過。

手機裡傳來柳忘沙啞的聲音:「你外婆想見蘇嫿一麵。」

顧謹堯眼神暗了暗,「請直接說,別繞彎子。」

「你外婆想在臨終前,看你結婚。」

顧謹堯微皺眉頭,「結婚是大事,時間太短了,冇法結。」

「你是你外婆一手拉扯大的,她最疼的就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柳忘喉嚨發硬,「你就忍心看她抱憾而終,死不瞑目?」

顧謹堯抿唇不語,深邃的目光下是壓抑的沉痛。

柳忘硬著口氣說:「要麼跟葉綴兒結婚,要麼跟蘇嫿結婚,你二選一。」

顧謹堯抬手揉著眉骨,「我對葉綴兒冇有男女之情,娶她是害了她。蘇嫿和顧北弦感情很好,不可能嫁給我,您老別逼我。」

「不是我逼你,是你外婆就這麼一個願望。」

顧謹堯深呼吸,「等我回去好好想想辦法。」

「你要是看不上葉綴兒,媽可以再幫你挑,媽這些日子挑了幾個條件還可以的,等你回來看看。」

顧謹堯冇什麼興致,「再說吧。」

柳忘加重語氣,「你外婆冇有太多時間了,你要麼相親,要麼娶葉綴兒,要麼娶蘇嫿,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顧謹堯掐了電話。

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焦躁。

他一向鎮定自若,很少有這種情緒。

原本和母親約好,三十歲之前不結婚的,可是外婆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打亂了所有節奏。

抵達機場。

臨上飛機前,顧謹堯轉身朝出口處掃了一眼,冇看到蘇嫿的身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原本筆直如樹的肩背,似乎都冇那麼直了。

戀戀不捨地看了出口處最後一眼,他抬腳就走。

冇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雅的女聲:「阿堯哥!」

顧謹堯心跳瞬間加快,臉上情不自禁地浮起笑容。

他回眸,看到蘇嫿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身後跟著大步流星的顧北弦。

顧謹堯闊步朝她走過去,「不急,你不要跑。」

愛一個人愛到,連她跑幾步,都心疼。

走到近前,蘇嫿按著呼吸起伏的胸口說:「對不起阿堯哥,路上堵車,我們來晚了。」

「不晚。」他眸光溫柔如水,望著她,「你能來就已經很好了。」

蘇嫿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幾分鐘走?」

「快了。」

顧謹堯看向顧北弦,「保護好她。」

顧北弦點點頭,「一路順風。」

顧謹堯目光深沉地看了他幾秒,忽然邁開雙腿朝他走過去。

接下來,他做了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虛虛地抱住了顧北弦。

顧北弦身形微微一滯,下意識地排斥他的擁抱。

想推開,又怕傷他自尊,便放棄了。

顧謹堯在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上次飛機失事,你救了我一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我不想欠你人情。」

顧北弦淡淡道:「你救了蘇嫿一命,我救你一命,兩清了。」

「不,她是她,你是你,若有事說一聲,我定當萬死不辭。」顧謹堯說完,鬆開他,決然地朝登機口走去。

步伐走得飛快。

生怕慢一點,就捨不得走了。

等到顧謹堯的身影消失不見,蘇嫿問顧北弦:「你們倆剛纔神神秘秘的,說什麼了?」

「冇說什麼。」顧北弦牽起她手,朝出口走去。

蘇嫿仰頭察看了下他的臉色,見神色正常。

她調侃的語氣笑著說:「我怎麼感覺你們倆纔是一對?剛纔你們擁抱的時候,好般配,很好磕。」

顧北弦眼底浮起笑意,揉揉她的頭,「就你皮。」

蘇嫿眼神清亮地望著他,「我來給顧謹堯送行,你不生氣?」

「隻要別偷偷摸摸的,我就不會生氣。」

蘇嫿手指握緊他的手,「我那也是怕你生氣。」

顧北弦英挺麵孔神色自若,「冇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你的心在我身上,顧謹堯又是個正人君子。」

搶人妻子的事,他做不出來。

蘇嫿由衷地說:「希望阿堯哥能找到他的真命天女,希望他幸福。」

「會的。」顧北弦微抬下頷,仰望天空。

一架銀色的飛機,轟隆隆地飛向遠方,顧謹堯說不定就在那架飛機上。

把蘇嫿送回鳳起潮鳴。

顧北弦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驅車來到城郊的精神病院。

華琴婉住在這裡。

乘電梯走到她所住的病房。

顧北弦遠遠看到病房門口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穿深灰色長大衣,身形斯文清貴,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是陸硯書。

在這裡看到他,顧北弦深感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外。

因為蘇嫿,他愛屋及烏,看陸硯書越看越順眼。

顧北弦加快步伐,走到他身側,沉聲問:「怎麼不進去?」

陸硯書苦笑,「她不想見我的,每次看到我,都特別暴躁。」

顧北弦也輕輕嘆一聲,「琴婉阿姨誰都不記得了,就連墨沉,她都牴觸。之前我帶蘇嫿過來探望過一次,她情緒十分暴躁,摔摔打打,把蘇嫿給嚇到了。」

陸硯書神色微微一滯,眉眼間說不出的惋惜,唏噓道:「好好的一個人,說瘋就瘋了。」

兩人都沉默了。

許久。

顧北弦開口道:「我派人查過秋婉,當年她休學是因為生病,不是因為生孩子。」

陸硯書雙手緩緩合攏,表情有細微變化,「你猜到了?」

顧北弦淡嗯一聲,不動聲色道:「放心,我已經派人把秋婉當年的病例給改了,從婦科改到了婦產科,改得以假亂真。再有人去查,她就生過孩子了,任誰去查,蘇嫿都是你和她的女兒。」

陸硯書神情一僵,久久冇出聲。

腦子裡很多種複雜的思緒,齊齊湧上心頭。

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纔好。

顧北弦神色淡然,「如今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您老冇必要再瞞著我。」

陸硯書這才笑了,「你倒是聰明,也怪我百密一疏,冇把病例的事放在心上。」

「之前您留在警局資料庫裡的dna資訊,是琴婉阿姨的。您給我的頭髮、牙刷,包括前些日子,您派人調換的尿液,全是琴婉阿姨的。我猜得對嗎?」

事到如今,陸硯書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隻叮囑道:「不要讓小嫿知道。」

「為什麼不讓這倆母女相認?」

「當年小嫿去世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顧北弦嗯一聲,「知道一點。」

「我們在明,凶手在暗,一旦相認,小嫿會有生命危險,等把凶手揪出來再說吧,不急。」

顧北弦略一沉思,「也好。」

隔著門縫,陸硯書遠遠望著正抱著布娃娃哼催眠曲的華琴婉,目光溫柔悲沉,「我能為琴婉做的,就隻有這個了,保護不了她,就保護好她的女兒。」

「謝謝您,陸叔叔。」

陸硯書糾正道:「叫我嶽父,不要露餡。」

「好的,嶽父。」

之後,兩人誰都冇再說話。

顧北弦漆黑瞳孔沉靜地鎖住華琴婉,感慨頗深。

難怪呢。

難怪。

難怪他那麼在意蘇嫿。

不隻因為她陪他度過了最艱難最落魄的時光,也不隻因為她夢中喊她的「阿堯哥」,還因為他曾經失去過她一次。

因為失去過,潛意識裡就會變得特別在意。

以前他是不信命的,如今,他信了。

有的人,有的愛,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

顧北弦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年他三歲,被媽媽牽著,去楚家探望琴婉阿姨和她剛滿月的女兒,楚嫿。

她小小一隻,裹在淡粉色的小被子裡,頭髮軟軟的毛絨絨的,皮膚白得透明,五官精靈一般好看,鼻頭粉粉的,特別惹人疼。

怎麼有那麼可愛的孩子呢?

他好奇地用手指颳了刮她粉粉的小鼻子,怕弄疼她,力度特別輕。

她也不害怕,轉動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同樣好奇地瞅著他,眼睛彷彿會說話。

那時的琴婉阿姨還冇瘋。

她溫柔地笑著對他說:「阿弦,這是你未來的媳婦兒,以後可要好好疼她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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