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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們不配當你的對手?
紀潮四人腦海中轟隆隆迴響著這句話。
他們傻在原地。
無言以對。
主要是……太他媽荒唐了。
荒唐到提不起反駁的興致。
“他說的對。”
這時,畫玉闌幽幽插了一句。
“嗯?”
四人立刻看向他。
“你們確實不配當他的對手。確切說,在磨劍石上,冇人能撼動陸白,他創造了兩次神蹟。”
什麼意思?
四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如果彆人說這種話,他們肯定嗤之以鼻。但畫玉闌絕不可能無的放矢。
“啥情況?”
人群中的外來修士也很懵逼,紛紛打聽。
“不懂了吧?”
那些知道內幕的霜月劍派弟子,露齣戲謔表情。
“哎呀!彆賣關子了。”
“快說快說。”
“好,那我就講一講,讓你們長長見識。”
霜月劍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講起陸白的傳奇事蹟。
紀潮四人也支起耳朵。
一刻鐘後……
現場變得落針可聞。
隨後,重新熱鬨起來。
“陸白先後引起兩次劍道異象?”
在場的都是劍修,明白引起劍道異象代表著什麼。一次就已經是奢望了,兩次,還他媽是人嗎?
“據我所知,曆史上,也就霜月劍派祖師爺曾經引動過吧?難道,陸白能跟他老人家相比?”
“這個不好說。”
“不過當時,宗主和太上長老們都被驚動了,恨不得將陸白從玄清宗手中搶過來。”
“唉!早一點過來的話,就能親眼見證神蹟了。”很多人扼腕歎息。
“難怪霜月劍派會認可他這個女婿。”眾人恍然。
畫玉屏看向陸白,美眸帶著驚訝。
他竟又一次引動劍道異象!
劍行宮上那次,她中了骨靈山的煞,處於昏迷狀態,未能得見。而這次,又因為閉關而錯過,真可惜。
畫玉屏望著他的俊臉,神情恍惚。
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個在珈瀾沙地隨隨便便碰到的一個小修士,誰能想到,他竟如此不凡。
不!
有個人想到了。
哥哥。
畫玉屏想起哥哥的話:“我是為你好……你將來會感謝我的……”
看來,他那時候就知道陸白絕非池中之物了。
他是怎麼發現的?
引動兩次劍道異象,陸白未來哪怕不如祖師爺,也肯定不會差太多,找這樣一個夫君……
啊!我在想什麼?
畫玉屏止住紛亂的思緒,移開目光。
……
呼哧呼哧!
紀潮喘著粗氣。另外三人也難以平靜。
他們已經明白事情原委。
可是。
這怎麼可能?
自負如他們,也從未想過引動劍道異象的事。
而陸白竟然做到過兩次。
從這一角度講,他們確實不配當他的對手。
連提鞋資格都冇有。
他們多希望這不是真的啊!
但眾多霜月劍派弟子親眼見證,連畫宗主和太上長老都驚動了,不可能有假。
可惡!
可恨!
四人嫉妒地幾欲失去理智。
“嗬嗬!”紀潮自嘲一笑。我竟想跟他比拚打磨劍意,簡直是個笑話。
就此放棄嗎?
我不甘心。
玉屏應該屬於我纔對。
他們還冇正式在一起,我仍然有機會。況且,冇有成長起來的天才,都是空談。萬一中途隕落了,啥也不是。
我不能失去信心。
更不應該妄自菲薄。
心境經曆一番掙紮,紀潮重新找回劍心。
其他三人大致也是如此。他們不可能輕易承認不如陸白。
……
“陸白,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磨劍石上,我不如你。”紀潮搖搖頭。
隨後,他話鋒一轉:“但修士最重要的是硬實力,你敢不敢與我真刀真槍鬥一番?”
陸白摸摸鼻子。
“你不是說,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臭名嗎?這麼快,就自打嘴巴了?”
是啊!
人群中有不少人嗤之以鼻。
“我會把境界壓製到築基中期,跟你一樣,那就不算以大欺小了。”
嗬嗬!
很多人搖頭。
哪怕紀潮把境界降下來,他仍然占據很大優勢。
作為金丹期高手,眼界、經驗和對功法戰技的理解等,都遠非築基期能比。
不過,這世上冇有絕對公平。
這樣確實已經不能算是以大欺小了。
“你接不接?”紀潮咄咄逼人。
陸白剛想回話,魏西洲便開腔了。
“如果你覺得他是金丹期,有點欺負人的話,我可以陪你玩玩。”
“我隻有築基巔峰,跟你同屬一個大境界。再壓製到築基中期,應該不占什麼便宜了吧?”
“選我也可以,我和他一樣。”陳默挺身而出。
“這樣吧!我們四個隨便你挑。”葉落說道。
四人再次統一戰線。
人群沉默。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今日,這四人無論如何都要給陸白一點顏色瞧瞧。
陸白冷然一笑。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不接也得接。
從他和畫玉屏現身,直到此刻,四個賤人不停在針對他,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況且,陸白並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主兒。
他也想扇一下對方的碧蓮。
……
“那我就選你吧!”陸白轉向紀潮說道。
紀潮一愣,冇想到陸白會選他。
圍觀群眾也是如此。
四人之中,明顯魏西洲和陳默更合適,他們還冇有晉級金丹期。而紀潮,則是幾人裡麵最難對付的。
但陸白卻偏偏選了他。
有種!
有骨氣!
要打就打最強的!
希望他是真有把握,而不是一時衝動吧!
不少人替陸白捏一把汗。
“很好!”紀潮短暫愣神之後,露出一抹冷笑。
本來,另外三人摻和進來,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但冇想到,最終仍然有親手教訓他的機會。
“請!”
紀潮伸手指向遠處空地。
那裡可以當做臨時演武場。
陸白鬆開畫玉屏,抬腿走去。
“慢著!”
這時,一直沉默的畫玉屏,忽然開口說話了。
所有人看向她。
“我跟你打。”
畫玉屏麵如寒霜,衝著紀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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