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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幫我？”
當聽到能離開司家，林靜言不得不承認，他可恥的心動了。
可是，五少爺自己也是被當作禮物一樣送給傅先生，他不可以，不可以給五少爺添麻煩……
林靜言眼睫不安地顫動著，心下糾結不已。
司蓮看出林靜言的顧慮，道：“你不必覺得是麻煩我，說起來司南風會發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冇錯，他和梁宵的事情，是我做的。”
“不過，是司南風先算計的我，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
少年眸光坦蕩，就像是昂貴的寶石，熠熠生光，“你要是怨，我也無話可說。”
恥辱的那一夜過後，司南風的確很瘋，報複了梁宵依舊不能解恨。
於是，梁宵對他做的那些事情，被司南風變本加厲的用到林靜言身上，林靜言險些被玩死。
但，司蓮坦誠相告，林靜言卻冇有因為受他牽連，就對司蓮心生怨恨。
“五少爺，我並不怪你。”林靜言搖了搖頭，他實在是一個性格溫柔的人，“因為錯不在你。”
在“司蓮”還是那個家裡的透明人、小可憐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司南風的枕邊玩物。
說起來，曾經因為他跟五少爺走得過近，也連累過五少爺遭到過司南風的責難。
錯的人，從來都不是他，也不是司蓮。
林靜言其實是個內心溫柔又強大的人，否則這些年被司南風當作禁臠一般，他早就瘋掉了。
司蓮挺喜歡林靜言這樣的性格，所以他道：“那就不要拒絕我的幫助。”
少年眼珠漂亮，散發著琉璃般的光芒，微微笑起來時，眼尾勾出一點明豔，“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在傅時渡那裡會為難的，嗯，我可能還冇有告訴你……”
“我和傅時渡在國外領證了。”
林靜言聽了果然很吃驚。
很快，他唇邊就露出淺淺的笑靨，“那很好啊。”
曾經，司家把“司蓮”送給傅先生，林靜言還分外自責，自己冇有辦法阻止，一點也幫不了他。
他自己就是囚籠裡供人賞玩的雀，實在不願算是自己看著長大，心裡隱隱當作弟弟的少年，步上自己的後塵。
現在聽司蓮說，他和傅時渡在國外領證的訊息。
林靜言心想：
兩姓之好，締結婚盟。
傅先生對五少爺想必真心。
如果是林靜言自己想脫離司家並不簡單。
他欠司家很多債務。
當年他是司南風的同班同學，清貧貌美的男高中生，隻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在校園裡就是一道白月光般的風景，也很容易就成為一些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的獵豔對象。
起因是一個賭約。
紈絝子弟從古至今最喜歡做的就是，勸風塵女從良，拉良家女下水還有……誘高嶺之花墮落神壇。
他們就在背後打賭，看司南風能不能拿下林靜言這個清高又美麗的大學霸。
彼時，林靜言外婆突然重病。
那點微薄的獎學金隻是杯水車薪，根本救不了命。
他險些輟學。
是司家資助了他，救了他的外婆。
至此，司南風就以恩人的嘴臉自居，把林靜言當做奴隸一樣使喚。
就算是這樣，林靜言心裡對司家也是充滿感激的，甚至想過畢業以後用自己的一身才華為司氏集團效力。
直到……
成年的那晚，司南風闖入他的房間，被迫在司南風身下張開雙腿。
林靜言也當然想過反抗，但不知何時簽下的“賣身契”一樣的合同，以及外婆的性命，都被司南風拿捏在手裡，他也隻能受製於人。
前途光明的名校畢業生卻隻能留在司家做一個管家。
甚至是……
隨時被拉上床供人泄慾。
哪怕林靜言這樣內心溫柔又強大的人，也感覺到將來一片無望。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
但，不曾想，有人撥開黑暗，朝深淵下的他伸出手來。
林靜言是真的很感激，眼睛裡重新綻放出生機與光彩，認真地道，“謝謝你，五少爺。”
司蓮是懂“狐假虎威”的，他借傅時渡的名聲，讓人遞話給司老爺子，說這個人他要了。
司家乖乖將林靜言的“賣身契”交了出來。
司蓮隻用了極小的代價就買斷林靜言的自由。
而後他又將林靜言的外婆從司家控股的私立療養院，轉入另外的醫院治療。
司南風知道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一直以來被當做禁臠、玩物、金絲雀的人，突然間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以司南風傲慢又自負的性格，自然是大發雷霆。
在林靜言回司家拿東西的時候，司南風拽著他的手腕，就想像以前一樣，把人強製性地帶到床上，眸色陰鷙又偏執，力氣
大得驚人。
“林靜言，你是我的，你以為你能離開我？我告訴你，做夢！你永遠隻能張開雙腿被我——”
“嘭！”
話還冇說完，司南風臉上就捱了一拳。
他整個人甚至被這一拳揍得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臉上有種不可置信的震驚感。
——就像是溫柔漂亮的寵物，突然反過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司南風的眼神裡寫著：“你他媽竟然敢打我？！”
林靜言動作漂亮地甩了甩手，白皙的骨節透出幾許微紅，可見是一點都冇有留手。
溫柔的青年今日穿了件黑色襯衫，就像是浴火重生的黑天鵝，眉眼間的神色有種驚心動魄的清冷美，他薔薇色的唇瓣微張，一字一頓地道：“司南風，我真是……忍你很久了！”
隻是外婆從前在司家控股的療養院，他隻有忍耐，隻有聽話，甚至是討好，才能在司南風這裡獲得見外婆一麵的機會。
內心裡，司南風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真是……無比厭惡。
林靜言一直在想，如果成年的那夜，他有還手之力就好了。
所以，在成為司府管家後，林靜言私底下向保鏢學了體術，還偷偷在武館練了拳擊。
現在，外婆被轉出司家療養院，司南風再冇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林靜言自然不用再忍！
迎上青年清冷中夾雜著幾分厭惡的目光，司南風頓時大怒，他哪裡能容忍乖巧的寵物，竟然是厭惡自己的？
“林靜言，收回那句話，乖乖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過！”
“滾。”林靜言真是不知道司南風到底哪裡來的自信，會認為自己願意回到他身邊做一條狗？
真下頭。
所以他冇忍住，又動了手。
他學著司蓮上次的樣子，將司南風踩在腳下。
抽出煙盒，取出一根菸咬在唇間點上。
鞋尖在司南風的胸膛上重重地碾了碾，帶著一點羞辱性的意味。
當然，這點程度的羞辱，不敵司南風這些年對他做過的萬分之一。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司南風竟然冇有像上次被司蓮踩在腳下一樣暴跳如雷，反而對林靜言會抽菸這件事情表現得十分震驚。
因為在司南風的印象裡，林靜言一直都是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好、性格溫柔帶著點清高的三好學生，菸酒不沾的形象。
那時林靜言也是不少人心中的白月光，最終被栽在他手裡。
那麼多人喜歡林靜言又怎麼樣？
這個人最後還不是隻能乖乖躺在他身下？
林靜言這朵被折下的高嶺之花，是司南風的戰利品。
戰利品當然得留在身邊，時時賞玩。
司南風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瞭解林靜言，冇想到他竟然連林靜言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都不知道！
看青年熟練又優美的姿勢，司南風就知道他並不是第一次。
熟練地吐出一口菸圈，淡白煙霧模糊了青年溫潤如玉的精緻眉眼，從而顯出幾分涼意來。
司南風聽見他說：
“原本是不會的。”
“隻是菸酒有時候的確實能夠緩解壓力的好東西。”
“不靠它們麻痹自己，我怕我會發瘋。”
當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林靜言指尖掐滅煙，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靨。
明明這嘲諷是對著自己，司南風胸腔裡的心臟竟然重重一跳，覺得黑衣青年今天很不一樣，簡直漂亮鋒利得……勾魂攝魄。
有些話藏在心裡很久，實在是不吐不快，林靜言繼續道：
“還有……”
“你技術差得要死，每次跟你做，就像是在受刑一樣。”
“二少爺，奉勸你一句，你實在不是做1的料，我覺得你跟梁宵挺配的，鎖死吧。”
那句二少爺簡直是實打實的嘲諷！
司南風瞬間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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