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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本霞其實並不知道主謀那個女人的名字。

但薑楚湘、馮仕堯、顧之浩等人都已經猜出那個人就是莊婉貞。

薑楚湘又想起一件事情，莊婉貞的血型跟弟弟的血型是一樣的。

因為薑楚湘給莊婉貞治療過一段時間，所以很清楚莊婉貞的病情，各項檢查數據，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而莊婉貞在特動隊那段日子，心臟已經進一步惡化了，後來又被燕有元他們弄走了，如果這期間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換心是遲早的事。

薑楚湘這麼一想，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弟弟不會是被莊婉貞弄去挖心了吧。

忽然薑楚湘的腦袋陣陣發黑，她感覺自己都要暈過去了。

“最近你有冇有見過秦綠音？”

樊本霞本來就在薑楚湘邊上，薑楚湘一把抓住了樊本霞的手腕，情急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用了多大。

樊本霞被抓著感覺腕骨都要斷了，不是要斷了，而是已經斷了，她都聽到自己骨裂的聲音。

然而樊本霞並冇有露出痛苦的樣子，反而內心很高興，嘴角僵硬地揚著，“那個小女表子不是被老大弄到監獄去了嗎？老大你好厲害啊！”

要是薑楚湘早點出現，她的那些同學，說不定就不用死了呢！

薑世謙發現了薑楚湘的異狀，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湘湘，你彆著急，先放開這個女生。”

薑楚湘額上都是汗，聽到薑世謙的聲音，手鬆了一下，“抱歉，我弟弟被秦綠音騙出去了，現在失去聯絡，下落不明。”

“啊？”樊本霞遲鈍的痛感這才攻擊她的神經，一時間滿臉汗水淚水混在了一起。不過她也都算堅強，這都冇有喊一聲痛。

“老大的弟弟，那不就是被我們咳咳，打過的那個傻傻的挺帥氣的男生？她被小女表子騙走了？”樊本霞砸砸嘴，把生理性淚水吞下去一些。“唉，那可糟糕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顧之浩聽得煩躁起來，伸手往樊本霞的肩膀上推了一下，“烏鴉嘴，你說誰不會有好下場呢！”

樊本霞手腕痛得要命，被顧之浩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也痛苦地很猙獰，“嗷嗷嗷，我說錯了，我自呸三下為敬好了，呸呸呸，我說的話一句都不靈的。老大的弟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出事的。”

“唉。”薑楚湘長長歎了一口氣，剛剛鬆開樊本霞的手，又握了回去，一股暖流從薑楚湘的手心傳出，流到樊本霞手腕。

樊本霞感到手腕被什麼燒焦了，然而當薑楚湘鬆開手的時候，她的手腕卻奇蹟般的不痛了。

這隻手的手腕跟另外一隻手一模一樣粗細，幾乎冇看到被傷到過的痕跡。

“老大，剛剛我的手發生什麼事了？”

薑楚湘冇有心情回答樊本霞的這個問題，她在樊本霞剛剛搬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默默思索，“現在廣海醫院已經停止營業了，如果做這種手術，她要到哪裡去呢？”

“哎呀。”樊本霞道，“醫院雖然關停了，可是那幾個黑醫生還有漏網之魚啊。”

薑楚湘嬌小的身軀一震。

薑世謙也回過點兒味來，“湘湘，你們在說什麼？君君被他們抓去，難道是為了為了”那句話，薑世謙就是用儘全力都說不出來，關這個念頭在腦子裡轉一轉，他都覺得要窒息了。

放在薑楚湘肩膀上的手，猛地震動，收縮。

薑楚湘道：“不是的爸爸，我現在隻是胡亂猜的，因為裘海濤就是做這個的，所以跟他搭上關係，我就隨便往這方麵想了想，爸爸，當不得真的。”

可是，她這句話，薑楚湘自己聽著都發虛，帶著顫音。

“我知道，我知道。”薑世謙這時候還不忘撫慰薑楚湘，“不一定是真的，但也要這麼假設一下子，也要去往這方麵排查一下。”

“恩。”

顧之浩聽著薑楚湘和薑世謙的對話，用力撓頭皮，“你們在說什麼？”

薑楚湘：“冇什麼。”

顧之浩急死了，“又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其實並不是不能讓顧之浩知道，而是這件事，真的，薑楚湘和薑世謙兩個人連說出口的勇氣都冇有。

既然還有黑醫生冇被抓住，那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薑楚湘又一下子抓住了樊本霞的手腕，“你還知道什麼，一起告訴我，他們一般會在什麼地方手術？”

樊本霞又感覺手腕開始痛了，“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隻是他的羊崽，那些事情我們接觸不到的，也就是偶爾從彆人嘴裡聽到一句半句，然後拚拚湊湊，猜個大概。”

薑楚湘苦笑了一下，“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纔對秦綠音看不順眼，經常在學校打她？”

樊本霞點頭，“是啊，我們都不喜歡這個小女表子，她就是走狗！”

薑楚湘真的是鬱悶到極點，薑君言是因為看到秦綠音被打，所以才幫了秦綠音，冇想到卻因此給自己招來禍害，被自己幫助的人送進了狼窩。農夫與蛇的故事也就是這樣了。

薑楚湘鬆開手，低頭看了眼幾乎跪在她前麵的樊本霞，“你叫什麼名字？姓樊是嗎？”

樊本霞立即歡喜地點頭，“是的，我叫樊本霞。聽說我媽媽生我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滿天的霞光，可好看了。我爸爸說，這是天降異象，要擱在古代，我長大了可能會當娘娘。不過，我更想當個女俠。”

薑楚湘：“”

她真冇心情聽樊本霞掰扯這些，“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吧，如果你看到秦綠音，立即跟我聯絡。”

“好啊，好啊。”樊本霞開心地好像撿到了天上的餡餅一樣，立即拿出手機，跟薑楚湘兩個人互相加了微信號，還有彼此交換了手機號碼。

在薑楚湘走的時候，她趿著人字拖吧嗒吧嗒追上來，“老大”

薑楚湘回身，一個眼刀子紮過去。

“咳咳，”樊本霞道，“要是我幫你找到你弟弟，你能做我們的老大嗎？”

顧之浩插進來道，“特麼的，你要是找到薑君言，我姐直接當皇帝，封你做娘娘，夜夜翻你的牌，怎麼樣？”

明顯是揶揄。

樊本霞呆呆回嘴，“不能吧？我一個月也會有那麼幾天來大姨媽的。”樊本霞的腦子本來就不太夠，麵對薑楚湘的時候，就更加少了。

顧之浩不耐煩地又推了樊本霞一把，“去去去，真找到薑君言再說！”

薑楚湘人已經下樓了，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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