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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憤憤不平道:“你還是我親哥嗎?!”
“不是。”霍羽禮貌回答,同時善意提醒:“認真燒火。”
霍小寶臉頰鼓得像青蛙。
誰知道這件事竟隻是個開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霍羽就像魔怔了般,拚命的對溫婉好。
“母親,聽說每日吃個雞蛋對身體好。”
“母親,隔壁農基地的鮮牛奶你喜歡喝嗎?”
“母親,這是裹了紅糖的蒸紅薯,給你開開胃……”
“……”
家裡為數不多的錢幾乎全砸在溫婉身上,霍羽用儘各種能表現的機會,把本來裝乖賣巧的霍小寶給比成了渣渣。
霍寶麻木臉:終究是錯付。
疼他愛他的哥哥一去不複返!
大雪連著下了兩日,寒意越發的濃,溫婉雙手蜷縮,隻覺得渾身凍得都有些僵硬。
自留地裡的嫩蔥和白菜苗被積雪覆蓋,差點化作來年的肥料。
屋子裡一片靜默,隻聽見溫婉撥弄炭盆嗶啵作響的爆炭聲,家裡的青菜被吃得七七八八,因為週中英的針對,每週送到部隊家屬院的青菜冇霍家的份。
是時候,該去農業種植基地一趟了。
“母親,你瞧見小寶了嗎?”霍羽推門而入,攜裹著寒意撲麵襲來。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溫婉掀起眼皮望向他:“是不是去誰家串門,還冇回來?”
霍羽搖了搖頭,低聲道:“左右鄰居家我都去過,說是晚飯後瞅見他和狗蛋等人在大灣湖溜冰,張家我去問過,狗蛋在家,說壓根就冇見過小寶,現在已經過了八點,能不能麻煩你去找周家的人開道手令,我想去大灣湖尋小寶。”
作為一母同胞的兄弟,霍羽心裡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他無措的搓著手,手指節處明顯的紅腫皸裂刺痛著溫婉的眼,上次給他買的新棉襖這孩子冇捨得穿,時常套著那件蘆花襖子,背上像蜈蚣般彎彎曲曲的黑線痕跡,格外醒目。
溫婉拉開衣櫃,把霍雲霆的軍大襖披在霍羽身上,替他繫上釦子。
霍羽漲紅了一張臉:“我、我不穿……”
霍雲霆的大衣,穿在霍羽身上就像裙子般,長度逼近少年的小腿處,越發襯得他瘦弱可憐。
“穿著,否則黑燈瞎火的,我可不帶你出門。”
說完她推開門,準備往外走,霍羽眸中閃過擔憂,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寒風呼嘯的夜裡,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在黑暗中躊躇前行……
……
“砰砰砰!”
砸門聲在夜裡格外的響亮。
週中英穿著厚實的棉衣,從房門處探出個腦袋:“誰阿?”
“我是溫婉,有急事需要出家屬院,希望周團長能特批一條手令。”
溫婉眼睛被風吹得都快睜不開,身後的霍羽不停的打噴嚏,冷得夠嗆。
週中英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她快步拉開家裡的大門,滿意的盯著落魄的溫婉道:“溫婉,賤不賤阿,當初我說要派專人送你走的時候,你多硬氣,怎麼大半夜的就想不通非要離開了,是不是覺得生活實在太苦?
我是你的話,這一走就不會回來,霍家是個火坑,傻子纔會往裡麵跳……”
等候在外麵的霍羽從木門邊緣抬起一隻眼睛,冷冷的盯著週中英。
對方壓根就冇發現他的存在,仍自顧自道:“溫婉,如果是彆人大半夜的來要手令我肯定不給,但如果你想要離開部隊家屬院的話,我願意幫忙,霍雲霆就是個捂不熱的木頭,這一年多你辛苦了,要不然我讓人派車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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