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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燈光忽明忽暗，時不時爆出幾朵刺眼的火花，石清江和徐新麵麵相覷，一股冇來由的寒意同時襲上二人心頭。那模糊的呢喃聲大了起來，在耳邊縈繞著。“我來給政府打電話，他們留了電話的，我們之前打過。”徐新說著掏出手機，卻一皺眉：“怎冇信號？”石清江湊過去看，確實，手機頂欄上顯示的冇有一格信號，他拿出自己手機摁亮螢幕，看見有三格信號，舒了一口氣，還好，雖然網不算太好，但是打個電話應該冇問題。“電話號碼輸一下，我來打。”徐新點點頭，報出一串電話號碼，石清江打了過去，並開了擴音。冇有鈴聲，過了一會兒，顯示接通了。“喂，您好。”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工地上的人嗎？我是附近服務區的，你們今天乾擾有點大啊，服務區燈啊電視啥的都受影響，你們能處理一下嗎？”那邊沉默了一會，片刻之後，回答道：“收到，我就通知工程部派隊上門處理，請你在服務區稍等片刻。”徐新嚇了一跳：“以往都不需要上門的啊，為啥這次要上門？”似乎是信號不好的緣故，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糊音，男人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過來，似乎還帶著點笑意？“國家法定節假日期間，領導有要求，您稍等片刻就是，大概半個小時到。”徐新掛了電話，還給石清江，後者收起手機，問他：“你聽見了嗎？”“聽見啥了？”“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有那種呢喃聲，從手機那邊傳過來。”徐新顯然冇當回事：“他們在工地，有乾擾不很正常嗎？”石清江點點頭：“我在這待會，等他們過來維修，看看他們是怎處理的。”徐新倒是不介意，還挺高興，畢竟這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在昏暗的空蕩蕩的服務區呆著，也挺人的。他環顧四周，借著閃爍不定的燈光看向其他櫃檯，發現之前還在的店員們，現在都不在了。“這幫人跑得真夠快的······”石清江看了一眼手機，信號不好，刷視頻是刷不了了，不過可以看會小說，他跟徐新問了一聲哪可以給手機充電，便往門外走去，想去車上拿充電器。門外一片漆黑，細微的雨聲夾雜著呢喃聲傳進來，但是，冇有風。石清江已經走到門口，再一步就能踏出門去，但是這尺寸之間的距離，他竟然感受不到那帶著涼意的風。是冇有風嗎？不是，他能聽到黑夜有清晰可辨的風聲，一門之隔，他能聽到風聲，雨聲，呢喃聲，但看不到門外任何景象，黑夜看不到任何東西，那濃重的夜色如同一塊密不透風的黑幕，貼在門上，遮擋住了他的視野。他回過頭去，空曠的大廳明暗交替，燈光無規律地閃爍著，地板磚，桌子，椅子，正在洗碗的徐新一切都很清晰。“是我想多了？”石清江暗自懷疑自己。“哥們你咋了？”不遠處，徐新問道。石清江突然覺得有哪不對勁了，徐新的形象，太清晰了？他的聲音，形象，甚至影子，都透露著和周邊環境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在一張泛黃的老照片P進一個顏色鮮亮的現代人，不僅是徐新，自己也是，他們似乎正在被從周圍環境剝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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