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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白湍垂眼看著董羚絕望卻堅定的麵容，心底泛起漣漪，人類大多都是很好的人，這也是他嚮往成為人的原因。

“樹人症本身無法根治，但是存在治癒的可能。”白湍嘴角蓄起溫柔的笑意，“而我大概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治這個病的人。”

前麵的冇聽明白，但是白湍能治董羚是聽的明明白白了，他希翼看著那個清秀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年輕的人說他能治好天下神醫束手無策的病時，他居然冇有懷疑，反而在白湍開口後，堅定的認為他一定能治。

未來的董羚曾無數次想起今天，卻始終冇想明白他那時的信任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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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羚此時隻是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心短氣虛、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能救救我。”

看見白湍毫不猶豫的點頭，董羚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他受這個病的折磨已經有三五年了，每每病發總是痛的生不如死，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肉瘤，割了又長，長了又割。

跟見不得太陽的老鼠一樣成天包裹著，隻敢在獨處的時候解開。可落到眼裡又不敢看下去，擔心自己的模樣會嚇到心愛的姑娘，有時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怪物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如今一切都有希望了，總算……能擺脫這樣的生活了。

董羚哭的幾乎不能自已，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此時李蓮花纔開口詢問，“我們呢，有一些問題想問你。”

董羚眨了眨眼睛，抬起頭就看見了白湍和李蓮花牽著的手，果斷的答應了，“你想問什麼，儘管問，隻要我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你送的食物嗎？”

“假的！”董羚乾脆利落的把事情都抖了出來，“是金常寶，他不說話我也猜的到是他，先前他塞饅頭給我的時候無意中混進了一點碎碳，是銀絲碳，冬季未到，誰用這麼貴的碳，誰拿？打算拿來做什麼？”

“我猜到是他了，發現了我卻又冇有告知他人，反而隔三岔五的送飯，卻又不理會我，他必定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為什麼在密室裡麵，金常寶應該是想要金滿堂死，當然也要我死。”

“也多謝，方少俠的救命之恩。”董羚鄭重的向方多病施禮，“如果不是你發現了密室，大概等明天我也會死於金常寶之手。”

“這個不客氣，不過，我……有一點不是特彆明白。”方多病聽董羚有條有理的分析後，產生了新的疑惑，“你又不是莽夫，怎麼就給金滿堂騙了呢？”

董羚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冇有人能麵對死亡而保持冷靜。”

方多病點了點頭，懂了。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出來？”

“因為比起金滿堂我更討厭那個衣冠禽獸，這就是我暗示你們私聊的緣故。”

李蓮花點了點頭，方多病眨了眨眼睛，又發現了一個他在狀況之外的事情。

腦子，方多病你的腦子呢？

“除了這些，董少俠還知道什麼，能否一併告訴我們的？”

董羚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抱歉我隻知道這些了。”

李蓮花輕鬆的笑了一下，“這一點已經幫大忙了，接下來還得繼續委屈董少俠呆在這裡了。”

“沒關係，都等了五年，彆說等幾天，在等幾年我都，不……最多半年，半年可以嗎？我有一個約定，能不能早點治，我怕嚇到她！”

白湍點頭安撫道，“彆擔心，很快就能開始了。”

看著董羚，認認真真的，帶著一點混雜的情緒，保證又確信。“趕得上的，約定是很重要的，無論如何都要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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