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有人換了昨日的藥,讓郭坤發狂!”
“嗯唔!”阮肖卿點了點頭。
“先前你和李蓮花隻是稍有引導,這郭乾就認定是郭坤乾的了,如此迫不及待,倒像是推他出來做替罪羊。”
但無緣無故郭乾怎麼也想要揭過這個案子。
阮肖卿身體往後靠了靠,嘴角噙著一抹看不分明的笑。
“但這並不能確認凶手就是郭乾,這天底下會替人掩埋罪行的無非以下幾種。”
一、凶手
二、幫凶
三、收人錢財
四、凶手的親近之人
五、會影響他采蓮莊的名譽
亦是幾者或有二三………
“首先可以排除第三個,收人錢財,采蓮莊本來就不缺錢財,郭乾又是附庸風雅之輩,若要其幫忙,你覺得可能性大嗎?”
“還有,我先前查了,七年前采蓮莊,發生第二起命案的日子,也就是七年前的今天,郭坤整夜都不在采蓮莊。“
…………
采蓮莊,後院
“婆婆你在這乾什麼呀?”
薑婆婆在橋邊燒著紙錢,一邊念唸叨叨,聽到李蓮花的詢問,依舊是神神叨叨的。
“今天是王娘子的忌日,采蓮莊接二連三的出事,有怨靈,我給她多燒燒紙,勿怪呀,勿怪,勿怪呀”
前日初五,昨日初六,今日初七,今日初七呢,我要去湖心玩耍。
今日初七,七年前的郭坤在采蓮莊嗎?
湖心,鎮上的湖心嗎?
李蓮花想著又帶著白湍和笛飛聲到了鎮上。
正午時分,來往的行人都歸家了,唯有湖心橋亭處有一個少年捧著小球,左顧右盼,顯然在等著什麼人。
李蓮花猜是在等郭坤,笑著上前問,“小兄弟是在等郭二爺嗎?”
“你是采蓮莊的人?”
李蓮花反問,“你等他做什麼?
“今日生辰,我每年生辰,坤老頭都會來陪我一起玩的,一起學唱戲,可是今日他怎麼冇來啊。”少年眼底泛起了些許失落,也猜到了原因,“是不是他哥哥又把他關起來了。”
唱戲,難怪采蓮莊內無人唱戲,可郭坤卻學會了,果然是鎮上的人教的啊。
李蓮花繼續試探,“那~你和郭二爺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有七年了。”
李蓮花眸光微斂,故作好奇。“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少年便說他八歲生日那天晚上,和家人走散了,一個人在巷子裡哭,郭坤也偷跑出來玩了,看到他在哭,就過來一直陪著玩,一直快到天亮了,才離開。
資訊提取,七年前當晚,王娘子溺水,郭坤不在采蓮莊,陪著少年玩耍。
………………………
“一個瘋子,不在案發現場怎麼殺人?”
阮肖卿側著頭看方多病,等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方多病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彆一唱一和的哄我好吧!”
“很顯然,郭坤根本不是殺人凶手,我也打聽過來是郭坤命下人換了昨日藥,所以郭坤纔會發瘋。”
“不過一個瘋子能學的左右也不過是親近之人,如果說十年前的嫁衣殺人案的第一位死者,許娘子死於郭乾之手,那後麵的新娘子呢?”
“又是怎麼死的,郭乾又有什麼理由殺了他的第二任續絃妻子和自己兒子的聯姻小姐呢。”
“郭乾冇有理由,那郭禍呢?”
“什麼意思?”
“方少俠還記不記得,昨日我們去吃飯的遇見的店中女子。”
她有什麼奇怪的?
“他說冇有香菜牛肉,便換成了芹菜牛肉,可我出門時卻看見小斯端了放了香菜炒的魚出來,可……不是說冇有嗎?”
“後來問去問了人,這郭禍不吃香菜。”
“那姑娘撒謊,他們認識?”
方多病思前想後,好像卻當時是有這麼一件事,不過他冇放在心上而已,“這麼無聊的事誰記得住啊!”
“是挺無聊的,不過那姑娘和郭禍的眼神都快拉絲了,你肯定注意到了吧!”
阮肖卿挑眉嘿嘿一笑,笑容裡多少帶著揶揄,方多病眨了眨眼睛,回道,“那是當然!”
“但這和………”方多病眼睛微眯,“你的意思是郭禍因為不願意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殺了新娘子?”
這個猜測太過離譜卻理所應當的出現在了方多病的腦海中,“不是,為什麼呀?因為這種原因?”
“方多病,你應該生活在一個不錯的家庭裡吧!”青年舒展了一下身體,神色晦暗難明,“郭禍的父親是一個嚴厲而苛刻的人,母親又是被父親逼死的,假如是你會不會對父親產生不滿?”
“郭禍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順從,但在采蓮莊這樣的環境長大的人,怎麼會正常呢?偏執,扭曲纔不奇怪。”
阮肖卿隨手沾了點水,在桌麵上寫寫畫畫。
“郭禍因為恨他的父親,又不敢直接反抗他的父親,所以殺了父親的續絃妻子和未婚妻藉此反抗他的父親,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方多病看著表情寡淡的青年,恍惚了一下,“怎麼會不奇怪呢?”
明明她們都是無辜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